??墨琰在军中的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但是威望却极高,有墨琰出马,那些哗变的士兵必定会有所畏惧。
夏唐帝的眸光更加冰冷了三分,他不紧不慢地道:“昨夜信王进宫之后就直接去了军营,你怎么知道今日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钱由怜的心颤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夏唐帝和墨琰之间的关系极好,而夏唐帝在人前展现出来的一面也是极为温和的,他此时听到这句话顿时明白,夏唐帝和墨琰之间的关系所也没有外面看到的那么好。
他再往细里一想,顿时就有些明白了,墨琰此时手里已经手掌北燕,他虽然并没有称帝,但是却是名副其实的北燕之王,手掌着绝对的权利。
墨琰虽然是夏唐帝的亲叔叔,但是皇权之下,又岂容许亲情的存在?再说了,皇族之中,从来就没有亲情的存在。
夏唐帝身为一国之君,当初在应对明阀叛变的事情上,杀伐果断至极,钱由怜做为夏唐帝的亲信,自然知道他们的君王其实是个野心勃勃的君王。
这样一个君王,又岂能容忍一个比自己还强大的存在。
七国乱世,风云叠起,胜者为王。
钱由怜虽然并不清楚事情的起因,但是此时却忍不住怀疑这所有的事情夏唐帝是不是也参与了。
钱由怜的腰微弯,轻声道:“臣这便去调集冷州的兵马!”
入夜后,容雪衣猫着身体轻轻一跃,便跃到了房梁之上,她取出绑在腰间的短刀对着那窗间的间隙轻轻一撬,小窗应声开了一道小缝,她再取出头上最细的那根发簪,发簪此时已经被她弄得跟铁丝一样细,她拿起那根发簪便C在锁孔里,再轻轻一转,锁便应声而开,她侧耳轻听了一声,四周并没有其他的声音,她这才将窗户打开。
她出来之后再将窗户关上,然后将锁扣上,所有的一切都和刚开始一模一样。
此处距地面约还有三丈来高,她将身形一伏,便如壁虎一般贴在墙面上,再顺着墙面缓缓往下滑。
这些手段是她前世的拿手戏,虽然这一世用得少,但是根底在那里,她这具身体的柔韧性比她前世的还要好,所以做起这些动作来竟还要利落得多。
只是片刻的光景,容雪衣的身体便已经落在了地上。
今夜风雪极大,更甚于昨夜,她落脚处留下了一个脚印,但是只是片刻便掩于雪地之中。
容雪衣知道这样的天气其实最适合隐藏行踪,她没做任何停留了,直接就朝前走去。
今夜宗人府里灯火通明,所有的人都在值守,甚至还从禁卫军那里调集了一些人过来帮忙,此时看守竟极为严密。
容雪衣粗粗扫了一眼,见一旁的树上都挂有铃铛,若她要将身形隐于树上的话,只怕才一上去就会被发现。
她的眸光微微一沉,心里很快就有了计较,她见一队禁卫军从一旁的转角处走了过来,她跟在他们的后面在转角处直接用手勒住最后一个士兵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