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萧唯信,他虽然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有着南楚帝无尽的宠爱,但是在他的心里怕是从来就没有快乐过。
容雪衣虽然觉得那人那样待解语花实在是太过可恨,但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解语花不用懂那么多的争斗。
而人这一生,其实有很多的生活方式,功成名就是很多人追求的终点,可是那样的功名却并不一定适合每个人,每个爬上去的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悲伤和无奈。
简单是一生,复杂是一生,快乐是一生,痛苦也是一生。
她伸了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又淡淡一笑,事情经历的多了,她觉得她快成思想家加哲学家了。
司寇宝姝等人也已经修整完毕,她过来道:“王妃,前面便有一个小镇,我们过去补给一下,然后再次沿着那条古商道走,就能到长宁山了。”
容雪衣轻轻点了一下头道:“多准备一些调料吧,我们到山里之后继续打猎吃野菜。”
司寇宝姝有些哭笑不得,他们家的王妃这还吃野味吃上瘾了,她轻笑一声道:“好,王妃放心吧!只是这条古商道再往前走,山林之间的路就没有那么难走了,虽然有些林子,但是林子都不大,估计里面没有太多的野味。”
容雪衣有些失落地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司寇宝姝失笑,容雪衣又道:“某人许诺我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说呢?”
司寇宝姝知她还惦记着之前的事情,司寇宝姝轻咳一声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那人是西凉的皇族,之前曾到夏唐出使,于是便认识了。”
她这话说得有些笼统,容雪衣在东京的时间并不长,对于西凉有什么人到夏唐来出使,她还真不知道,她伸手点了一下司寇宝姝的脑袋道:“宝姝,你实在是太不诚实了!姐不喜欢这不诚实的人。”
司寇宝姝笑了笑,容雪衣却又道:“当初你们不能在一起是和家国之事有关吧?没事,如今我们已经脱离了夏唐,我们和西凉暂时无仇,所以你要还是记挂着那位使者的话,你大可以去追。”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夜槿初竖着耳朵在听,他听到容雪衣的话后很不高兴地道:“王妃,你这样给司寇姑娘出主意就不厚道了,信州人才济济,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嫁到西凉去?”
容雪衣闻言倒乐了:“我只说让她去找他,可没说要将宝姝嫁到西凉去,这事成不成还得另说,夜大夫,你此时表现的是不是太过激动了些?”
夜槿初愣了一下,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容雪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那么在乎宝姝的婚事,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夜槿初对司寇宝姝有意之事,这些日子只要眼睛不瞎就都能看得出来,只是夜槿初的脸皮虽厚,平时也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只是在这事上他就有些怂了,从来就不敢在司寇宝姝的面前把话挑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