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找来

还是很大的断篇,不过比起以前来已经好多了,相信时间久了,她终有一天会想起来,不如自己先出去见见那个男人吧。

想到这里对周氏笑道:“娘不要急,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我看您精神不太好,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珍珠,扶夫人去休息。”嘴里虽是这么说,却跟着周氏她们进了房间,趁珍珠不注意的时候,点了周氏的睡穴。

随后红雪吩咐人,留恋不走的中年男人让了进来。

红雪见人被请进来了,含笑作了个请的手势道:“先生请坐。”

来人头发用一个玉冠束起,面如冠玉,神精气爽,身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袍,更显得身姿挺拔,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男人却没有坐,只是死死地盯着红雪的脸,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那眼睛里有探究,有疑惑,更多的是心疼和震惊。

“先生……”红雪不喜欢一个陌生人这么看着自己,要不是他脸上丝毫没有那种男人的迷恋,恐怕此时他早已不能好好的站着了。

见他仍就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红雪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啊……哦哦……”中年美大叔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可是眼光却还没有从红雪脸上移开。

“先生贵姓?”红雪只觉得这个人浑身气质不凡,想来非富即贵,只是时间仓促,来不及让人调查他,不过看来此人对自己家也没恶意,干脆直截了当地问。

“我姓罗。”美大叔见红雪问自己,才借由喝茶,遮掩了一下自己露骨的眼神,只是才不过一会儿,就放下茶杯,有些急切地问:“小姑娘,你家大人呢?你姓什么?那天我们见过的夫人是你娘吗?”

“我姓江。”说到这里,红雪的眼神黯了黯道:“如果可以,我很不想姓这个姓。”

“为什么?”罗姓男子脱口而出,随后也知道,似乎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应该由他多管,又笑道:“我没有探听你们家事的意思。”

红雪点头,代表自己明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一个陌生人,自己竟会冲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小姑娘,我只想知道,你和那位夫人……”

“那是我娘,她姓周。”红雪打断了他的话,接下去道。

谁知那男人却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姓周,怎么会姓周的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红雪歪着头看向那个自言自语的男人,并没有接话,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好一会才慢慢地道:“先生在说什么?”

“孩子,快告诉我,你娘有没有兄弟姐妹?有没有双生姐妹?”可是他嘴里的话虽是这么说,眼神却是不可思议。

“实在报歉,先生可能是认错人了,我母亲娘家有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红雪淡笑道。这个男人自己说一半留一半,还想着别人如倒竹筒子一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白吗?

男人皱眉道:“这怎么会,难道你外祖家的人都去世了?”

红雪也不理会,直直地盯着他。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干坐了好一会,终于,还是那个男人忍不住败下阵来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妹妹,长得与令堂十分相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因此那天避雨时,我母亲才会错把你娘当成我那个过世的妹妹。”

“过世的妹妹?”红雪心里的疑问一闪而逝,为什么他说的是过世,而不是失踪。如果是失踪,那么自己娘亲那断失去的记忆可能就在这儿,可是过世……

“先生的母亲想来真的是认错了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相像也没什么奇怪。”红雪觉得既然对方是弄错了,那自己也不用跟他谈下去的必要,语气里很有些送客的意味。

“能不能让我见见令堂。”男人也看出红雪眼里的不耐,又提了个要求,虽然他知道这很不合规矩,可是他就是觉得应该见见本人,说不定可以从本人口中探到一些事情呢。“

“先生,你的这是要求过份了。”红雪不客气地指责道:“何况我母亲从未到过京城,应该与您家无关。”

“我只是想见见令堂,并无恶意,姑娘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在一旁陪着。”男子似乎是不见到周氏就不肯罢休,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身上隐隐透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红雪却仿若未感觉到一样,淡定地道:“先生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合规矩,只是我很好奇,既然你妹妹已过世,你母亲思女心切,错认别人,我可以理解。”

说到这里,眼中含霜地看向男人道:“可是先生居然也这么执意要见我母亲,让我深为不解,你总不会认为,人死还能复生吧。”

男人虽然奇怪眼前这个小女孩居然没有为自己的气势吓到,反而还从容不迫地诘问自己,可是心底却无端地升起一种好感。

听了她的问题,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不瞒姑娘,我说的话是有所隐瞒。”他说话的时候,眼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只见她眼中波澜不惊,似乎早料到自己会这么说,他心中奇怪:这女子什么来路,却一点反感也升不起来。

反而慢慢地将事情说清楚。

原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家妹妹到底是不是死了,只是妹妹的夫家是那么说的,当时他们一家远在异地,连妹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回来后只见到她的灵位,也因此,自己母亲一直坚信小妹还活着,这些年来没少派人去找。

红雪听了点头,怪不得,什么也没有看见,就只听到一个信,放在她身上也会不信。

“你见了我娘也没用。”看着对方殷切的目光,红雪无奈地道:“因为她的脑子受过伤,人生中的一段记忆她是没有的。”既然人家说了实话,红雪也据实以告。

无奈地说:“之所以说我没有外祖家,不如说是我娘她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

男子听了,从原先的失望到兴奋,忙问:“那你知道你母亲是哪里人吗?”

红雪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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