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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俩虽然都有心事,但是离开夏家村后还是比较开心的,最起码的身边的环境就比夏家现在压抑的气氛要好的多。
大概是天气日渐暖和的缘故,邻镇的街道上虽然不是大集,但是也有着不输大集的热闹。
“爹,如果当年我没傻,你现在是不是也不用活的这么累了?”
夏雪歌看着街景很随意的说着,夏子秋只是笑了笑,轻道:
“人各有命,祸福相依,一切都是注定好的,爹从来不强求这些,怎么,觉得爹活的累?”
“嗯,有点,爷爷奶奶跟你是貌合神不合,大伯也是看不上你,大伯娘就更是了,家里你是长辈,可是大房的孩子没一个跟你客气的。”
“呵呵,都许多年了,不过大房你二郎哥哥倒是个很不错的,只是他一直在县城给人做学徒,除了年节,你是看不到他的,不过你二郎哥哥今年都十八了,再不结婚就是老男人了,你应该能看到他了,过些日子八成就能回来!”
夏子秋说道二郎的时候笑的很开心,一看就是很喜欢这大房的二郎,夏雪歌倒是不这么认为,她对大房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二堂哥也是没什么好感。
小荷包加上帕子,夏雪歌又卖了三百多文,心里那叫一个爽,在老夏家这种地方,有钱就是硬道理!
“雪歌丫头,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跟着你爹来啊?你家其他人呢?”
韩管事笑着问着,夏雪歌知道,这并无恶意。
“家里其他人都太忙了,爹爹也是抽出时间来陪我来的,不是我跟着爹爹来的,韩伯伯,我家的帕子,您还满意?”
“满意满意,我还想跟你家大人商量呢!我把那帕子送了一些到我们锦绣坊的总店去,花家的四夫人来总店,相中了你家大人的手艺,要定做一套嫁衣和新郎服来给他家的小公子,雪歌丫头,你家大人有时间吗?花家要的比较急,二十天之内就要做好的。”
韩管事笑着,却发现夏雪歌和夏子秋的脸色很难看,不是生气恼怒的难看,二十有些惊讶心疼的惨白。
“雪歌丫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韩伯伯带你去看大夫?”
韩管事说着,夏雪歌反应过来摇摇头。
“韩伯伯,没事,我好着呢,韩伯伯,你说的花家,就是府城花家?”
“对啊,这凉州府报花家二字的,出了府城花家,能有谁家?你回去和你家大人说,花家那边许了大价钱,一百两银子,我们锦绣坊一文钱都不要,只是雪歌丫头,你们可不能走了风声,以后我们锦绣坊或许就找你们做衣服也说不定。”
韩管事笑了笑,夏雪歌狠狠地点了点头。
“韩伯伯说话算话哦,我家大人这两日正好身体好了不好,韩伯伯也要保密,我家就我一个丑姑娘,还没分家,这件事不能被奶奶知道的。”
夏雪歌好像孩子一样的说着,韩管事点点头,夏雪歌的脸虽然是带着面纱,可是仔细看或是不经意的透过缝隙也能看到那骇人的烧伤,夏子秋一看也是不小啦,却只要夏雪歌一个孩子,在家里一定是不受待见的,要求保密也是正常。
欢欢喜喜的离开锦绣坊,夏子秋虽然很意外花家居然要给那个快死了的小公子冲喜,但是心里已经轻松了一半。
“爹,你真是好运,这下咱们不用再担心了,冲喜这种事,我奶估计是看上美儿姐了,不过爹,我还是觉得奶奶似乎知道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夏雪歌说着,心情大好,还以为是冲她来的,原来是夏美儿,而夏子秋听了,倒是有些不认同。
“雪歌,不许幸灾乐祸,美儿对你虽然不好,但是她是你的亲堂姐,你奶奶这人,真是不作为,为了你五叔,这哪里是好事,那花小公子身体一直不好,每况愈下,现在几乎是卧床不起了,你美儿姐要是去冲喜,人家花小公子好了还好,可是要是没好,这深宅大院的,你美儿姐也不是那块料!还不得让人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啊!”
