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雪也很想学陈鹏飞,酷酷地扔给这个长舌妇一个“烦”字,可她又知道这种妇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否则要不了两天,你的名声就臭了。
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她得为家人着想,只得而着性子和妇人周旋。
“可为什么珍丫头总那么说,总不见得是空穴来风吧!”妇人不依不饶。
“那你就要去问她了,是不是今天出门没吃药!”红雪终于用光了所有的耐心,话一说完立即转头和孙菊青她们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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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妇人就是这样,你一搭理她,她就越起劲,甚至立即可以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直到得到她们满意的答案为止。
不过你要是不搭理她们了呢,最多也就是在背后轻声议论几句。
车子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往红叶村走,车上的几个妇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时还偷眼看看陈鹏飞,红雪以及高元珍。
众人都觉得今天红雪对高元珍的态度有问题,往日里只会任打任骂的人,不但学会反唇相击,还会威胁人了,虽然没人把红雪的威胁看在眼里。
临近中午,牛车才回到村子。
车子上的众人也跳下牛车,急吼吼地往自家冲,有些人到现在滴米未进,还赶着回家做饭吃填肚子呢。
孙菊青和红雪姐妹道过别之后,也要回家。
只是才跨出一步,就被红雪叫住了:“菊青,等等,我有东西给你。”说着示意红玉将手里的东西拎过来,递给菊青道:“我给大叔抓了几副药,你先让他喝着,等身体调理得差不多了,才好治他的腿。”
“你是说……你是说我爹真的还能好?!”孙菊青有些语无论次地问:“不过那要花很多钱吧……”
“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你安心回去好了,请大夫这边有我。”红雪自信地说。
“好好好,谢谢你红雪。”看着红雪一脸自信的样子,孙菊青不由自主就相信了她的话:“以后我爹要真能好,我们全家都记着你的好。”说完,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才走了几步,又转身道:“红雪要不明天你来我家,我教你针线活吧,这样也能多挣点钱!”这是她犹豫了一路才决定的。
红雪知道孙菊青是好意,可是现在真的没时间,正为难间,红玉怯怯地上前一步问:“菊青姐姐,我能跟着一起学吗?”
“当然可以!”孙菊青也不在乎多教一个人,反正以后她们能学成什么样,做到多好,都由她们自己决定。
“那正好,让我三妹先去跟你学吧,我和红霜还是先帮娘把家里的菜地收拾起来。”红雪笑道。
现在她还真看不上卖绣品的那几十一百文钱,没日没夜地做,还费眼睛,到镇上也卖不起价钱,还不如几把草药值钱。
不过她内心还是很感激孙菊青,在古代,农闲时做绣品卖也是一个赚钱的好路子,一般人是不肯的。
几人谈妥,红雪又嘱咐了一遍孙菊青那药的熬法和喝法,才带着两个妹妹往自家走。
一进院门,她就扬声喊道:“娘,我们回来了。”
“好好好。”周氏连说了三个好,才帮着红雪把肩上的背篓卸下来,一掂这份量,脸色变了变问道:“怎么那么沉!”
“我们买的东西多嘛!”红雪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看着周氏越发不好的脸色,让红玉把院门关上,屋门也掩上,这才一件一件地从篓子里把东西拿出来。
看到那些米面,周氏只是心疼了一下,毕竟这是家里用得着的,也是急需品,可是看到那块肉和骨头,她的脸色终于不淡定了,加上油盐之类的,这得要花多少钱啊,大概自家大女儿把自己给的和卖兔子的钱全都花了也不一定够,那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雪儿,告诉娘,这些一共花了多少钱?”周氏沉着脸问,她觉得自己得弄清楚这钱的来历,不然东西用放也不安心。
“娘,别心急。”红雪从暗袋里掏出个小荷包,那是早上周氏交给她的一百钱,又从怀里(空间)掏出一块白花花的银子递到周氏面前,解释道:“那荷包里是您给的钱,我一分没动,这是我赚的一两银子,此外我这荷包里还剩二十几个铜板。”
“怎么这么多?”周氏被惊到了,半张着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一只活兔子那么值钱?”
“怎么会?”红雪哭笑不得地说:“那只兔子的钱也只够买二十斤大米的,其他的都是我那些草药换的钱。”
“真的?”周氏怀疑地看着其他两个女儿。
“娘,是真的,我们陪大姐一起去的药铺,伙计起先要轰我们出来……”一旁的红霜叽叽喳喳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周氏怎么也想不到,她看起来看野草一样东西,竟那么值钱,一两多银子呢,这可是可以够一家生活好几个月的了。
“雪儿,你真厉害!饿了吧,娘现在就去做饭。”今天有雪儿买来的大米,中午就不用吃稀粥了,至少可以说顿干的了,虽说不全是大米,可也是难得的。
“娘,中午就给大家一人做一碗蘑菇汤好了。”红雪见桌子上放着不少玉米饼子,开口道:“我和妹妹们的饼子也没吃,一会儿你一起放在锅里热一下,中午我们就吃这个……”
“咋会事?怎么就不吃早饭呢?”周氏嗔怪地看着几个女儿。
“娘,你放一百个心,有女儿我在,怎么可能叫妹妹们饿肚子呢。”红雪心里暖融融的,有个娘疼就是不一样。
“是啊,娘,大姐不会叫我们饿肚子的,我们在镇一可是说了好东西的呢!”红霜一脸怀念地说。
“哦,什么好东西啊?”周氏也笑了起来,刮着她的鼻子笑问:“难道你大姐还请你们去饭馆吃饭了?”
她原本只是打趣,没想到红霜一脸正色地说:“娘,你还真说对了一半,大姐请我们和菊青姐一起去吃面了,还是肉丝面。”最后几个字被她加重了声音。
“啊,肉丝面?”周氏又一次刷新了对草药值钱的观念,“那得多少钱一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