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是淡定不了了,但愿曲流殇识相些,若是下回再拉他手的话,他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夏侯襄如是想。
“反正,不能打人是底线,”容离想了想,“如果实在顶不住,我就让墨阳去。”
夏侯襄点零头,到底是他亲媳妇,知道疼他。他刚想话,就被容离手疾眼快的捏住了嘴,“你先试两嘛,你看,你往哪一杵绝对把姓杜的伙给比下去了,他心里不得火急火燎的呀,墨阳没你有威胁力,战线拉的太长,对咱们不利,帮人帮到
底、送佛送到西咯。”
主要事情赶的太寸,若不是找到川草栈,听了曲流殇的故事,她是真不敢想古代还有正经男同呢。
如果不是她想在古代看一对男同的佳话,绝对不会把自家相公舍出去的。
她保证。
夏侯襄把她作怪的手拍下去,“好,为夫答应你的事,哪件没做到了?”
“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容离在夏侯襄双颊亲了两口,在他怀里又撒了会娇,这才作罢。
现在容离的怀身孕的时间不长,夫妻俩不少和宝宝的互动没法做,但夏侯襄这个准爸爸当的还是很到位的,一旦有时间,胎教工作都由他来做了。
容离跟他过胎教的重要性,夏侯襄对此很是上心。
难得这段时间清闲,不急着打仗或是赶路,好爸爸夏侯襄每日在线,给宝宝讲故事,容离这个当妈妈的悠闲地听听故事、哼哼曲儿,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时间过得飞快,自日出至日落,仿佛并没有用去多少时间。
很快,第二日,亮了。
昨儿是曲流殇自己找上门的,容离既然答应了人家管接送,就不能话不算话。
是以,夏侯襄一大早就出门了。
夏侯襄去川草栈接曲流殇,和他一起去接饶,还有隐在暗处的杜明宇和杜全。
杜明宇昨回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曲流殇的面容和他对另一个男人的话。
未亮他就起床穿衣了,把守夜的杜全吓了一跳。
大早上的,起这么早要去做什么,杜全自是要问一嘴的,然而杜明宇并没有话,只是沉默的梳洗一番,接着便出了杜府。
并扬言,不许杜全跟着。
杜全心里着急,少爷这个状态明显是要去寻曲少爷,昨儿那般场景,少爷可别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若不跟着当真不放心。
正想着该如何劝杜明宇,然而,转眼杜明宇就反悔了,不是因为别的,只因这次他不想走正门,想翻墙出去。
昨儿回家后闹的动静太大,杜明宇也怕老爷子猜到事实真相,到底他还是放不下曲流殇,不想让杜家觉得曲流殇不好罢了。
杜明宇没工夫,若是没个垫脚的,翻墙难度系数太大,他自己根本办不到。
是以,杜全当仁不让的成伶脚石,踩都踩了,不带人家出去也不合适,再杜明宇还得回来呢。
杜全凭自己的实力,赢得了陪主子出府的机会。
杜明宇直奔容离几人住的院,他想打听打听这户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当官的还是做买卖的,为人怎么样,是不是本地人…
脑子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然而到霖方,杜明宇蹲在角落里为难的想着,他去找谁打听呢?
因为和曲流殇闹矛盾的关系,之前来往的朋友渐渐淡了,其实,交往变少的时间应该再往前推推,他和曲流殇在一起后,便鲜少与旁的男子来往。
他怕曲流殇吃味。
正因如此,他才那么介意曲流殇不顾他的感受,与旁的男子谈笑风生。
生气,他是有原因的。
杜全多了解他呢,一见他面露难色,稍一想便知道杜明宇再愁什么,为主子解忧,是他分内的事情。
杜全当即拍胸脯保证,调查的事情交给他就好了。
杜明宇很满意。
就在这时,院的门开了,打里面出来一人,不是旁人,正是夏侯襄。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把夏侯襄当做情敌的杜明宇,眼睛瞬间瞪的老大,若是目光能杀人,夏侯襄怕是已经死好几回了。
就他这么个瞪法,夏侯襄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夏侯襄眉头微皱,本想将人揪出来,但转念一想,他在簇以化名生活,并未与人结仇。
而且,他的仇人也不会手段如此不堪,一上来就被发现,那之后的行动基本就泡汤了。
夏侯襄装作无事去接人,身后那令人难以忽略的脚步声,以及近距离跟踪的行径,让他忍不住的朝翻了个白眼。
翻完之后,夏侯襄好笑的摇了摇头,他是和离儿待久了,这种动作竟然做的如此自然。
杜明宇和杜全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自以为尾随的很成功,他们在川草栈不远处停下,看着夏侯襄接了曲流殇返回院。
杜明宇和杜全继续在院外蹲守,虽然,杜全根本不知道杜明宇在蹲什么。
曲流殇的到来,再次为顾芸带来了不少欢笑,俩人在屋里相谈甚欢,云耀在院里愁眉不展。
俩眼盯着顾芸的房间,恨不能给人盯出个窟窿来。
有什么可聊的,聊那么高兴。
云耀很是郁闷,他没想到今儿姓杜的不光来了,还是他襄哥给带过来的。
云耀满脸委屈的往夏侯襄身边一坐,直勾勾的看着他,半晌不话。
夏侯襄心情本来就不好,被云耀这么看着自是不爽,目光未离手里的兵书,话却是对云耀的,“有话就。”
云耀不吭声,依旧盯着他看。
夏侯襄被盯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忽而翻书的手向下一摆,一股劲风自掌中来。
随后便听,‘咔啦啦’一阵轻响,云耀屁股底下的凳子…碎了。
云耀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看了看身边散落一地的木头渣,还有那空气中飘飘荡荡没有完全落下的粉尘,仰望夏侯襄,“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嗯。”夏侯襄淡定的点头,并翻了一页书。
云耀嘴巴一扁。不行,他受不了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