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姨娘装病

看着苏姨娘的样子,旁边的老妈子又是一脸的下贱奴仆的样子,嘿嘿笑着:“姑娘,老爷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可一定要继续装着啊,不要被老爷看出来啊!”

听着老妈子的话,苏姨娘这才略微舒了一口气安心的倚靠在床榻之上,继续略作痛苦的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呢喃的语气:“哎呦,老爷,痛死了我了,哎呀,老爷啊,痛死我……”

苏姨娘一边装做肚子痛的厉害,眼神一边略作担忧的看着院子门口的方向,突然听着外面有些喧闹的声音,赶紧装做痛苦不堪的样子,趴在床榻上咿呀呀的叫个不停。其实这时候苏姨娘的心中是无比开心的,哪里会有一点的痛楚感觉。在她的心中,薛老爷这么急着赶过来,一定是担心自己。

只要薛老爷在乎自己肚子中的孩子,那么一旦自己生下一个男婴,自己就能直接将赵氏手中的掌家大权夺过来,就这样,苏姨娘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内心一阵冷笑。

薛老爷走进院子,直接奔着苏姨娘的闺房走过来,旁边的丫鬟故作大声的打着招呼给苏姨娘提醒。薛老爷直接将玲珑银竹丝编制的帘子掀开就走了进去,余光内看着薛老爷走了过来,苏姨娘更是立刻装病了娇嗔道:“哎呦,老爷啊,奴家的肚子痛死了,也不知是怎么了。”

可是看着薛老爷突然锐利的眼光带着无尽的戾气看着自己,苏姨娘心下生了几分惊恐,本还打算好好的撒娇的话突然就憋在了肚子中,硬生生的没有说出来。只是有些惊恐的看着薛老爷,眼神中满是疑惑。

旁边的妈妈看着薛老爷有些不对劲的神色,自然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薛老爷看着苏姨娘有些娇媚,处处可怜的样子,顿时刚才愤怒的神色也略微平静了几分。本来在走过来的路上,薛老爷已经将怒火压制的差不多,如今看着苏姨娘有些楚楚动人的样子,自然内心又有了一点心软,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只要看着可怜的事物,自然都是多着几分同情。

更何况,眼前的女人,毕竟也同自己相伴了几年,总是有些感情的。

其实最让薛老爷有些压制自己脾气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男人都不愿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所以听了一个大夫的话自然是不愿意相信,要多看几个大夫经过多次的诊治才能确定,心里这样的安慰自己,所以薛老爷的怒火也渐渐的有些平息。

尽管内心还是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过大夫和薛素媛的话却始终像一把利刃一样紧紧的插在了薛老爷的心上,很难让薛老爷消除对苏姨娘肚子的怀疑。不过毕竟是一个为官多年的京都老爷,内心自然有着几分镇定,所以此时薛老爷还是留有一丝余地。如果过几天真的确认自己不行,那么苏姨娘可能真的是要倒霉了。

就在薛老爷已经遏制了自己的杀气的时候,薛素媛此时也是急匆匆的感到了苏姨娘的院子内,薛素媛远远看着薛老爷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暴躁,也是微微的放下心来。其实薛素媛对薛老爷的如此的反应也是预料之中,在自己的印象中中,父亲并不是一个暴躁冲动的人,而且薛素媛也很清楚,只是一个大夫的话是很难让薛老爷相信什么,不过薛素媛自然有后手,让薛老爷相信。

薛素媛缓了缓神,轻轻的走过去,对着薛老爷微微拱了拱手道:“素媛在母亲的院子听见苏姨娘肚子突然有些异样,有些担心,就跟过来瞧瞧,看看苏姨娘的身子怎么样,切莫害了肚子中的弟弟呢。”

听着薛素媛的话,此时苏姨娘是真的气的肚子痛了,满肚子的怒火却没有地方发泄。而且此时薛老爷又在这里,只能自己憋在肚子。眼神充满怒气的盯了薛素媛一眼,转眼又出现一丝狡猾,仔细的想想自己的设计,本来就是针对薛素媛,既然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么可就不能怪她了。

此时苏姨娘心中想着计策,突然喊道:“哎呦,老爷,奴家的这个肚子不知道怎么了,从上午就一直痛个不停,哎呦,痛死我了。”

看着突然肚子痛的苏姨娘薛老爷还是有些担心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的,怎么还会肚子如此疼呢,有没有叫郎中看过啊?”

薛老爷虽然内心对这个苏姨娘的肚子有着很大的怀疑,不过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却不像以往那样的情真意切。

薛素媛冷冷的看着苏姨娘在那里演戏,自然眼神中充满着一种鄙视,不过却也是有些戏谑的味道。苏姨娘本就是一心演戏,只是为了哄骗薛老爷,哪里会留意薛老爷的神色和薛素媛的嘲讽呢!

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妈妈,此时旁边的妈妈看样子也是知道苏姨娘的计划,抬着有些焦急的眼眸道:“回老爷,早晨吃过药了,可是还不好用,奴婢听说这样的情况可能是撞到了小鬼等污秽东西,所以就让人请了茅山师傅过来给姑娘驱驱邪,只是怕有些人说闲话,所以才请老爷过来看看。”

听着旁边妈妈的话,薛老爷的眸子中闪现一丝的怪异。不过看了看苏姨娘憔悴的面色,今日确实有些苍白灰色,在京都之中总会挺人说些鬼怪之事,所以薛老爷对这件事也没有很多的反感,只是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的说道:“既然已经有这样的打算,那么还不赶快让他过来试试!”

旁边的妈妈听着薛老爷的话,抬头看了一样苏姨娘,眼神交替了一下,老妈妈立刻回答道:“是,老爷,人已经在偏厅了,老奴这就过去请过来。”

这个老妈妈走看样子是苏姨娘的亲信之人,回答着薛老爷的话,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带着一个一身灰色道袍上锈着八卦,脸色红秀,精瘦耳小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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