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十七依然愣愣的看着她,很久,才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便推着轮椅离开了。
寒镜看着他离开,扭头问夙聿:“他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夙聿走到寒镜旁边,把她拉坐到自己怀里,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问道:“镜儿,你好像很开心?”
寒镜一脸懵—逼:“开心?开心什么?我一点儿也不开心,安安跟云枫都成了这样了,我伤心还没平复呢,我开心个毛线啊!”
她哪有心情开心呢?
“那你为何想让宁十七跟我们离开?”夙聿闷声道。
“你不觉得,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趣了吗?我觉得换成我,真的早晚要精神崩溃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熬了这么多年。你呢?让你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待上很久很久,你会不会很痛苦?”寒镜是真心的觉得,这真的是一件苦逼的比死都苦逼的事情。
“从前不会,现在会了。”夙聿回道。
从前心底没有牵挂,所以在哪里,有没有人陪伴,于他而言并没有意义,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让他一个人待着,他大概也真的会疯的。
“那不就是了,人呢,都是群居动物,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开开心心的活着呢?你说呢?我是真的很不明白,有些人是怎么想的,要知道,其实活一次,多么的不容易。”寒镜叹了口气,说真的,她真的觉得,人活着,就应该有喜怒哀乐,就应该去做点儿让自己开心,觉得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麻木的随着时间流逝,根本不知道自己活着做什么。
她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的那段经历对她的影响,导致她在现在拥有了这么多以后,变得如此鲜活并且想要珍惜的更多,但是她肯定,她真的喜欢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她会很努力的去守住现在所拥有的。
“嗯。”夙聿闷闷的把寒镜抱的更紧了一些,他没办法反驳,因为她说的实在是极有道理。
可是我的傻镜儿,你知不知道,这样鲜活明亮的你,有多么的叫人心动呢?
恨不得想要把她藏起来,真的不想被别人看到了。
宁十七那恍惚的眼神,不是动心,又是什么?
老婆太优秀,他的压力也很大的,尤其是在情敌也很优秀的时候。
宁十七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推着轮椅到了窗口,愣愣的望着窗外,失神了很久。
直到小黑十分不满的蹲在了窗棂上,傲娇的仰着头,有意无意的轻哼了一声。
宁十七才回过神来,微笑着看着它:“小黑,她叫我的名字了。”
小黑……不就是叫个名字,有什么好激动的,看你那傻样儿吧?!
“小黑,她说,让我跟他们离开这里,还说,她的地方,让我当作是自己的家一样。”宁十七的声音都有些超出了他语调的轻快。
小黑……才第一次见面,搞不好是骗你的呢?傻帽儿。
“小黑,你说,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