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此时无论如何也要撑住,因为一旦撑不住,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的,这一次过皇陵来找墨琰,结果墨琰的影子都还没有见到,倒将自己陷入了险境,她伸手轻揉了一下眉心后问道:“阿琰在哪里?”
屋子里只有她和夏唐帝两人,这话自然是问夏唐帝的。
此时她的声音再没有在外面时的千娇百媚,反倒透出了森冷的寒意,夏唐帝知道此时才是她最真实的状态,在她的心里,其实也是动了怒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夏唐帝问道。
容雪衣的语气再无一分和善:“这个不是你该问的,我再问一句,阿琰在哪里?”
“若是我不说呢?”夏唐帝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事好办。”容雪衣缓缓站起来道:“虽然我现在是不会杀你,但是折磨你的法子却还是有好几种,比如说割了你的耳朵,挖了你的舌头,又或者在你的脸上用刀刻上只大乌龟。”
寻常女子若说这样的话,夏唐帝也许还不会信,但是容雪衣这样说,他便知道她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夏唐帝深吸了一口气后道:“王叔不在皇陵里,他去了城外的军营。”
容雪衣皱眉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军营?”
“这个我也不知。”夏唐帝缓缓地道:“实不相瞒,今日我听说京城外军营里有士兵哗变,我一直疑心是他所为,直到你找来之后,我才知道事情并非我想的那般。”
容雪衣看着他的脸,见他的表情里极为自然,并没有任何破绽,根据她的经验便能判断得出他并没有撒谎。
她又问道:“昨日是不是你让太监到王府来请阿琰进宫?”
“不是我。”夏唐帝皱眉道:“昨日我是有在宫里等你们进宫,等到午后你们一直未来,我才想起你和皇祖母之间的恩怨,我便知许是等不来你们了。恰好皇陵有人来报说里面有异常,所以我便过来查看。因为那异常并未找到,所以昨夜我是宿在皇陵里的,原本打算今日回宫,不想今日暴雪,到了午后便听到军营哗变的事情。”
容雪衣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的,知他并没有撒谎。
而整件事情到了此时她也已经能粗略的理出大概的脉络,这个局竟是连夏唐帝也被算计其中。
她的眸光微凝,看着夏唐帝道:“那你到现在还相信阿琰做了那样的事情吗?”
“不信。”夏唐帝答道:“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我信还是不信,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容雪衣冷笑道:“所以阿琰就注定了会成为夏唐的乱臣贼子吗?”
“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说了算。”夏唐帝长长地叹一口气道:“而是要看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
“成王败寇吗?”容雪衣冷声问道。
夏唐帝没有回答,容雪衣却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皇上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依着王叔的性子,你觉得他会如何想?你此时又在这里,他只怕还会认为这事是专为他做的一个局,到了这一步,只怕就算他心里没有其他的想法,到此时也会有了。”夏唐帝有些无奈地道。
容雪衣看着他的眼睛道:“我问的是你心里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夏唐帝正欲回答,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巨大的动静,有人大喝道:“信王谋反了,信王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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