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眼神猛然一缩,身上气势大盛,急速朝叶北猖逼去,“本王劝你最好实话实说!”
叶北猖接下南宫寒一掌,冰寒中透着一股灼热的火气,直逼入他心口,他内气快速运转一圈,才勉强将那股气逼出体外。
他右脚一踏,身体向前冲去,竟然不躲不闪又和南宫对了一掌,“吃本殿一掌!”
“碰!”
一股极大的气流猛然从对掌中散开,向四周迸发。
咔咔。
周围的树木不堪负重,竟一棵一棵横腰折断。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梦九歌那女人长相可够磕掺,难道是因为她懂毒?”
叶北猖暗中甩了甩冰寒发麻的手掌,戏谑说道,一双狭长的眸,却紧紧盯着南宫神色,半丝没有放过。
南宫血气也有些震荡,一双漆黑冷眸,没有一丝丝波动,幽深沉静,半丝情绪也不曾外露。
“她对你下毒了?”
叶北猖唇边狂狷笑容也不变,“看来你真的身中奇毒,需要她来解。”
“本王府内有天下第一神医,不似某人,中了醉无力还要千里迢迢寻医求药。”
在场没有谁不知道醉无力是什么毒,顿时看着叶北猖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
叶北猖脸色终于有些黑,“有上官霖又如何,也不知道是谁每到月圆之夜都彻夜消失,你敢告诉大家你为什么消失?”
“和你有关系?”
围观的隐卫暗卫们表示,如果这两个人不是自家主子,撕逼大战还是很好看的。
只是现在谁敢看他们的好戏,一个个低垂着脑袋。
“当然有关系,你家王妃才刚刚撕了本殿衣衫,还和本殿私定终身,你如果因为月圆之谜而禁锢她,本殿会很不开心的。”
撕逼大战升级。
众位侍卫头垂的更厉害,耳朵却一个个支起,听八卦。
至于回去被主子虐,那是回去的事,有八卦不听白不停。
“被一个弱女子撕了衣衫,你很得意?看来中了醉无力,你不仅下半身无力,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那是情趣,你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懂什么情趣?”
“你一个不举的,懂情趣有用?”
九歌如果在,一定会搬个小马扎,抓一把瓜子,边嗑瓜子边看好戏。
看两个美男没有底线,像个幼稚鬼一样撕逼神马的最好看了。
刚听了暗尔报告的冷疏狂表示,再让两个大佬撕逼下去,结果谁面子上都不会好看。
果断跳了出来,伏在南宫耳边轻轻说道:“君公子重伤,王妃回府。”
南宫寒冷冷的看了叶北猖一眼,“离开云浅国,否则本王不介意将你彻底留下!”
“已闻美人香,再留下去也没有意思,一年后再见了!”
转身离去的南宫寒,听到一年后,眸中寒冰凝结。
而叶北猖笑的猖狂,带着人离去。
九歌一路冲到雪霖院,问了上官在哪里,直接踢门而入。
然后,傻住。
君浅安安静静躺在软榻上,浑身上下只留一条亵裤,脱的赤条条的,比起南
宫寒叶北猖,他瘦弱许多。
但肌肤线条依然很美,只是上面却遍布伤痕,新的旧的。
而雪白肌肤上,红色血管一样的东西,自脚底到胸口,交错遍布,组成一朵一朵凄厉的花。
步步生花。
九歌狠狠皱了眉,下次她要给叶北猖那厮下步步生花,让他也享受一番生花的美妙!
“谁准你进来的!”上官正在聚精会神给君浅包扎伤口,听到踢门声,头都不抬怒喝道。
“他身上那花就是步步生花了?”
上官一呆,抬头,手上动作却不停,“王妃?”
上官也知道九歌被刺杀劫持,只是上下看了她一眼,见没有受伤便放心了。
“你也知道步步生花?”
“嗯,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这么残忍。”
上官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步步生花太过恶毒,解药必须要霸道才能有效,但是他身体承受不住,他已经忍了两年了,多次性命垂危,说到底都是我医术不佳。”
看到上官内疚模样,九歌安慰了一句,“如果不是你,他早就毒发身亡,也活不到现在。”
“已经到胸口了。”上官摇摇头,“往后毒会蔓延的更快,我却一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早就做好后事,一直在外忙于公务,南宫多次召他回来都不肯,这次如果不是皇上下了圣旨,他还不会回京,他是做好死在外面的准备的。”
上官看着九歌,满怀希望的问道:“你能解南宫的寒毒,他的步步生花呢?你有办法吗?”
