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倒是会打算盘。”
百里煜华一声嗤笑,然后侧头道:“告诉三殿下,就说我们这把刀暂时不动,他若想动,本世子必然全力配合。”
“是。”
阿星领命而去。
慕容久久双眸一亮,笑道:“或许南宫硕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只是她开始有些好奇,恼恨的南宫硕会如何对付柳云幻?
“喂,已经到家门口了,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还腻歪在车里干嘛?”车帘外,已经响起了苏羽澈嘲笑奚落的声音。
“赶紧下车,做饭,我们都快饿死了。”
慕容久久撩开车脸,瞪了他一眼,“明璃陛下的酒宴都吃到狗肚子里了不成?”
苏羽澈嗤笑:“宫里的东西哪里能吃饱,说不定哪盘菜里还混着砒霜呢,少吃一盘是一盘。”
也是,慕容久久在宫宴上尽费尽心力的察言观色了,那几口菜还不够她塞牙缝的,此刻摸了摸肚子,还真饿了呢。
“可是宅子才刚搬进来,还没请厨子呢,不然我们出去吃吧,”苏羽洪提议。
慕容久久一笑:“刚参加完宫宴就出去吃,这不是当着整个明璃京城的面,打明璃陛下的脸嘛,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今日吃饺子。”
“饺子?”
大家听着新鲜,纷纷附和着就要进府。
可这时连亲王府传话的家奴却来了,“禀世子,老王爷旧疾复发,速速请您回去一趟……”
“说人话。”
百里煜华冷冷一喝。
那家奴嘴一哆嗦,赶忙改口道:“老王爷说有要事找您相商。”
“去吧。”
慕容久久推了百里煜华一下,说起来,提议搬出连亲王府的想法,也是她先挑起来的,如今搬出来了,却没跟老王爷好好解释,她心里多少有愧。
“说不定真有事呢。”
慕容久久又催促了一下,百里煜华这才点头,转道又回了连亲王府。
“那我们去做你说的那个饺子吧,然后再全部都吃完,一点都不给他剩,让他饿肚子……”苏羽澈见百里煜华被支走了,上前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住了慕容久久的肩膀。
可谁知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天降一只玉扳指,当头就砸在了苏羽澈的头上,直砸的他龇牙咧嘴。
然后远远的就传来一个声音。
“苏公子,我家世子说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您下次说话注意点。”
“这个烂人。”
苏羽澈气的大骂,慕容久久与苏家两兄弟则忍俊不禁。
之后也不浪费时间了,慕容久久很快命人买来了食材,苏家三兄弟也不甘落后,纷纷挽起袖子,言称已经白住了,坚决不能白吃。
于是大家,在慕容久久的指挥下,和面的和面,做馅的做馅,登时在小厨房里转悠的起来。
“现在教你们杆皮,记住,要中间厚边缘薄……”
尽管慕容久久讲解的很细致,可最后做出来的成品还是奇形怪状,索性也没有破皮,如赶鸭子下水,混混沌沌的煮了一大锅。
吃或饭后,天已经黑了。
百里煜华这时才回来,而他回来的时候没惊动任何人,当慕容久久回房的时候,才发现窗边的小榻上多了个人。
问:“哪里来的小贼。”
“你家的夫。”
百里煜华白了这个女人一眼,伸手便将她拉到了近前,道:“我饿了。”
“你在连亲王府没吃?”
慕容久久故作错愕的问。
百里煜华眯眼,阴测测的威胁道:“别告诉我,你当真没给我留?”
于是慕容久久终于还是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望着榻上前来找茬子的男人,道:“煜华,你跟苏羽澈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不闹别扭吗?”
百里煜华哼了一声,侧过头去,“是他素来跟我闹别扭,总喜欢占便宜,旁的事也就罢了,若是我在你的事上,还吃他的亏,还是不是你的夫了?”
“是是是……”
慕容久久笑着点头,然后让人将特意给百里煜华剩的饺子煮了,这厮方才满意。
“老王爷让你回去,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闻言,百里煜华一顿,道:“的确有些事,他说,当年暗害我父亲,和伤我之人,可能与蓝王府有些关系。”
蓝王府,皇后的母族?
慕容久久这下到是愣住了,她知道老王爷虽平日爱口无遮拦,但这些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那你觉的呢?”
“此时既然有了苗头,我自然会继续追查下去,”百里煜华微沉了沉脸色,他幼年的大半悲剧,几乎都是拜那人所赐。
所以那人不管是谁,都早已入了百里煜华的必杀名单。
“对了,明日苏羽非要上相国寺与慈恩大师相约对弈,估计凑热闹的人会不少,苏羽澈邀我也一起去,反正明日也闲着,你去吗?”
百里煜华点头,“好,明日我陪你去。”
正说着话,窗外传来禀报的声音,“主子,宫里暗人传出消息,下午陛下与柳云幻在御书房彻谈,似有封柳云幻为国师的意思。”
慕容久久面色一变,这个柳云幻。
转眼天明。
虽说苏羽非与慈恩大师的博弈,可能会引来一些人的兴趣,却是没想到,明璃皇也跟着凑起了热闹,百里煜华不得不伴架而行。
慕容久久则与苏羽澈三人,提前前往。
四人纵马乘骑,大约只用了多半个时辰,便赶到了相国寺,慈恩大师在相国寺虽不是主持,但因辈分高,未出家前,还是明璃有名的儒生,出家后佛法颇高,所以在这一带很受尊敬。
加之他棋技过人,难住了多少了慕名而去的智者。
间接,还成为了相国寺的一道摘牌。
此刻,太阳才刚到头顶,相国寺的小沙弥,似乎知道今日要有贵客临门,提前一天就谢绝了香客,等在的山门前。
见苏家三子下马,唤了声佛号,笑道:“苏公子,两年未见,别来无恙,慈恩师叔可是好等呀。”
两年前的苏羽非,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慈恩大师已经满头银发,一辈子未曾棋逢对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他头疼的。
却一等还是两年。
苏羽非下马,望着眼前的山门,也由衷的道:“这一日,我也好等呢。”
两年来,他孤身一人独自风餐露宿的四处游历,增长见闻学识,相国寺就好比他求学路上要越过的一重高山。
一旦越过去,他便可效仿先贤,一鸣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