夏子秋说着,心里虽然担心少了大半,但是对于梁氏算计他的亲侄女还是很气愤的,而且话里对于夏雪歌的责备也是很明显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个冷血的人,夏雪歌心里吐吐舌头不在说什么。
心里负担没了大半,夏雪歌和夏子秋父女俩在街上逛起来也是开心,买了几块麦芽糖,县学心里甜甜的,虽说麦芽糖不是什么高级货,可是这古代社会的产物它不喊添加剂啊,吃着放心,夏子秋也来了一块,他似乎看到了生活的好兆头。
老规矩,去七叔公的宅院里藏好钱,夏雪歌又把从锦绣坊拿来的大红的蜀锦和上好的绣线放进去,夏子秋才领着夏雪歌会老宅,可是还没到老宅,爷俩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夏家,似乎是出事了。
爷俩心里一惊,赶快挤了进去。
“让开,麻烦我们过去,麻烦让一让!”
夏子秋拨弄这人群,夏雪歌也紧紧地抓着夏子秋的衣服,害怕走失了。
“让开,麻烦让我进去!爹!”
夏子秋好不容易拨开了人群,夏雪歌挤出来的时候头发都散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脸上的面纱也没了大半。
“爹,你怎么了,这病着呢,不在家里呆着,你怎么出来啦?快进去。”
夏子秋首先找上的就是坐在门口大石头上的夏老爷子,夏老爷子脸色苍白,还不住的咳嗽着,一看夏子秋回来了,才勉勉强强的张开了口。
“子秋,你回来了,没事,请叶婆子来看看,你领着雪歌出去,没多久,四郎五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开始上吐下泻的,子君身体也开始不好,五郎一直哭,说是雪歌是鬼,这么的,我就请叶婆子来做做法,子秋,别怨爹,爹知道这样会给雪歌招闲话,可是家里这两天实在是太闹挺了,而且今天实在是有些严重,不然爹不会这样做的。”
夏老爷子说着,苦口婆心的样子让夏子秋没说什么,夏雪歌心里撇嘴,哼!是担心你的两个孙子吧,给我招流言蜚语,你才不会在乎呢!而他这样说,好像是夏子秋对他这个爹耍脾气家庭暴力一样。
“爷爷,没事,我不怕,我爹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五郎这噩梦做的也是邪门,我知道五郎讨厌我的脸,小孩子,做活做多了累了,许是晚上糊涂了。”
夏雪歌说着,手里的面纱已经没法带了,刚才挤来挤去的,不知道在哪个大人身上刮了个口子,而夏雪歌的脸整个的漏出来,村里人也觉得恐怖,但是这村里人虽然比不上城里人世面广,但是神啊鬼啊的传说是一点都不少,这夏雪歌的样子确实是太吓人了。
但是人都喜欢同情弱者来显示自己的强大,夏雪歌现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弱者摆在他们面前,脸毁成这种样子,估计一辈子都回了,除非是神仙下凡,不然夏雪歌这辈子都不会是好命,而联想到夏雪歌的话,大家都自觉的认为五郎是因为夏家让他做活而对三房产生了报复心理,别看五岁的孩子,但是报复心思是最强的。
夏子秋不说什么,算是对夏雪歌这样行为的一种默许,他心里也来气,这大门口的,一看那香案就摆在院子里,他们屋里的房门还开着,叶婆子估计是在三房呢,他是不信邪的。虽然叶婆子是个图财不害命的,但是这说两句胡编乱造的,诽谤一下夏雪歌,也是受不了的,夏老爷子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了,难道不懂这些吗?
而夏老爷子听了夏雪歌的话,心里气的了不得,想骂夏雪歌两句,可是他现在是在装扮一个病的不行的老头子,又不能骂,憋着一股气,脸都憋红了!
而来看热闹的村里人开始三言两语的议论更是让夏老爷子脸色出现猪肝紫的趋势。
“唉,你们说,这是何必呢,五郎那孩子咱们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别说五郎,就说他们家整个大房,出了二郎能勤快点,哪个是勤快的,这些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夏子春是万事都得指着夏子秋忙活,估计真是,五郎啊,干了点活心里不平衡,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说这种话。”
“哼,我看没准,那孩子的舅舅就是个标准的地赖子(土话,比混混更加无节操没羞耻的人),八成是和他老舅学的,不过有句话你可说错了,这夏家一直都是夏子秋干活,梁氏前两天收拾了一下大房的人,给那几个孩子派了点活,听我家孩子说了,也没派什么活,就是挖挖野菜之类的,也不重,还都是那孩子他们娘给干的,这孩子压根就没干什么活。”
“真是,你们说他们家是不是走极端啊,这夏子秋夏子冬哥俩读书都读得好,可是孙子辈的,这要么是毁了容,要么是懒得要死,这二儿子的孩子都是好样的,可是夏子夏早就入赘别人家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