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次不是去过了,他们不肯卖啊。”
“那就再问一次,只要诚意足,肯定能打动人。”苏子衿想不出别的理由来,随口搪塞楚灵。
二人跟着崔旭回到之前来到的那个宅子,崔旭转身有些警惕地看着苏子衿和楚灵:“你们干嘛,一路跟我到家了。”
“我们,就是想买你手里的拢云纱。”苏子衿笑着说,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一些。
“我这里没有什么拢云纱,你们赶紧走,赶紧走。”听到“拢云纱”少年更是满脸的不耐烦,甚至微怒了。
“这,子衿,我们今日还是先离开吧?”楚灵看面前的少年不是好惹之人,劝道。
可是苏锦年怎么办,苏子衿心中大骂这小子真不省心,咬牙抿唇:“拢云纱早已失传,若是得到它,对成衣铺子大大有好处。”
楚灵自然能理解苏子衿的梦想,她很是为难地看了眼崔旭,思索怎样劝少年将拢云纱卖给她们。
“啊,奶奶,你们要干什么。”崔旭听到姐姐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似乎是受惊,屋内还传来阵阵打斗声,他惊恐万分,也不管这些人是不是跟着他了,慌张冲了进去。
等他进屋,一群侍卫已经将他的奶奶和姐姐杀害了,崔旭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奶奶和姐姐,还有她们身旁的血渍,他半天没反应。
侍卫看到有人来了,拔刀相对。
“你们是何人?快滚开,这里没你们的事。”一名大胡子的侍卫凶巴巴地警告着众人。
苏锦年也怒了,想着要跟他打一架,这不是欺负人吗,都将人家家人给杀了。苏子衿在他冲进去前一秒赶紧扯住了他,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楚灵心中也是震撼,想着自己伤势未痊愈,来人是哪里人还没搞清楚,实在不应该硬碰硬。
“不好意思大哥,不知这家所犯何事?”
“官差办案,你走开。”大胡子侍卫瞪了楚灵一眼,后来又想到了什么,“你们认识这家人?”
“不认识,我们就是听到了动静所以跑了进来。”楚灵赶紧答话,冷汗直冒。
崔旭这时候似是活了,大骂这群人:“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苏锦年赶紧扯住他,捂着他的嘴,笑嘻嘻地跟官差赔罪:“实在抱歉,我这弟弟,脑子不正常。”
侍卫拔刀,脸上神情终于缓了缓。
“若是这家人还有其他人,记得向季国公府报案,有重赏。”
“是,是,是。”楚灵一直陪着笑,在快送这些官差出门之时,崔旭又开始咆哮起来:“你们杀了我的奶奶和姐姐,我要杀了你们。”
侍卫立马顿住脚步,眼神有杀气:“你是说她们是你的奶奶和姐姐?”
苏锦年心中大骂“蠢货”,也陪着笑:“大人,我这弟弟脑子有病,总是胡言乱语。”
“你等等,我看他不像脑子有病的样子。你们若是不认识这家人,进来做什么?”大胡子的侍卫终于发现端倪,眼睛精光一轮。
苏子衿暗道“不好”,楚灵也手里握着剑,正准备这些人妄动便拔剑,拼死也要护着苏子衿。
“大胆!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门外又进来一个人,那来人正是暗中保护苏子衿的胡一。
“苏姑娘,小侯爷令我请你回去。”胡一挑了挑眉,看了眼那群侍卫大喝:“这是皇上亲赐的未来侯爷夫人,你们季国公府还想对她无礼不成?”
大胡子侍卫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赶紧软了下来:“大人赎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
胡一看都不看他,恭敬地请着苏子衿:“苏姑娘,请。”
崔旭也被苏锦年打晕,架着走了,楚灵也紧跟其后。一伙人走后,大胡子脸上露出阴森森之色。
“大人,没有找到那东西。”
听到这句话后,大胡子脸上更是铁青,大怒:“回季国公府,禀告世子爷。”
那东西,究竟在何处呢。
连景平听完胡一的话后,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子衿,怎么会跟季国公府的人有牵扯呢。”
“爷,那个季樊便是季国公府世子的公子。”胡一提醒道。
“有没有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苏姑娘今日是因为拢云纱去的崔府,似乎季国公世子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杀了崔府上下。”胡一沉声,面若冰霜。
连景平皱眉,眼睛一眯:“他杀谁我不管,只是今日他竟然差点对子衿动手。看来是留不得他了。”
胡一不言,他自小跟着连景平,从未看到他对什么事情上心,可是若事情关于苏子衿,连景平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年崔府的冤案,不是没有人管吗?子衿若是想要那拢云纱,我便夺了,送给她好了。今日从崔府带来的那个人,就留在定国候府吧。呵呵,这卫国,也是时候该不太平了。”
“是,爷。”
祁睿眼睛一眯,看着面前的领土,前面便是卫国了吧。
“大哥,我也很久未见你了。”祁睿笑了笑,又吩咐下去,赶紧赶路。
“禀告皇上,大明的祁睿明天就到卫国了。”
听到探子的消息,卫国皇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问了薛湛一句:“不知爱卿有何见解?”
薛湛恭敬地行礼:“微臣以为,那祁睿应该是奉旨前来带微臣回去。”
“哦?那爱卿意下如何?”卫国皇帝面上堆满笑容,眼睛一眯,等待他的回话。
“微臣以为,是时候回去了。”薛湛毕恭毕敬,话中有话,低垂眼眸,不知想些什么。
“极好,极好。”卫国皇帝鼓掌大笑,朝着薛湛满意地点了点头。
薛湛面圣回到卫国皇帝给他安置的府邸,府中竟然出奇地安静,薛湛立即警惕地环视四周,听到了丝丝动静,他眼睛一眯,苦笑了一声:“二弟,你来大哥府中,不至于如此偷偷摸摸吧。”
听到薛湛的话,祁睿从屋内推开门,耸了耸肩,似是嘲讽:“大哥倒还和以前一样,好灵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