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白素素待在临安府已经一个月了,外面的问题也没什么问题了,经过一个月的修整,外面街道上也重新多了人,冷清了几个月的地方一点点热闹了起来。
这日白素素正在屋内无所事事,陆之远便回来了,说是领她出门转转,真是正中下怀啊。
她屁颠屁颠的换了衣裳,迈着小碎步,像是只小蝴蝶一样跟在陆之远身后飞来飞去。
出了府,两人没坐马车,一路沿着主街道慢慢悠悠的散着步。
暖风醉人,这会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风吹在身上倒不似前阵子那样灼热。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在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吃的午膳,赶上午间饭时,楼里倒是很热闹,因着前段时间瘟疫肆虐,这整个临安府都很萧条,这几日才刚刚有些好转,老板乐的在柜台后面噼里啪啦算着流水,不时的偷笑两声。
小二热情的迎了他们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
小二拿出了菜牌,又介绍了几道招牌菜,小二每说一个陆之远就看到他的白姨娘眼睛亮一下,最后索性也懒得想点什么了,“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一样来一份,一壶花雕酒,一壶枇杷酒。”
小二一听点了这么多顿时眉开眼笑,收了菜牌道了一声稍等,转身出门安排去了。
菜坐起来要花费一点时间,酒倒是现成的,小二端了酒回来,又拿了些时令瓜果给他们先吃着。
“枇杷酒是什么?”白素素有些好奇,她可从来没听过还有这种酒。
“就是枇杷果酿制的,果肉成熟之后,用果肉酿成的,酒性温和,适合女人喝。”
白素素听的一愣一愣的,伸手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端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不由得攒道,“还挺香的。”
“恩,你喝着看看。”陆之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他自然不会和白素素一起喝枇杷酒,他喜欢花雕酒的甘香醇厚。
白素素小口尝了一口,顿时觉得口齿生香,混合着果香和酒香的酒,味道十分浓郁,入喉甘甜,细细品味又带着些淡淡的醉人。
她这人有点贪杯,觉得好喝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结果一不小心,一小壶酒就见底了。
陆之远喝了几杯酒,目光看着外面街道,不由得陷入了深思。这次瘟疫将临安府狠狠重伤了,短期内想恢复过来实在有些困难。可偏偏前几天上面刚下了公文,在朝廷选出合适的新知府以前,让他暂代这临安知府一职。
冷不丁的一回头,先是一愣,继而失笑,“白姨娘,你这是把酒当水喝了。”
白素素喝了一小壶酒,这会有点晕晕乎乎的,两颊红扑扑,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小嘴巴撅着十分不满意的嘟囔着,“菜怎么这么久还没来,等的好着急,我都快饿晕倒了。”
陆之远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你这不是饿晕了,你这是喝晕了。”
“那不是说温和不上头吗。”白素素傻笑着。
陆之远摇摇头,“你这个脑子是不是平时都放在家里不带出门的,温和不上头那也是酒,你当水那么喝,不喝醉才怪。”
白素素听着这话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她咯咯笑了两声,将脑袋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二爷,你真聪明,我好喜欢你啊。”
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从鼻尖进入鼻腔,柔软的身体靠在他身上,软绵绵的触感,心底顿时一阵阵的燥热感席卷而来。
陆之远耳朵红了红,脸蛋也有些热,他觉得白姨娘就是有点没脸没皮,什么话都好意思说。
“恩!”陆之远用很冷淡的声音憋了了音节出来。
“二爷,我好像真的喝醉了。”她歪着脑袋朝着陆之远咧嘴笑,媚眼如丝中带了三分醉意,两颊微红,那如水的眸子越发迷蒙水雾起来,像是隔了一层纱,衬托的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谁让你贪杯的,活该!”陆之远失笑,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白素素拿着小手在他怀里画圈圈,隔着衣衫,却不妨碍这清晰的触感传过去。
“二爷,你可坏了,明明知道我会醉,还不告诉我。”她嘴上笑着,眼睛里也在笑,话却是嗔怪的语气。
“别闹!”陆之远看了她一眼,眉眼深了几分,脸上有微微的不自在,淡淡的呵斥声响起,“白姨娘!”
白素素歪着头看着他,见他这副样子难得的心情大好,她故意往他身边又凑了凑,隔得距离太近,她能够明显的察觉到男人的呼吸突然粗了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二爷,你在紧张?”她轻笑着,突然就生起了逗他的心思,这人就是太假正经。这么一想她就突然生起了一种想要看他把持不住就不得不憋着的的心理。
反正现在在外面......嘿嘿......
