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伪善的嘴脸

宋慧敏恍惚的送走了宾客,她已经不想知道那些贵妇会如何谈论今天的事情了,苏子衿已经有了身孕,她在如何挽回又有什么用呢!薛湛已经而立之年,肯定分外看重这个孩子,她怎么争得过啊!

“公主,乔小姐醒了,说是想求见公主。”

“好,本宫这就去见她。”怎么说乔羽柔也是她的朋友,再加上是在慧敏宫出的事,她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一二。

“你个该死的!刚才去哪了,惯会偷懒,我打死你!”宋慧敏还未进到偏殿,就听见里面传来乔羽柔的咒骂声,还有女子低声的哀求和痛哭声。这个蠢东西!

“羽柔,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和个下人计较什么?”宋慧敏勉强打起精神,劝慰道。

“公主,公主你要为我做主啊!那个苏子衿实在是该死!竟然这般羞辱于我!”乔羽柔依旧没有悔改之意,对苏子衿的恨意支配了她的全部心神。

宋慧敏厌烦听她说这些,但是看着乔羽柔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额头,又狠不下心来,这样重的上少不得要留下疤痕了。宋慧敏想到这里,只好坐到床榻边,拍了拍她的手,说:“羽柔,你还是乖乖养伤吧。那苏子衿你就别去惹她了,刚才她昏倒之后,太医来瞧过了。她,她已经有了薛湛的骨肉。”

“什么?怎么可能?”乔羽柔显然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若是苏子衿有了萧王的孩子,那宋慧敏还怎么取而代之,她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啊!

“公主,就算怀了孩子又怎样!生的下来才算本事!”乔羽柔眼中的恶毒之色越来越深,她本来想着给苏子衿些难堪也就是了,但是现在她要苏子衿的命!

“这怎么可以!”宋慧敏严词呵斥道。

“我的公主,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心慈手软啊!等孩子生下来,你和萧王之间即使重修旧好,也终究隔着一层。难道你能够忍受苏子衿的孩子继承世子之位嘛!”乔羽柔又开始游说起来,她的小聪明可能都用在了宋慧敏的身上。

“你让我想想。”

“公主!”乔羽柔明显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宋慧敏没给她这样的机会,挥了挥手离开了偏殿。

“安容,你怎么看乔羽柔刚才说的话?”不能否认,乔羽柔的挑拨虽然愚蠢,但是恰恰触动了宋慧敏的心。

“公主,奴婢倒觉得乔羽柔的话有些道理。”

“哦?说说看。”

“公主,奴婢跟着您的时间着实不短了。自您七岁起,奴婢就随侍在侧,虽然您很少和奴婢提起王爷的事,但是王爷对您的好那可是真真的。就说那提亲时的礼单,奴婢也有幸看过几眼,那架势说是搬空整个萧王府都不为过,若不是真心爱重,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年七皇子的聘礼连王爷的一半都不及。若是就这样把王爷拱手他人,您甘心吗?”不得不说,安容比乔羽柔游说的本事高明了不止一星半点,宋慧敏本就动摇的心这下子是彻底的摇摆起来。

“可是,苏子衿已经有了身孕啊!薛湛.”

“公主,您怎么糊涂了。其实乔小姐有句话说的很对,能够生下来才叫本事。就算真的生下来了,公主大可以抱过来自己养,相必王爷也不会多说什么。”

宋慧敏被乔羽柔和安容这么一说,觉得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只要抓住了薛湛的心,就算苏子衿生一百个孩子也没用!

“嗯,这是哪里?”苏子衿睁开迷蒙的双眼,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

“王妃,您醒啦,可吓死奴婢了!这里是公主府,您在乔羽柔那疯女人的冲撞下晕倒了。”小月和翠儿一直就守在苏子衿的床边,见主子睁开了眼睛赶紧凑了上去,翠儿还体贴的倒了杯茶给苏子衿。

子衿顾不上喝水,她惊慌的坐起身,双手按着肚子问道:“我的孩子呢?”

“王妃您别急,小世子没事,太医来看过了,也开了药,您就安心吧!”翠儿含着笑说。

宋慧敏离开乔羽柔那,转身来看苏子衿。谁知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苏子衿询问孩子的事情,她还真是在意自己的肚子呢?这其实不正印证了薛湛并没有多在乎这个王妃,苏子衿只能用这个孩子绑住他呢。想到这些,宋慧敏满面堆笑的走进了房门。

“祈妹妹你醒啦,都是姐姐照顾不周。不过羽柔年纪小,不懂事,你就放过她这次吧。她刚才还哭着和我承认错误,说不该顶撞妹妹呢!一会让她给妹妹道个歉,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苏子衿闻言心里暗自冷笑,这宋慧敏还真会避重就轻,开玩笑?年纪小不懂事?要是她没记错,那乔羽柔怕是比她还要大上一岁吧!

“瞧公主说的,不过是之前有些误会,哪里用的上这么严重。我这不也是没事嘛,还多亏了乔小姐,不然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宝贝在呢?”因为上次宋慧敏来府里时,子衿否认了自己怀孕的消息,所以她此时也只好装作刚知道自己有孕的样子。

可是宋慧敏却不这样想,在她看来,苏子衿就是在故意挑衅。还刚知道有了身孕,若是之前不知道,她苏子衿会一醒来就询问肚子里的孩子嘛!真当她这个公主是傻的不成!

“妹妹能这样像就好。还没祝贺妹妹有孕之喜,云朗若是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宋慧敏抿嘴笑着说道,至于是真心祝贺还是笑里藏刀那就全看各人想法了。

“哎呀,怕是妹妹还不知道云朗是谁吧。云朗是我为薛湛起的字,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还望妹妹不要介意。”

苏子衿看着宋慧敏脸颊飞上红晕的小女儿姿态,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镇定的说:“公主说笑了,子衿不敢。相公倒也说起过公主的事,既然是相公的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无需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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