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诚……”才叫了一半,一支铁箭打断了那个黑衣人的话,紧接着一支接一支的铁箭从四面八方飞出来,直射黑衣人的要害。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些来犯的黑衣人,没有一个活口,倒了一地。
洪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人也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完毕,但当他看见单于诚的侧脸时,还是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伤口疼痛,不得不再次躺下,只得弱弱地喊了一声:“主子……”
“我走的时候,是怎么告诉你的……”单于诚并没有转过脸来,只是冷冷地问。
“主子说,如果有外敌来袭,战不过就放箭,可是……”洪安想要分辩什么,可看到单于诚紧抿的双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单于鹏怒道:“就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府里有七名弟兄死在杀手手中,就连你自己也差点没命,你觉得这个代价很轻是不是?”
“主子,洪安知错了,请主子惩罚。”洪安垂头道。他深知主子对府里的侍卫的感情,名为主仆,实则是拿他们当兄弟来看。
甚至很多都是跟着主子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生死兄弟,现在有人因为自己的失误送命,难怪主子会那么生气。
“主子,在那些黑衣人身上发现了这个。”洪平手里拿着一块令牌从外面进来道。他在这场剌杀中也受了伤,不过却比自家哥哥要轻得多,只是手臂上多了道口子。
单于诚接过令牌,翻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地“禁”字,不禁皱眉道:“禁卫军?”他以为这些人应该是单于琨的暗卫才对,怎么会出现皇帝的禁卫军,这支部队一直由皇帝的心腹掌管,只听命于皇帝一人。
他这个时候怎么会派人剌杀自己,难道是他怀疑了什么?
第二日天一天,单于诚就着人到京兆尹去报了案,这件事立即被上报了单于文昊,他大手一挥道:“查。”然后又命太医院所有太医去为单王诚治伤,务必要让他好起来。
由于去剌杀的人没一个人生还,这件案子可愁坏了京兆尹罗明,几乎天天往诚王府跑,可是却又天天垂头丧气地回,诚王单于诚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资料。
至于诚王府的侍卫,也有好多在这场剌杀中受了伤,对罗明的问话也不大在意,反过来问他怎么天天找他们这些受害者问话,他们总不会是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这案子就这么一直拖着。
某天夜里,单于诚的窗边一个黑影迅速闪过,正在值夜的洪家兄弟对视一眼,快速地冲了出去,立即有打斗的声音传来。
可是也就一会儿,声音就停住了,单于诚在屋里还听见洪平吩咐赶来的护卫下去,心里正觉奇怪,门被推开了,一个黑衣人跟在洪家兄弟身后进来了。
单于诚奇怪地看着二人,只见他们的身形往旁边一分,露出那个黑衣人的脸,他愣了一下,立即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外面看好门,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洪家兄弟领命出去,只是没等他们走到门边,说被红雪叫住道:“洪安,你把这颗药吃下去,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洪安立即回头接过她手上那粒红色的药丸,他可是知道红雪的药有多好的,现在自己的伤虽然是好了,可是却还不能用太大的力,有了这药,自己很快就会跟以前一样了,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见他们走了,单于诚才一把抱住红雪的腰肢,放到自己膝上,声音低沉的说:“媳妇儿,我想你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话,我们也就几天没见,至于吗?”红雪失笑道。她心里也有点小小的想念,所以用了一些手段,把周围盯着的人瞒过去,自己进来了。
“五天零三个时辰。”没料到,单于诚听红雪这么说,声音里略带着幽怨地说,那神情活脱脱像是个怨夫。
红雪伸手揉了揉他的俊脸,直到把他的脸揉到变形,成松开手道:“谁叫你这里最近老是有那么多人出入,你在是不在,再像那天一样,来个突然袭击,你可不一定还能有那么好的动气了。”
单于诚无奈地揉了揉鼻子道:“本来府里的钉子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谁知……”
红雪也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你认为这次的事情是谁做的?”
单于诚摇头道:“我也不能确定,自从施粥舍药之后,单于琨的可能性大一点,可是老头子恐怕也很不开心,因此他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他说着还把从黑衣人身上的搜出来的令牌给红雪看。
“可是我觉得他不会那么蠢。”红雪皱眉道:“现在你在百姓们中的呼声那么高,他们两个应该都不会动你才是,毕竟若是引起公愤,吃亏地还是他们。”
“所以,老头子才派所有太医和那些民间的大夫一起给我‘诊治’,想借以安抚百姓。”单于诚一脸愁苦地说:“可是这样一天三顿的喝那些不知名的药,真的没问题吗?”
红雪正在给他把脉,听了他幽怨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别用这种语气说话,说得你好像有多委屈一样,他们现在给你用的药可都是上好的人参灵芝之类的,不过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这些药很多都与饮食相冲,长期吃下去,你不死也会变白痴。”红雪淡淡地说:“他们还真够毒的,杀人不见血啊。”
“他们当然是很好心的。”这句话单于诚说得是咬牙切齿,对自己的身体倒是不太在意,反正有媳妇在,这些都不是事。
红雪淡笑着给他扎了几针,不一会儿,就看见随着银针有黑血流出。
陈鹏飞看也不看那黑血,只是继续问:“老九那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