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又道:“这一次太皇太后想借明阀的手清理阿琰的力量,这一步棋在我看来,实在是恶心至极,因为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受苦的都将是夏唐的百姓,你若真的是胸怀天下的君主,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子民受苦而无过于衷?”
夏唐帝无言以对,而容雪衣此时也不愿间再说话,只是靠在那里匀了匀舒吸,她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一起,只怕后续会引来一系列的后果,而那些后果,会一个比一个严重。
外面的声音很大,此时已经闹成一团。
容雪衣却并不去管,门也被人敲响,而她之前就已经将门反锁,此时不管谁敲她都不开门。
而因为有夏唐帝在里面,外面的那些人终究不敢撞门。
夏唐帝看了容雪衣一眼后终是说了一句让她不再淡定的话:“其实这一次朕之所以有所察觉皇祖母的心思却没有阻止她的根本原因,是她想借这次的动乱将夏唐的门阀清洗一遍。”
容雪衣当即警觉,问道:“什么意思?”
夏唐帝不答反问道:“听说你和韩阀的关系很好?韩老爷子待你有如亲孙女?”
容雪衣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却笑了:“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此时韩阀已经以谋反之名,被血洗了。”
容雪衣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怒道:“你说什么?”
她此时脑中只觉得嗡嗡做响,有些事情在她的心底炸开,透着几分恐怖之色。
夏唐帝缓缓地道:“这件事情朕觉得以你的聪明应该能想得到,只是如今看来,你也是个自私的,你心里想的念的从始自终都只有皇叔一人,其他人在你的眼里,只怕什么都不是。”
容雪衣怒极,伸手抓着他的衣领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事只怕也不止我一个人的心思,这中间怕还有王叔的心思。 ”夏唐帝看着她的眼睛道:“京中的变幻,军营的哗变,以王叔之能,又岂会一点都看不出来?而王叔却顺着这个谋前进,你也许是因为不知道京中的时局,可能不会想到更深远的地方,但是王叔却不同,他清楚的知道天下之事,以他的智计和谋略又岂会一点都不知晓?”
容雪衣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她对墨琰是极为了解的,他的能力和聪慧她比谁都清楚。
虽然夏唐帝的这番话里有些挑拔离间的意思,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不无道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夏唐帝看到她如此不冷静的样子,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就在他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不管这些事情阿琰知道多少,我都信他,不信你。”
夏唐帝愣了一下,容雪衣却又道:“不管他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我都会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夏唐帝淡声道:“王叔真有福气。”
容雪衣没有接话,而门口已经传来太皇太后的声音:“容雪衣,墨琰来了,你不出来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