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名苑酒楼如今如何了,吴掌柜又如何了,此番倒是自己害惨了他们。
约莫过了两刻钟,陆为霜才终于将那两团面粉揉好了。她将它们分开装进了一旁的屉子里,进行发酵,然后便洗手,慢悠悠地来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始休息起来。
钱生与众位师兄弟惊奇地看着如此的陆为霜,钱生指着那揉好的面团道:“如此便是好了?”
“发酵啊……”陆为霜同样指着面团,“钱大厨难不成不知道吗?做这糕点可是要发酵的,哪里是揉好了放着一蒸便能成的?”
钱生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行,却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咽下那口气道:“要多久?”
陆为霜看了看时辰,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嗯——四个时辰吧……”
“什么?!!!”钱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陆为霜你是在玩老子吧?信不信老子将你弄死!!!”
“信!自然是信的!”钱生的话音未落,陆为霜便没有丝毫犹豫地接过了他的话,“你可不就是要把我弄死么?不管怎样我都没有活路了,我作何要挣扎呢!钱大厨,您若是不信我,自然可是让你的徒儿去那镇上各处问问看,这做糕点,面粉是不是需要进行过发酵的?”
陆为霜微微挑眉,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有糕点和水吗?我饿了……”
钱生叫陆为霜气得连脸色都变了,只偏生不能说什么。
他虽是不常做糕点,却也做过馒头包子,这面粉揉好后,需要发酵这件事儿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至于眼下为何会生这般大的怒火,便是在怪自己方才竟是没想到这事儿,答应了陆为霜休息这么久平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他虽是知道陆为霜在这儿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可他终究也是怕夜长梦多的。
钱生坐在陆为霜身边,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东西,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心中血气一结,起身恨恨地离开了厨房。
眼不见心不烦!
趴在屋顶上的两人瞧见这里头的场景,偏头对视了一眼,眯眼一笑。
“夫人这般聪明,咱们主子只怕是为她白操心了吧?”韦水逗趣道。
韦山却没有说话,径直从屋顶飞身而下,来到了一处远离那宅子的空旷地方,手一扬,往空中丢了一个信号。做完这后,他又掏出了袖口中的一只哨子放入嘴里对着哨子一吹。
霎时,一阵怪异的声音在这片林子传开,若不是附近武功高强的人,即便是挨着那哨子,只怕也是听不到那哨声。
韦水不动声色地落在了韦山身边,“你说,主子是怎么想的?这哨笛虽说在暗卫成立之初便有了,但却怕此哨笛会引来那些在追杀主子的人,便是一直都未用过,这回为了夫人,主子竟是将这哨笛都给用上了。”
“感情这种事儿,不是你这花花公子能够理解的……”韦山将哨笛重新塞回了袖口,而后脚尖轻点地,重新回到了方才他们所处的那处屋顶之上。
“喂!你说谁是花花公子呢?”韦水又跟了上来,不满地冲他低声道。
韦山只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少了一眼韦水,而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白日里,陆为霜虽说是在床上躺了一天,但毕竟没有睡着。眼下见钱生出去了,而等面粉发好左右还需要等四个时辰。陆为霜想,左右在此期间那钱生不敢对自己如何,吃饱喝足的她靠着椅子竟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整整三刻钟,连她自己是怎么醒的也都给忘了。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吵闹声,而后便有人将其摇醒了。
陆为霜一睁开眼,便瞧见方才说要救自己离开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只见他一脸浸提慌张的看着自己,道:“陆姑娘,外头打起来了,趁着现在这个时候,你赶紧走吧……”
“打起来了?”听男人这么说,陆为霜的睡意瞬时也醒了大半,“怎么打起来了?”
男人面色着急,“哎呀,详细情况我也不晓得该如何与你解释,只是眼下便是姑娘您逃跑的好机会,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等师父来了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陆为霜一愣,心底觉得男人的话有几分道理。
虽说,她心里有在怀疑,那与钱生的人打起来的会不会是苏曜,但这个赌太过危险,陆为霜实在不敢打,不如趁此慌乱她先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思及此,陆为霜便离开了椅子,匆匆跟着男人跑了出去。
只两人刚一走出厨房,便有人往他们这处跑来。
男人见此忙拉着陆为霜往暗处躲去,待顺利避开了来人的视线后,他才带着她继续往外。
“不好了!!陆为霜逃跑了!!!”刚走出没几步,陆为霜便听见有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陆姑娘,我带着你往后门逃跑,出去之后能不能顺利逃跑便是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男人一面往前,一面头也不回地冲陆为霜道。
陆为霜正欲点头称好,骚动的宅子里便响起了一道激动的声音,“看!!!陆为霜在那儿!!!”
“我们被发现了!!”陆为霜冲那背影紧张地道,说话间她回头往身后望去,只见那些个人已经追了上来。
那些人到底是男人,每个人的身形都要比陆为霜高大,不过几步便已经缩短了与陆为霜之间的距离。
陆为霜大惊,“不行,这样下去,你会把你自己暴露出去的!你告诉我后门该往何处走,我自己去寻!”
钱生残暴的性子,陆为霜也算是领略过了。若是眼下叫他发现自己的徒弟在帮助她,只怕回头这男人也定是没有活路了,陆为霜虽然想活命,却也不想以命换命拖累了别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陆为霜甩开了前面那人的手。分外镇定道:“到这儿便是够了,你告诉我该怎么走?!”
想要带着陆为霜逃跑的男人脸色已经白了,显然他也是怕了,见为霜这么问自己,也只能给她指点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