九歌忍不住就想点头,忽然顿住,她已经和君浅打赌,要以云扬的身份给他解毒。
再说以南宫寒,他心爱男人的老婆的身份给他解毒,他能同意吗?
九歌别开眼,不去看君浅安静的睡颜,也不去看上官满怀希望的双眸,“对不起。”
上官双肩一下子垮了下来,他和九歌说君浅的往事,就是想打动王妃,让王妃想想办法。
可是他打动了王妃,她却一样无能为力。
“是我强求了。”
看着上官满怀失望的模样,九歌只能道歉,“对不起,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希望。”
“碰!”
一声巨响,多灾多难的门又被人一脚踢开,只见南宫寒满身寒气冲了进来,瞥了一眼九歌,把视线放在君浅身上。
“他没事吧?”
“只是皮外伤,当胸一剑有些狠,但还好他心脏长在右边。”
“那就好。”南宫松了一口气,然后视线放在了他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花上。
“步步生花呢?”
上官摇头,“对不起。”
看着上官自责不已的模样,南宫拍拍他肩膀,“不怪你,怪我。”
君浅是代他受的,否则现在那些花不是长在君浅身上,而是他身上。
南宫脸上的内疚和苦闷却又深了一层。
九歌看着南宫寒这个模样,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也许京都传闻,南宫寒是断袖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他的真爱不是冷疏狂,而是君浅
。
九歌的心忽然有些闷。
南宫寒忽然猛地把视线从君浅身上移开,看向九歌,“你有办法吗?”
九歌正在神游,听他这么问,又见他俊美面容上更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心里的闷更多了几分,别开视线,语气有些冷硬,“没有!”
南宫寒没有说话,倏地拽起九歌,拽着就走,他力气极大,九歌觉得手腕都快被他捏碎。
她一路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往前走,心里升起一股怒气,“救不了你的真爱就拿我撒气吗?”
“什么真爱?”
九歌撇嘴不说话,明明君浅喜欢南宫寒,她也把君浅当做弟弟看待,如果南宫也喜欢君浅的话,她心里该高兴不是吗?
为什么心里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南宫拽着九歌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困在墙角之间。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让她想起她悲惨不堪回首的初吻,顿时把心里的杂念抛开,警惕的看着南宫寒。
这厮不是男女通吃吧?
她身体尽量贴近墙壁,和南宫寒保持距离,可惜总共也就那么大点的地方。
她依旧能感觉来自他身上的寒气,以及压抑的怒火烦闷。
九歌满眼警惕,双手推在他胸膛上,不让他往前。
南宫却没有感觉到一般,“你当真不能解?”
“不能!”
九歌心里一滞,果然是因为君浅而生气的!
倏地他头压下,九歌根本就阻止不及,也想不到,他只问了一句话就劈头盖脸吻了下来。
他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九歌的红唇,然后厮磨舔舐,一遍遍描绘着她的唇线。
“唔……”九歌用力推拒着他,却是无用功。
南宫寒想推开她的紧闭的唇,登门而入,再一次品尝他想念不已的味道。
可惜一遍一遍都没能成功。
南宫寒捏住推拒着他的小手,微微用力,九歌却觉得手被捏断了一般,惊呼。
然后他等待已久的舌便灵巧的钻了进去,然后像是巡逻许久不见的领地,快速的勾吻一遍。
九歌只觉得浑身一颤,躲避,却被他死死缠住。
她的手被他按在头顶墙壁上,她的下巴被他死死捏住,她的肩膀被他的手臂顶住,她的双腿与他的双腿绞缠相抵,一动不能动。
被他放肆的吻着。
九歌忽然停止了挣扎,只觉得心累不爱。
她抵抗,他强吻。
她不抵抗,他吻的慢条斯理。
终于他品够了她的味道,慢慢松开了她,额头却还抵在她额头上。
这动作温馨无比。
九歌却觉得无比的寒从额头渗入心底,以为他会怪她解不了君浅的毒,以为他会说她不知廉耻,扒了叶北猖的衣衫。
可是……
“抱歉,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
九歌闻言,倏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寒。
南宫看着她,“看来本王在你心里真是信誉不佳,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九歌开口,声音微微有些嘶哑,“什么最后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