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他的真容,你欺负我

凤帝修的吻来的突然,霸道而又急切激烈,旖滟还没从他露出真容的震动中回过神来,他已撬开她的贝齿占据了她的唇舌。殢殩獍晓旖滟有一刻,脑袋一片空白,只能瞪大了已经圆瞪地眼眸,却觉眼前蓝盈盈的又什么都瞧不清楚,被动承受,直到唇舌都被他粗鲁地吸麻,她才猛地一挣,扭头躲避。

可她的味道是那样美好,男人既沾染了又怎么会就此放过,几乎她挣扎的瞬间他托着她后脑的修韧手指已来到了她的下颌,未见多用力,可却死死地扣住了她玲珑的下巴往上抬起,她恨得一口咬下,他却似早有所觉便猛然一退,接着他似低笑了下,有水泡自两人之间成串上升。

旖滟以为他放弃了,谁知她还没松上一口气,他的唇便再次一倾贴上了她粉嫩的唇瓣,不同于方才的急躁,他毫无顾忌地吸允勾勒起来,女人的唇柔软,带着清甜的味道,这滋味简直比方才更诱人几分,他张嘴含住,轻轻用舌尖舔舐,像是品尝最清醇的佳酿。

旖滟两辈子就没被这样对待过,这样珍爱又富含挑逗的吻,使得她心中一阵慌乱,愤恨不知为何迅速消退,取而代之是阵阵的心悸和羞恼。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一瞬间旖滟不知所措,连挣扎都忘记了。

见她未曾再挣扎,凤帝修心下一阵欢喜,眸中幽深晶灿之色愈浓,此刻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探究她的心思,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不管作何想,他想要的,便从来不会放手。被他看上了,那便只能成为他的女人!他今日非让她有这个认知才行!

这样想着,凤帝修停留在旖滟唇齿上舔弄的温度就势探入,旖滟一惊,本能地咬紧了牙关,他却也不急,唇舌抵在她的贝齿上轻扫了两下,见她咬地极紧,抚在她腰间带着她上浮的手便隔着她水中飘荡的衣襟轻松地往里探去。

旖滟大惊失色,注意力一被转移,他已野蛮地顶了两下,撬开她微松的牙关,再次占据了她的唇舌。旖滟见他加深了吻,原本要探进她襟口的手却停了下来,竟是使得声东击西之计,直气得又要咬他,可凤帝修停在她下腹的手在她反抗时便再次往她要紧部位探去。

两人力量悬殊,又是在水中,在地上旖滟都打不过凤帝修,更何况是在这水里。见他威胁地探手乱摸,旖滟吓得再不敢咬他,身体一僵。

隔着湿漉漉的丝滑衣料抚着她娇躯的大掌能够清晰感受到那份属于女子的纤细娇柔和妩媚多姿,这种蚀骨销魂的触感,使他此刻倒更期盼她继续抗拒,见旖滟妥协,他倒有两分失望,只却不敢太过放肆,再叫怀中女人急恼了去。

手不再动,他的舌却更加长驱直入,一点点将他独有的气息染尽她的唇齿,卷起她小巧的香舌,如品茗般轻嘬慢舔,感受着女人香唇中的温腻清甜,还有她在情事上的绝对青涩,凤帝修无尽满足。

他就知道,这女人,任她在男欢女爱上表现的再大胆无谓,却也不过是只纸老虎。感受到旖滟的羞怯之意,凤帝修心头的那些不快早便消散了,只想着这女人从此将会被他如此一点点占据,从此将陪着他,伴着他,成为他凤帝修的女人,他便一阵满足。

这边凤帝修是舒服了,一径地纠缠搅拌着旖滟的香舌不放,可旖滟却快要窒息了,男人先是灼热疯狂后又绵长深入的吻弄的她唇舌都疼麻起来,窒息的感觉逼迫地她的头脑再次晕沉迷糊起来,她不由挣了下被凤帝修一手拽着反剪在身后的双手,他似感受到她没抗拒之意便松了开来,她探手便在他腰间重重地一掐。

察觉到旖滟已严重缺氧,凤帝修这才有些留恋地在她唇瓣上又轻扫了一圈,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陡然凫水带着她快速冲出了水面。

骤然接触刺目的阳光,旖滟闭着眼睛贪婪地大口喘息,带着水汽的潮湿清新空气拥进心肺,旖滟头脑一清后率先感受到的便是凤帝修近在咫尺的目光,那样专注炙热,她双颊愈红,睫毛抖动着竟是有些害怕睁开眼睛去看他,因为此刻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他!