“白姨娘!你的手放在那里,一点规矩都没有!”陆之远声音又沉了沉,连带着呼出的气体也热了几度。
“二爷,我手没放错地方啊。”她笑的一脸的无辜,将唇贴在他的耳边,故意似的轻轻地吹了口气。
陆之远明显的浑身一僵,黑色的眸子里浓稠的仿佛要滴墨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别闹!”
白素素趴在他的肩膀上,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她好像玩上了瘾一样,这一次不仅仅是吹气,而是伸出舌头轻轻的添了一下他的耳垂。
极为迅速的一个触碰,快到整个事件不过几秒,但就是这电光火石一般的瞬间产生的触感,还是像电流划过一般,从某一个点迅速扩散到全身,然后又从全身回到那一个原点。
男人的目光黑压压的铺天盖地而来,幽深难测的眸子一瞬间惊起巨浪,似乎要将她整个淹没一样。
“白姨娘,你好大的胆子!”
白素素一挑眉,回他一个略带挑衅的眼神,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仰着脸笑的十分的灿烂又带着几分有恃无恐,“二爷,在生气,那要将妾身怎么办呢?”
她承认自己在故意的挑衅,最开始她也只是想要逗逗他,可一看到他这般压抑又忍耐的模样,就忍不住心头格外的畅快。
白素素有时候也会反省自己,她骨子里好像真的是憋着坏,比如此刻,明知道这样做无异于在挑衅这个男人,可偏偏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那只小鬼的作祟。
陆之远眼眸深深的,他看着在朝着他笑道一脸灿烂的女人,终于伸出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嘴角勾起极深的弧度,声音低低黯哑,在这安静的屋子里越发清晰,“就这么确定我在这里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一贯正经,突然这么一笑,倒是让白素素一怔,随即愣了一瞬,也就是眨眼的功夫,男人的唇便压了下来。
铺天盖地的气息一瞬间将她包围其中,极其浓烈的的吻与其说是吻更像是一场掠夺。
白素素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不想只要她稍微轻轻一动,男人压在她后脑上的手也随之用力。
她被吻得渐渐失去了力气,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断气的时候,男人的唇终于从她唇上移开。
突然得了喘息的机会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一双眼睛染着浓烈的不满看着面不改色的男人。
“怎么,现在这样就受不了了,刚才是谁一直勾引我来着?”男人的的声音比以往更加的低哑,眼中有琉璃色的光芒划过,嘴角的笑意肆意飞扬。
白素素一愣,下意识的就反驳,“我没有。”
陆之远看着她嫣然酡红的脸,想,白姨娘还真是喜欢睁着眼说瞎话,唇边的笑意深了些,他低头又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门外响起敲门声,小二的声音随之想起,“两位的菜好了,小的可以进来吗?”
白素素心里猛地一跳,她现在的姿势,是坐在陆之远的腿上,要是被人看到了可真要丢死人了。
她立刻便要下去,可稍微一动,腰间的手便阻止他的动作,她一抬头,猝不及防的便落入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二爷,放我下去。”她软软的求饶。
“可是爷刚刚来了兴致,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怎么样?”他眸光深邃,朝她欺身上来,从上而下,形成一种天然的居高临下,声音放得很低,却足以让她听清楚,“这样的环境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小的可不可以进来?”门外的小二等了会没听到声音,又开口问道。
“等着!”
淡淡的抛出去两个字,男人回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好像真的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白姨娘,刚刚不还挺主动的吗?现在怎么了?”
白素素,“......”她怎么才发现这个男人这般小气,她也就小小的调戏了他一下,这么快就要反调戏回来。
“二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笑的一脸的谄媚,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放我下来好不好,我都饿了。”
“一会运动完,正好吃饭。”陆之远淡淡开口,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这屋子和外面只隔了一扇门,要是真在里面做了什么,外面肯定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她一想到自己可能被人当成一副活春/宫看,脸上就一阵青一阵红。
偏偏酒劲还没褪下,她整个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这一着急不由得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二爷......”她将嗓音放得低软,眼神也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理解成你在引诱我。”陆之远说着又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长长的一个吻,不似之前的强势,绵长又细腻,持续了很长时间才松开。
松开她的时候,男人黑色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女人的脸,酡红色的脸颊上仿若朵朵盛开的桃花,媚眼迷离,红唇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