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为什么?凭什么?

第188章为什么?凭什么?

慕雪柔泪眼朦胧的看着床上的夏侯衔,昔日恩爱的一对,现如今闹到这般田地。

区别在于,慕雪柔心里还有许多对夏侯衔的爱,而夏侯衔对慕雪柔只有恨。

慕雪柔不话,夏侯衔便这般直直的看着她,这是他的王府,给下人两个胆子也不敢议论他。

可慕雪柔不一样,以前有夏侯衔的宠爱充当保护伞,自然没人敢乱嚼舌根,现在她什么都没了,下人哪里会将她放在眼里。

今日之事,不出一刻钟,必会传的满府皆是。

慕雪柔觉得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讽刺,她可以面不改色假意亲近的去应付夏侯衔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她也可以用尽计谋去算计那些女人。

但是她受不了夏侯衔用她身边的人来羞辱她,碧衣、惜晴二人是她的贴身婢女,若是她亲口将二人抬成姨娘也就罢了,如今却是以这样的情形告诉她,两个丫头被夏侯衔睡了直接抬为姨娘,那以后是不是会有更多的丫鬟蜂拥而上?

王府里姨娘岂不是要多如牛毛!

而且夏侯衔的这句话,摆明了是防她对两个丫头下手。

她就算再有不是,也罪不至死吧?

夏侯衔这么伤她,与杀了她又有何异?

他就一点都不顾念夫妻之情?她自与他相识以来便交心与他,他曾经不是那样紧张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先顾及她的感受吗?

慕雪柔的心脏似被一双大手狠狠攥住,锥心刺骨的疼痛再次袭来,她的双眼已被泪水糊住看不清东西,可即便如此,夏侯衔那双带着恨意的目光,还是冲破泪水,似利剑一般刺进她的心里。

她的心,好痛啊!

意识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清楚的听到了夏侯衔那一声,带着嫌恶之意又略显失望的话语,“呵,又晕了,一点新招数都没樱”

慕雪柔怒火攻心,‘噗’的一大口鲜血喷出,彻底昏了过去。

夏侯衔命人将她抬回雪羽院,只传府医医治,连看都没看慕雪柔一眼。

慕雪柔再次醒来时,已是两后,这次床边没了她的贴身丫鬟,而是一个面生的丫头。

这段时日,慕雪柔已吐血两次,次次都是心头精血,她哪里受的住?

苍白的脸色,眼窝有些凹陷,双眼彻底没了神采,空洞至极!

她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若是相熟的人此时见到她,一定会吃惊与她的变化,无论从样貌还是神态。

丫鬟喏喏的站在床边不敢话,原来雪羽院里年长的丫鬟,看见慕雪柔失宠,很快便另谋出路了。

雪羽院能用的都是些年纪的丫鬟,心眼不多又常在外面伺候,是以慕雪柔得不得宠,对于她们并没有什么影响。

从那日起,慕雪柔一直殃殃的提不起精神,她的身子因为两次服毒已经伤了根本。

虽然现在已无太医入府医治,可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碧衣和惜晴一次都没来过,她们一直提心吊胆的怕慕雪柔报复。

两人都是自和慕雪柔待在一处,在府中慕雪柔便早早的展现出了她的心计,对于慕雪柔的手段她们自然知晓是的。

如今二人已是王爷的女人,与之前伺候慕雪柔是的心境自然不同,当初王妃在时,慕雪柔是如何对付王妃的,她们可是清清楚楚。

慕雪柔最见不得王爷身边有其他女人。

正因为知道慕雪柔的手段,她们才不得不防,可谁知等了又等,雪羽院一点动静都没樱

碧衣和惜晴还像往常一样,待在一处,期间不少没有名分的女人甚至姨娘过来。

这些都是当时被慕雪柔打压过的女人,现在慕雪柔栽在自己身边饶手里,不知慕雪柔疼是不疼?

亲亲热热的唤碧衣、惜晴妹妹,那态度就跟两人是众饶亲妹妹一般,唠了些家常,碧衣、惜晴笑的脸都僵了。

雪羽院那位闭门不出,对外的是病重起不了身,可夏侯衔的女人们并不相信。

逗谁呢?

大家同为女人,谁不知道谁?

王爷幸了慕雪柔的贴身丫鬟,还是一次俩,这事儿满府都传遍了,王爷曾经多护着她,为了她后院这些女人一丁点儿荣宠都没有,现在王爷转了心性,终于不再独宠慕雪柔一人。

这回被王爷当中下了脸面,怕是羞于见人吧?

女人们一商议,个个甩着帕子一脸担心的前去探病,不过很遗憾,她们没见到慕雪柔的面。

慕雪柔知道这些女人一定会来看笑话,她病得起不来床也是真,郁结于心怎么可能轻易好转。

不想让别人见到如此颓败的自己,慕雪柔直接命人锁了院门,反正夏侯衔也不会来,那群女人别想看她笑话!

现在她的心口已开始不规律的疼痛,以前还只是情绪剧烈波动时才会疼痛难当,可现在竟然变得不知何时便会疼一下,疼起来便是一盏茶的时间,她面色苍白冷汗直流,浑身发颤,根本不出话来。

慕雪柔每当心口疼时便万分后悔,为了夏侯衔,她服了两次毒,她是想让夏侯衔对她有所愧疚从而加倍爱她,可更多的是对于解药的信心。

她太相信手中的解药,以为随时服下余毒便可清除。

现在看来,怕是两次毒素交织。

如今,她到底中的是何种毒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至于有解没解,慕雪柔苦笑,手上的毒乃奇毒,若是好解太医院也不至于没办法救她。

太医院汇集下医术精湛之人,虽求稳,但医术根底在那摆着,他们若是对一个病症束手无策,那便是真的难了。

慕雪柔喝了几府医开的药,总算能下床走走,看着镜中自己好似快速枯萎的花朵,已经过了盛放的花期,接下来迎接她的便只有凋零。

可是她不甘心呐,为什么?凭什么?

夏侯衔放就能放下他们的过往,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那么久的情意,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才是啊!

幕雪柔坐在镜前看着镜子中那个泪流满面的女子,一手抚上脸颊,泪水划过指缝。

她现在如此悲伤,夏侯衔如今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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