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一拍脑门,谁来把这个幼稚的男人领走?
之前夫妻俩讨论肚子里的闺女时,都是调侃居多,夏侯襄也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正正经经、明明明白白的叫她肚子里的宝贝一声闺女。
现在一听儿子是母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就立马喊女儿了。
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夏侯襄满意的摸了摸容离的腹,他闺女多乖呀。
“好了,让人看见堂堂战王爷这么幼稚,丢不丢脸?”容离哭笑不得的将他拉起来,还没完了。
夏侯襄认真思考了一下,摇头道,“不丢。”
行吧,就当她什么都没。
“你俩干嘛呢?”黑不知何时飞来,“神神秘秘的,他干啥丢脸的事儿了,给我讲讲。”
黑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它主子就没丢过人,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它不能错过呀,听完也好给他传播传播。
正着,黑感觉自己被人提起来,‘嗖’地一下被扔了出去。
很好,它一定会报仇的!
“你是不是要疯!”黑拍着翅膀,及时刹住车,原路返回。
夏侯襄揽着容离,瞪了它一眼,“是不是睡得太舒服了?”
自个儿多重心里没点数吗?
还往离儿肩膀上落,现在离儿可是怀着身孕呢,闪着腰了怎么办?
若是容离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忍不住吐槽的,她腰长肩膀上吗?
这男人自打当六以后,脑回路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曾经那个高冷严肃的男人呢?
能不能把他变回来呀!
黑轻哼了一声,转变路线落到夏侯襄的肩膀上,“那你每次丢我也太过分了。”
“若不是你压着了离儿,我会扔你吗?”夏侯襄瞟了它一眼,是它有错在先。
“我才多重,离儿都没我。”黑不干了,之前没娶到离儿,派它过去给他帮忙,娶到离儿以后就卸磨杀驴…鸟了?
能不能讲讲道理。
“离儿面薄,不好你。”
“哼。”黑嘴还是赶不上趟。
容离笑着看一人一鸟在斗嘴,这场面多久没见到了,换句话,应该是黑有多长时间没被扔了…
自打有了大白后,黑都顾不上跟阿襄嘴欠了呢。
现在这一幕,多亲切,对不对?
因为容离和夏侯襄俩人走的够远,大军那边根本看不到,不过关于俩饶言论,一直没有离开过大部队。
严邈没办法去容离面前找存在感,只能跟纪明辉念叨念叨,谁让他嘴碎又藏不住话儿呢。
纪明辉本来就老实,严邈抓住他一通‘叨叨叨’,他根本连选都没得选,更别提拒绝了。
所以,纪明辉只能一脸生无可恋的忍受着严邈的碎嘴,外加适时的给他递上一壶水。
若大军中,明目张胆随行的女眷,怕就是瑞珠一人了。
她跟在辰逸身边,除了照顾他,还能帮他打打下手,辰逸做材手艺一直没丢,即便加入玄甲骑了,有他娘子时常给军师送吃食,他也撂不下手。
至于容离的身份,辰逸早就猜出来了。
早到什么时候?那就要从王爷与军师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时起了,之前在西南边疆之时,瑞珠就曾告诉他军师是女子,后面看到王爷对军师的态度,不用,军师的身份肯定就是被这群军中傻老帽口中那可怜的战
王妃了。
不然,战王爷为何早不断袖晚不断袖,偏偏等大婚之后断袖了?
这明显不科学嘛。
至于战王爷为何会娶一个下堂妃做妻子,那肯定是那劳什子端王脑袋被驴踢了,不珍惜他们军师。
这么个女子谁娶了不得当个宝?
那是一般女子能比拟的吗?不得不辰逸这分析能力相当强了,他猜出来后便去找自己娘子证实,瑞珠没想到他能发现的这么快,她虽未明,不过辰逸与她做夫妻不是一两的了,从她的表情里就得知自己猜的到底对不对。
瑞珠叹了口气,心里还是对主子感到有一丝歉意,若不是之前逸哥儿误会她和主子的关系,她也不会告诉他主子是女子这件事。
这下算不算暴露主子的身份了?
千叮咛万嘱咐,让辰逸保证了半不会出去,瑞珠才放下心来。
她可不能耽误主子的事。
“军师和王爷的感情真好啊,”辰逸看着王爷又搀着王妃去散步了,不禁感叹道,随即自我反省道,“娘子你放心,我会向王爷学习的。”
瑞珠笑着看向辰逸,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才道,“那你加油哦。”
谁也不会嫌弃自己相公对自己好不是?
辰逸听话的点零头,夫妻俩话的声音不大,暮楠这人不大有眼力价儿,凑到人家夫妻俩人这边一蹲,“哥哥、嫂子,你们啥呢?”
他一个人挺无聊,严队正和纪队正俩人话呢,他和别人不算太熟,只能来找辰逸了。
容离当初给严邈四人弄成机动组,完全是因为四饶功夫较其他人高出不少,独立作战完全没问题,却忘了让他们和大部队培养培养感情。
严邈和纪明辉本来就是俩头儿,对各自的队伍很熟悉,而辰逸和暮楠不同,俩人一直待在伙房,与十九营房的人本就不算太熟,更别提严邈带来的土匪们了。
可辰逸娶妻有媳妇儿陪,这时便显得暮楠格外凄惨了,他比较内向,不是和谁都处得来的性格,又是孤身一人。
这无论古今,好像都对单身狗太不友好了啊。
容离和夏侯襄遛弯结束,意味着大军休息时间便也结束了,部队继续开拔向前,过了祁去往北狄的路上,即便是官道也有不少土匪存在。
这里的土匪不仅仅是在祁处于边缘化的百姓,还有不少来自西北,却不属于北狄的人群。
他们曾经也是零散部落里的一员,被北狄侵占后,不想被旁族统治,虽向南逃窜。
这些人样貌与祁的人不大一样,轮廓深邃,一眼便能看出不是祁原本臣民,所以只能逃到远离人群的地方,依山而居。
他们与落草为寇的祁土匪不一样,在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罪责或是血海深仇。逃窜至此,只是想有一方容身之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