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引诱你,你便与旁人跑了,”百里煜华的口气,骤然变的杀气森森,显然那日楚稀玉的告白,刺激到了他。
昔日,她是他的眼中人,他总觉的慕容久久一辈子都会在他的掌心,无论是心,还是身份,都逃不出去。
但不想转眼之间,他手中藏着的明珠,大放光彩,受到了世人的瞩目,并企图摆脱他的掌控,当时他仅也只是觉的恼怒,不甘。
直到那日楚稀玉拉着慕容久久的手,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忽然慌了,所以他只能用非常手段将这丫头,在次死死的抓在掌心。
好在老天也算厚待于他,这女人也不算太过无情。
若能在为她生个孩子,就更是妙极。
但此刻仔细思来,慕容久久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既然爱她,那便也要惜她,惜她的人,更要惜她的名。
慕容久久当然不会告诉百里煜华,当日就算楚稀玉对她抛心置腹,她也没想过要嫁给楚稀玉。
这厮若是知道,尾巴还不翘上天。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久久有意转移他的话题。
百里煜华满面郁闷的道:“能发生什么事,陛下日益宠信成王君怡,冷落太子,而太子更是一连三日未曾上早朝,今早据说陛下摔了奏折,这算事吗?”
慕容久久煞有其事的点头,“算吧,不过都是陛下做戏罢了,我感觉太子是懒得看他那张老脸表演,才不上的早朝。”
百里煜华捏了捏她的脸蛋,恼道:“你到是对他了解。”
慕容久久任他捏着,也不反抗,坐在他的身上,继续问:“煜华,那你觉的太子会被废吗?”
百里煜华捏着她软软的脸蛋,竟上了瘾,邪魅一笑:“冬月的事我不关心,若非有你,此刻我早已离开。”
“你即如此不关心冬月,还年年的往冬月国库送银子?朝廷年年发布减免赋税的政策,百姓连声叫好,直赞成坤帝爱民如子,治国有道,四海升平,殊不知这掏的都是你的钱袋子,咦,煜华,我怎么忽然发现,你这笑面阎罗当不下
去了,改叫大慈大悲煜郡王才是。”
慕容久久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出言打趣道。
百里煜华闻言一愣,随即眸中闪过一抹似嘲非嘲:“才发现呀,我的确大慈大悲,不过慈悲的不是冬月,而是我母亲。”
“立阳大长公主?”
百里煜华点头,“不错,她是我的养母,却不要我奉养于她,只让我代她护佑冬月,期限是,十五年。”
“十五年?”
“而去年,已经是最后一年了,所以自去年开始,我与冬月便在无干系,”百里煜华忽然幽幽的道。
但是慕容久久闻言,却在里面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危险。
“煜华,你每年都给冬月一颗糖果,偏偏今年不给,你说陛下会不会对你发飙?”慕容久久沉思着淡淡道。
百里煜华却饶有兴趣的一笑,“那我倒想看看,他要如何发飙。”
正说着,门外响起阿秀通报的声音。
“郡主,今日是楚王府世子,世袭之宴,在朝中广发请柬,如今发到了我慕容府,不知郡主去还是不去?”
今日是楚稀玉的世袭之宴?
慕容久久不禁想起上次与他在皇宫偶遇,不管谁是谁非,二人如今已成末路,但说到底,还是自己欠他的比较多,多的让她感到愧疚。
所以他的世袭之宴,去不去还真……为难。
“去,还是不去?”
慕容久久巴巴的拿眼瞟着旁上的百里煜华,这厮因为上次楚稀玉对他表白的事,很受刺激,谁知又会不会给她脸子看。
百里煜华精伦的琉璃凤眸,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凉凉道:“我何德何能,能左右的了你常乐郡主的心思。”
果然又甩脸子了。
“煜华,你说去便去,你说不去,我今日坚决不踏出慕容府半步,如何?”她满面讨好的凑近问。
百里煜华煞有其事的一叹,“你若事事如此乖巧,我不知要省去多少的心,你在府中着实憋闷了几日,还是去吧,说不定今日有好戏看。”
好戏?
时值中午,
正是宴席开席的时辰。
过去的楚稀玉,一直刻意的收敛自己,尽量的默默无闻,但这次一招受封世袭,并且与五皇子君怡,走的格外的近。
楚稀玉瞬间便一跃成为朝中的新贵,恭贺之人,几乎要踏破门槛。
当百里煜华与慕容久久到的时候,楚王府内已是宾客满座,同时也因他们的到来,气氛莫名变的诧异起来。
只因过去的百里煜华,从不参加冬月的任何聚会,所以鲜少碰到,在则积于他的诸般手段,与近日的传文。
众人望向慕容久久的目光,颇为各异。
皆不由暗暗心道,真是生女当如慕容氏,寻了这般有权势的夫婿,尽管此刻公主府内还现放着一名家世不凡的未婚妻。
却也不及,摸住了煜郡王的心,就算将来做侧,也是荣耀一生的。
正当这时。
府外传来太监的通传之声。
“陛下驾到。”
想不到成坤帝也会驾临楚稀玉的世袭宴,足可见他对楚稀玉的看重,但慕容久久眉峰一动,却是想到了刚才百里煜华说有好戏。
难道要搞什么名堂出来?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众大臣的见礼,成坤帝一席龙袍,颇具威严的缓缓现身,他首当其中的便看到百里煜华与慕容久久也在场。
中年儒雅的面上,微微一笑:“难得煜华也喜欢凑热闹了。”
在外人面前,似乎百里煜华永远都是那么一副,似笑非笑,让人看不透彻的阴魅之色,配以他如画的容颜。
莫名的令人感到深幽莫测。
“闲着也是闲着,陛下不是也来凑热闹了吗?”
成坤帝洋装听不出他话中的虚以委蛇,转而看了眼慕容久久,笑道:“煜华,朕知道你与常乐两情相悦,但一味的将宫小姐晾在府里,也怕是不妥吧,毕竟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言外之意。
是以长辈的口吻,责备他宠妾灭妻了,虽然现在还都没成妻成妾,但在他们的意念里,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