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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伏在地上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还请尚书郎不要推辞。”
容飞扬的眼睛红成一片,他轻咬了一下唇,冷声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他知道此时若是再这样说下去,他怕是会直接哭起来,在人家痛哭,在他看来多少都有些丢脸。
左相没有再拦他,若是容飞扬直接答应的话,左相怕是会以为容飞扬是那种贪图名利的小人,而容飞扬的拒绝在他看来反倒更加合情合理。
左相看着容飞扬的背影,眼里满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容飞扬大步前行,想起多年前和萧唯信初识时的情景,当时的萧唯信为了讨容雪衣欢心,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来讨好过他,问他所有关于容雪衣的一切,比如说容雪衣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当时他年纪还好,又觉得可以耍一耍萧唯信,所以就一直在萧唯信的面前胡说八道,没料到那么精明的萧唯信却全信了。
虽然他提供的这些数据没有太多的价值,但是萧唯信也不生气,每次见面萧唯信都会送他一件礼物,他当初跟着渊大师来到南楚的时候,他心里对萧唯信还有些不满,当时渊大师对萧唯信的评价却是“至情至性之人,必定情深不寿。”
容飞扬当时还有些不以为然,如今他再想起渊大师对萧唯信的评价,只觉得渊大师实在是太过厉害,所说的一切都应验了。
只是这南楚的皇位,他却是说什么都不会要。
而这里是萧唯信的家,容飞扬觉得就算是拼了他的命他也会替萧唯信守着。
容飞扬抬眸看了一眼天空,如今的南楚正值五月,正是阳光明媚的季节,若是萧唯信还活着,那该有多好?他此时是多么的希望当时那个穿着萧唯信衣服的人不要萧唯信!
泪水无预期的掉落了下来,容飞扬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这一生竟会因为萧唯信而落泪。
两人逃亡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感情竟比他预期的要深得多。
容飞扬的眼睛微微合上,想起一会要做的事情,他忙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大步朝前走去,他的脚步无比坚定。
容十三一直在旁看着这些事情,这中间,他一直没有说话。
他是个血性男子,并没有太多曲折的心思,只是在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后,他的心智自然早非当年。
对于萧唯信的用意,他心里其实比此时沉浸在悲伤中的容飞扬更能看得清楚事情的本质,在他看来,萧唯信是当得起枭雄这个称呼的。
料敌于千里之外,当机立断的处理所有的事情。
这样的手续和心胸,普天之下实没有几人能有。
他在宋秦的时候也曾见过萧唯信几回,当初他对萧唯信的印象并不算太好,因为在他看来萧唯信实在是太过多情,而多情的男子是容十三所鄙视的。
只是在看到萧唯信处理一应事情时,他才知道当初他是误会萧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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