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重点头:“您说的对,娘,以前在公主府,有大长公主压着,我们始终都不得不谨小慎微。如今这几年,我们好歹是有爵位有家产,又不用小心翼翼还要看脸色。我们还是不要去节外生枝了,不管爹他回不回来,我们还是别插手他跟大长公主的事了。”
李夫人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们可比以前有地位啊,她虽然也觉得挺憋屈的,可要是没了眼前的这一切,她岂不是更憋屈!当年多少人嘲笑她这个堂堂侯府嫡女嫁给了庆安侯那个酒囊饭袋当侧室的,可如今瞧瞧,她儿子照样当了庆安侯,她也成了正经的庆安侯夫人老夫人,她可不想放着好日子不过去找刺激啊!
母子俩一合计,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回他们的庆安侯府过日子吧,这公主府的事儿,可向来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寒司渠几句话就把李夫人母子给打发了,夙摇筝也是目瞪口呆。
所以说什么?这浑人就是浑人,他怎么居然连那种话都说的出口?
还是当着寒司阙的面儿,他丢不丢人啊!
夙摇筝简直觉得不忍直视,只不过,这李夫人母子被寒司渠给吓的溜了,这屋子里可就剩下寒司阙他们三个人了。
这跟当年的情形何其相似。
所以,他们三人的恩怨,也终究是该有个彻底的了解了。
寒司阙跟夙摇筝这几年都在京城,却是极少碰面的。寒司阙只有在逢年过节的宫宴上,才能远远的看她一眼,两人甚至连能说句话的机会都极少。
很多时候,他好不容易凑到她跟前去,她却是毫不留情的转身就离开了。
他其实也知道,他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夙摇筝是个决绝的人,她说出来的话,从来都不会是在开玩笑。
所以即便是都在京城,他也不敢来找她。
他觉得,他们很可能会就这样过一辈子,他默默的看着她,直到老死或者病死。
这一生,他们只能这样过了。
他没想到,有一天寒司渠竟然会回来,更没想到……刚刚他来的时候,听见府中下人们议论,他们是要离开京城了。
寒司渠回来了……他们,他们要一起,离开京城吗?
他们?
寒司阙心情很复杂,非常的复杂,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干预他们的事情,可是,可是他终究是忍不住,想要亲自问清楚。
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寒司渠实在是没耐性先开了口:“大哥这是来给我们送行的吗?哦,忘了告诉你了,我跟摇箏已经决定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了。所以今生今世,应该是不会再见面了,兄弟一场,大哥保重啊!”
寒司阙看向寒司渠,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你们一起走?”
寒司渠特么的不要脸的,甚至带着点儿欠扁的笑容,笑着跟寒司阙道:“那是自然,镜儿的孩子还小,无暇照顾,特地来接我们去帮她照看孩子,唉,我们这年纪也大了,也是时候享受一下这天伦之乐了!不比大哥,早些年就儿孙满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