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大步走过去,低头,“安逸斐,云浅国你呆的够久了,如果不想连个安身之处都被人夺去,本王劝你早点滚!”
安逸斐抬头,一双风流含情黑眸微微上挑,“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参加你的婚礼,干什么那么无情赶人家离开。”
“婚礼上本王可未见你身影。”
“说起来可是遗憾的紧。”安逸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听说婚礼甚是热闹,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我肯定赶得上。”
“他还是手下留情了,没能直接送你去见阎王。”
“没办法谁让人家长的人见人爱,他不忍心下手呢?”
清晨的阳光明亮却并不炙热,柔柔的洒在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身上。
南宫寒一身黑色长袍,满身冰寒之气,如刀削的面容冷峻非凡,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冷冷的盯着安逸斐。
安逸斐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优雅闲适,厚薄适中的红唇勾起完美的弧度,一双含情黑眸似笑非笑,与南宫寒对视。
这场景怎一个美字了得。
可惜场景再美,也让人忽视不了两人身上稳稳攀升的气势,一触即发。
“离开云浅国,否则本王不介意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可惜人家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人儿,暂时还舍不得离开。”
“风流满天下的安公子果然怜香惜玉,只是不知那有趣的人面对你追来的遍布天下的红颜知己,可还能与你把酒言欢?”
安逸斐唇边的笑容僵了僵,九歌那比他还要懒散的家伙已经被南宫寒的爱慕者烦的欲仙欲死,如果在加上他的,估计她会离他远远的。
“多谢南宫提醒了,那有趣的人儿说一年后嫁与我,这一年我会把红颜知己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然可要步某人后尘了。”
“只怕你等不到。”
“未来的事谁清楚呢?”
南宫寒忽的转身离去,“给你三天时间,从云浅国消失的干干净净,否则本王亲自动手!”
安逸斐看着南宫大步离去的背影,薄唇勾勾,“可真是小气。”
南宫寒满身怒气离开明月客栈,明明貌若无盐,招惹桃花的本事倒天下无双!
南宫寒出了明月客栈直奔皇宫而去,瞧着南宫满身肃杀,整个皇宫陷入慌乱之中。
南宫王爷可极少上朝,每次出现必有大战,难道战事将起?
皇帝坐在皇椅之上,眉头微皱,还在想着昨日的事情。
昨日早朝听报说,皇后及后宫多位妃子误了早会,他那个皇后他是了解的,向来兢兢业业,恪守职责。
早会的事这么些年除了重病从未延误过,更奇怪的是,除了皇后,太后和众位妃子那一早像是约好了一般,晚起。
他想着下了早朝前去查探一番,毕竟太后皇后皆无缘昏睡并非小事。
只是等他下了早朝,处理好了朝中事由,皇后太后等人已经起身,他带太医一番查探也并未发现什么蹊跷。
仿佛她们只是累了多睡了会。
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放心不下。
满朝的大臣也发现了皇上的心不在焉,早
朝过的波澜不惊。
魏公公上前一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报,南宫王爷求见!”
无心上朝的皇上和众位大臣皆是神色一整,南宫寒来了,难道战事将起?
可是没听说哪有又战乱。
皇上将后宫之事暂时压在心底,坐直了身体,“快宣!”
南宫寒在众人注视下,大步走了进来,满身肃杀凌厉,众位大臣下意识将身体又弯了一些,无一人敢直视于他。
“臣南宫寒拜见皇上。”南宫寒并未跪下,只是弯腰行了一个礼,自十四岁大败叶丹国,他就再不需下跪。
“免礼。”皇上沉声说道,但众位大臣还是在他声音中听出些许急色,“爱卿可有事要奏?”
“是。”
众位大臣心里又是一沉。
“昨日臣妻子回门,右相说她犯下欺君之罪,臣以为该来解释一下。”
众位大臣松了一口气,包括皇帝都是,只是右相脸色却彻底难看了起来。
“哦,还有这种事。”皇上看着低着头的右相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右相上前一步,“回皇上,经微臣查证,梦九歌并非微臣女儿,是微臣奶娘孙女,她伙同奶娘大闹王爷婚礼,并取代微臣女儿嫁给王爷,如今册封已下,是以犯下欺君之罪。”
“不是你的女儿。”皇上想了想,“单从长相上来看的确不像你的女儿。”
又看向南宫寒,“爱卿,你怎么说?”