美人乌发沐水愈黑,丝丝缕缕若藻般缠绕在弹指可破,白皙如玉的脸颊和脖颈上,眉眼若画,睫羽凝珠,唇红滴血,在阳光的直射下分明已经肿了,提醒着他方才的肆意妄为。本便是出水芙蓉,清艳妩媚,更何况此刻她绝丽的脸上还带着平日瞧不见的脆弱娇柔和羞涩。

凤帝修目光岂能不专注炙热,察觉到旖滟低头拧眉,分明有了羞恼之色,凤帝修才轻笑一声,抬指将沾在她脸颊两侧的青丝拨起往耳后绕,他这一动倒没什么,却见黑发撩开瞬间露出了她胸前大片春光来。那处不知何时已襟口大开,凌乱又湿透的丝质肚兜松垮垮地挂在那里,阳光一照,几乎等同没有,非但遮不住什么,反倒更因那曾束缚遮掩再添诱惑性感。

凤帝修本已餍足的心骤然因这一幕再度躁动起来,本轻轻托在旖滟腰间使她不至体力不及再沉下去的手臂猛然一收,终年平稳的气息显然已紊乱,温热而粗重地喷洒在她滚着水珠的肌肤上。

旖滟本还闭着眼睛想在弄清该如何对待凤帝修前都暂时装鸵鸟,哪里想到她这边自己的心思都还没理个清楚,那边凤帝修便猛然将她拽进了怀里,呼吸分明也不对劲了起来。旖滟便是脑子乱,也不可能连男人的情动都感受不出来,她惊得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眶的却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庞。

她一直都知道凤帝修这厮容貌不凡,可也没有想到他竟长着这样一副祸国殃民,亦雌亦雄的脸,刀削剪裁般飞扬的剑眉下配着的是一双狭长而深邃的凤眸,那凤眸大而长,眼梢却有着独有的斜飞弧度,浓密而卷翘弯曲的睫毛末处似要扫入发鬓,映衬了此刻幽黑的瞧不出一丝光亮的眼瞳,简直妖异的令人惊心。

挺直而峻拔的鼻下,他的唇薄而锋线锐利,殷红若血,五官已是精致到瑰丽,偏搭配比例有极为和谐,凑在一处竟又生生俊美了三分,让人瞧上一眼即便是最妖娆国色的女子都要嫉妒于造物主对他的厚爱。他的肌肤细腻白皙,阳光下几乎不见毛孔,唯脸颊处有几处扯裂的破皮,该是他方才在水中强行撕下人皮面具造成的,此刻那伤口正渗出殷红的血珠来,血珠混了水光沿着俊美无俦的面孔往下滚,有着说不出的蛊惑性感。

明明那五官和带着人皮面具时轮廓细瞧有着三五分的痕迹,但却较之先前俊美妖孽了岂止十倍,旖滟头一次知道男色原来也可如此惑人。

她神情微恍地盯着凤帝修,却突见他抬起眸来,和她四目相对,他幽黑的眸中分明有笑意闪过,道:“滟滟,可还满意为夫的长相?为夫的对滟滟可是相当的满意……满意的这会子身子好生疼痛……”

凤帝修说着目光又是一沉,再度滑过她白净滴水的脖颈,随着滚落的水珠往下挪至那大片的春光上。

凤帝修的声音沙哑地几乎有些难辨,旖滟闻之,又随他目光低头一瞧,这才猛然想起方才自己突然睁开眼睛的缘由来,脑子从被他容貌所震的恍惚中寻回,率先感受到的便是男人火热的身子,坚硬的肌骨,还有身体某处喷薄待发的力量。

旖滟面色大变,双手撑在两人之间便用尽全力去推凤帝修的胸膛,令她诧异的是,这平日总爱得寸进尺逗弄于她的混蛋流氓竟真松开了她,令她顺势脱离了他的怀抱。

湖水终得从两具紧贴的身躯之间穿行,旖滟匆忙拢了即便拽的整齐却依旧风光隐透的衣衫,一张脸已经红地滴血。她不明白自己今日为何如此失常,变得半点都不像她了,她想也许这会儿她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今日敌强我弱,她已自乱阵脚,再和这厮在这水中如此情景地纠缠下去,毫无疑问,她会成为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哪个,这样不成。

旖滟想着,二话不说,也不再想着找凤帝修算他将她扔进水中又百般欺负的仇了,于水中一折便要往岸上游。

可她身影还没动,腰便再度被一只铁臂揽住,一扯一抚,她再次回到了凤帝修的怀中,他右手扶在她腰上,左手却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食指钳住,三指在她颌下一抬,旖滟不得不和他再度四目一对。

凤帝修没再欺近,令两人间隔着一拳距离,却也不容她逃脱,就这样深深瞧着她,在她眼神分明有些慌乱时沉沉开口,他道:“滟滟,你瞧,原来在你不知道时,你的心已动了……它为我而动!”