“单从长相判定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简直荒谬,请皇上允许证人上殿。”
被南宫寒当场反驳,皇上脸色沉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还有证人,那都请上来吧!”
很快两男两女被带了上来,看到他们右相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一个媒婆打扮的老婆婆说道:“草民王氏是王村媒婆,当时右相大人的媒是草民说和的,嫁给大人的周氏身体康健,照顾公婆很是用心。”
南宫寒问道:“她有可能病逝吗?”
“应当不会,周夫人身体一直很好,是个好生养的,草民才把她介绍给右相大人。”
南宫寒看向右相,“看来并不存在右相所说的,周夫人是病逝的。”
“王爷,世事无常。”
“右相说周夫人是在他赶考期间病逝,王氏你说呢?”
“在大人赶考期间的确发生很多事,大人父母接连去世,周夫人处理了公婆后事,听到大人高中,在村中摆了宴就去上京寻找大人,绝不存在病逝一说,村中人都可以作证。”
“右相你怎么说?”南宫寒问道。
右相脸色很不好看,“本相得到的消息,是她在本相赶考中病逝的。”
南宫寒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你说!”
“是!”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说道:“草民曾是右相大人府中侍卫,当年周夫人抱着大小姐前来寻找右相,大人派小人将夫人暗杀,随后又派人暗杀草民,草民幸运保住一命。”
“胡说八道,本相并不认识你,何来派你暗杀周氏一说!”
中年男子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身份牌,“
右相府中侍卫人手一份,这是草民的,皇上请看。”
魏公公下去从侍卫手中接过,看了一眼,微微摇头,今日王爷明显有备而来,右相栽了。
“皇上。”魏公公双手呈上。
皇帝瞥了一眼,“嗯,是右相府的身份牌,右相你有什么话可说?”
“皇上!”右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臣对此人的确没有印象,更别提派他刺杀什么人!”
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右相府中那么多侍卫,右相不可能每一个都认识,此人很有可能是别有居心的人派来诬陷右相!”
“李大人的意思是本王是那别有居心的人了?”
“微臣不敢!”
“哼!”南宫寒冷哼一声,对另一个老婆婆说道:“你说!”
“是!”老婆婆应道,“草民是一个接生婆,当年在客栈曾为一位夫人接生,是一个千金,手心有桃花胎记。”
南宫寒取出一个画像,里面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妇人,“可是这位夫人?”
老婆婆看了一会说道:“虽过去十几年了,但那位夫人生育难产,一天一夜才生出位千金,手心又有独特的桃花胎记,故此草民印象深刻,就是这位夫人!”
南宫寒将画像给右相看,“右相可认识此人?”
右相神色有些复杂,沉默半响说道:“是周氏。”
“如此本王妻子身份可以确认了,的的确确是右相府嫡长女,本王不希望以后听到别的什么话再质疑她身份!”
“是!”众位大臣沉声说道。
皇上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在这朝堂之上,他高高在上坐着,可是下面的他却更像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
只是这难看他很快就掩了下去,他笑着说道:“朕看爱卿可真是栽了,昨日才受了些许委屈,今日爱卿便护上了。”
“臣以为为人夫者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有担当,能为她撑起一片天,臣虽势微但也决不许自己妻子在外受这等委屈而坐视不理!”
“辱她便是辱本王!”
这铿锵有力的话音一落,众人脸色都有些变化,默默在心里将九歌的重要性提升数个等级。
在这云浅国何人敢辱南宫寒?
梦九歌可真是幸运,有他这般护着,在云浅国横着走都没有人敢置喙一句!
一个貌若无盐的丑女罢了,何德何能?
“做爱卿的妻子可真是有福气。”皇上笑着说了一句,又问最后一个老人:“你又是何人?”
“草民是右相府打理花草的下人,当年见证大小姐入府。”
说着他看了一眼右相,低下头去,“有些事草民也看不过去,故而来此为大小姐作证。”
“当年大小姐入府就被扔给了下人,随她自生自灭,厨房烧火的李妈妈瞧着大小姐可怜,一直照顾着她,大小姐才没有夭折。”
“只是在大小姐六岁那年,李妈妈溺水身亡,大小姐接下李妈妈的活计在厨房烧火。”
“厨房的下人们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故而对她都比较照顾,只是长公主忽然放出话来,不许任何人照顾大小姐,否则下场就是李妈妈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