凤帝修的声音低而沉,一字字敲进旖滟心中,似带着魔力令人对他的话无从质疑,无以争辩。旖滟心跳越发慌乱,黑亮卷翘的睫毛更加脆弱的抖动起来,颤落水光点点。

凤帝修却蓦然勾唇一笑,笑意清润荡开,又道:“不过你动心最好,未曾也罢,你都最好睁大眼睛牢牢记住这张脸,记住这个气息,因为只要你我还都活着,你便别想再摆脱它们!这辈子,你除了陪在我身边,做我凤帝修的女人外,不会有第二条路可走!”

凤帝修说着又欺近了一点,面上笑容敛起,再度霸道地道:“你的心,你的身,都是我的,你的清白,纵然你自己不在意,也得替我守好了!你最好牢牢记住,有这个认知。还有,在你的心到我这里来之前,我可以原谅你的玩世不恭,大胆妄为,但是,仅此一次,以后别再做令我不痛快的事情,更别说什么两清的话,不然,下次我不敢保证还会不会这样轻易就绕过你。”

凤帝修的声音明明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越动听,语气并不见有多沉冷,但旖滟却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话中的决绝和坚定,霸道和强硬。她心一触,有些怔怔地瞧着一脸认真的他。

他鲜少有这样的神情,平日或玩世不恭,或雅致温润,或戏谑张扬,总有几分真假不辨难察的高深莫测,即便少有的真实外露,也多是沉冷强势。从未像现在这样认真,霸道,邪佞,偏又透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温柔。

旖滟的身子颤了下,从他的言语中有些恍惚他今日暴跳如雷的缘由来。

他说,叫她守好她的清白,别再做令他不痛快的事。想来想去,也只她对王江那一事能和他这话应景了。

原来如此,原来他是在和她算这笔账。

她明明都还没打算接受他的喜欢,他怎么能表现的像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样?她在现代曾解剖过男人的身体,那般对待王江,明明和分解尸体没什么差别,她只是以牙还牙罢了,那王江再醒来就是一个废人,他竟因此怒成这般!旖滟突然有些啼笑皆非起来。

这男人太是霸道,太是小气!

见旖滟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盯着自己,凤帝修只以为她是被吓着了,到底叹了一声,柔和了神情,抬指轻轻抚过她红肿的唇,道:“只除了别再想着推开我这一条,我都可以由着你,纵着你,你知道的。”

他说罢却又收了下手臂,两人的身体再次密密实实地贴在了一起,男人身上那股雄性气息再度强烈起来,几乎是侵略性地朝她袭来,将她包围,蚕食,吞噬,他邪魅一笑,抚在她唇上的手勾起她额前垂落的一缕发丝将青丝别至耳后,又用长了厚茧的拇指指腹挑弄她微红的耳垂,道:“滟滟,你要不就接受我,从此和我做一对神仙眷侣,要不便继续守着你的心,那么今生便也只能做我凤帝修的禁脔,滟滟是聪明人,当知道哪种选择对你更有利才是,嗯?”

凤帝修这话说的有些漫不经心,目光早已落在了女人被他揉弄到滴血的耳垂上,身上那股妖孽般能毁灭一切,媚惑一切的邪魅骤然一盛,旖滟喉间有些发干,这一刻她不怀疑他的话,心往下沉落,她想,也许这辈子她真的只能和他纠缠不清,生死难离了。

她没有力量抗拒他,没有实力对抗他,而这个男人他是认真的,他不会给她慢慢强大到能抗拒他,甩脱他的那个机会!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好似是真的动了……

旖滟今日出奇的安静,可凤帝修却知道,他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这女人必定句句都听到了心中,也不会再当耳旁风听过便罢。

他不再多言,只沉定了目光逼视着旖滟,等待着她的反应。

旖滟此刻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只想离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静上一静,见他不肯松手,似非要等个答案才好,她一双水眸清莹莹地倒影进他眸中,突然于黑白之色间蕴起一层薄薄的水色来,水雾弥漫,楚楚动人,她秀气的鼻子一张一瓮,玲珑的鼻头抽了抽,微肿的樱红唇瓣微动,两粒洁白的细齿咬上下唇,复有松开,任由一道浅浅的苍白脆弱的白印慢慢在唇上晕开,她鼓了鼓腮帮,嘟了嘟唇,蓦然出声,破碎地道:“你……你欺负我!”

凤帝修想过许多旖滟可能会有的反应,她许是会勃然大怒,横眉冷目,许是会冷言冷语,干脆出手,也许是会伶牙俐齿,争辩质问,更许会审时度势,平静谈判……可他独独没有想到她会哭,会用如此娇媚嗔怪,撒娇委屈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登时他便浑身一震,心神一荡,本觉着今日之举没有半点不妥,此刻却因她这一凝噎,一嗔视,那坚硬的心激灵灵的就是一抖,瞬时软的一塌糊涂,甚至觉着今日当真是他操之过急,欺负了她,真正不该,竟将她吓成这般。

可他却也知道,眼前这女人一向多狡,今日他绝不容她再搪塞逃避过去,总得要她给他一个回答,给他一个态度才成。故而他依旧未曾松开她,只扬了下眉,道:“我何曾欺负过你,我明明对你好着呢,是你这女人一直欺我!若不然也不会将我气成这般。”

旖滟见凤帝修不为所动,继续抽搭着鼻子,道:“方才在观礼台还好好的,之后我都没见你,怎能欺负到你?是你一见我便对我又扔又甩,还差点将我溺死!”

见旖滟一脸控诉,水漾的眸中点点闪亮,倒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凤帝修面上挂不住了,弧线优美的唇挑起笑容来,道:“滟滟,你还不懂吗,你全然不顾念我,遇事半点想不到我,我行我素,根本不念半点我的感受,这便是欺负啊,你明明将我欺负的彻底!”

接着他陡然咬牙,狭长凤眸一眯,尽显冷冽,阴沉沉地道:“我只要想到那王江,就恨不能将他剁成肉末,挫骨扬灰,可即便这样我心里也堵得慌,我的身子滟滟你都还不曾入眼!”

旖滟瞪眼,不忿地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恼我?那人长成那幅恶心样,又不是我愿意看的!你若为此事,也脱了给我看过便是,我指定抓住机会,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你又何必恼成这样!”

凤帝修听旖滟说出这话来,又见她神情半点都不像在玩笑,一时愕地张口结舌,又被她直勾勾的目光透过水面往身下扫去,登时面上一红,却不知是因她大胆挑逗的话,还是因她话中对此事的开放态度,让他觉着自己确实是大题小做,进而尴尬脸臊了起来。

可古怪的是,她说出这种不容于世,不合乎女子德行的话来,他竟然半点都不觉着她轻浮放荡,反倒心里因她这话舒坦了不少,之前那一想便烦躁郁结,嫉恨恼怒的感觉也消散了。

他瞧向她,却敏锐的发现旖滟眸中分明有一丝狡黠闪过。是了,这女人就是要他羞臊尴尬,就是叫他慢慢失了先前的强势,好再糊弄于他,搪塞过去。

这般想着,他勾唇一笑,目光晶灿地盯着旖滟,右手抬起便去扯腰间的带子,道:“对啊,我怎没想到这个法子,来,滟滟睁大眼睛,爷这便脱给你看!”

旖滟见凤帝修神情认真,竟当真脱起衣服来,根本就不按她料想的反应出牌,登时大急,抬手便抡起粉拳捶打上了凤帝修的胸膛,道:“你还说没有欺负我!”

想必她方才刻意为之的娇嗔和委屈,此刻心急无措之下,倒是真真的真情流露,小女儿态尽显。女人羞不自禁时总是别有一番风情的,见旖滟脸红若霞,目若秋水,美不胜收,凤帝修心神俱荡,只感浑身骨头都被她一双粉拳给捶酥打麻了。

他眼神一恍,有那么一刻只能呆愣愣地瞧着旖滟,见机不可失,旖滟捶在凤帝修胸口上的右手迅速抬起,用尽全部气力狠狠地一掌劈在凤帝修的颈后。

她这一掌寻常人若然吃了,断脖也是可能的,但劈在凤帝修径上,也不过就是隔靴捎痒,只令他的头又片刻的晕眩。

旖滟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一掌劈出,身子便像一尾游鱼,滑进水中,摆腰甩腿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岸上划。她水性本就不错,待凤帝修闭了闭眼眸,抵过晕眩再睁开眼睛,她人已经游到了岸边,也不顾形象,爬上岸,几步抢上在岸边吃草的红马马背,一夹马腹便往远处奔去。

其间还不忘飞起一脚狠狠踹上胭脂的马臀,令得胭脂惊嘶一声,撂起蹄子便跑了个没影。

凤帝修浮在水中,有些微愕地瞧着那素来嚣张不可一世的女人以这种姿态瞬间溜了个没影,竟是落荒而逃了,愣了半响后却是晒然一笑。

这个女人啊,难道不知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吗。他笑容渐转渐大,终成哈哈大笑,复又两掌击在水面上,直拍起两人高的浪花来,于水光飞溅中,他愉悦而痛快地清啸一声,一个扎猛翻进了水中,徒余一池欢快的涟漪一圈圈荡在湖面上,随阳光潋滟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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