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琨看看躺在绿竹怀里的红雪,想要伸手抱起她,却听见大门外细碎的指责声,以及身后单于文昊威严的声音:“来人,好好护送诚王妃回诚王府。”
“父皇……”
“琨儿,诚王妃之前与太子妃中毒一案有关,现在既已洗脱了嫌疑,自然该送回诚王府。”说着皇后朝单于琨使用权了个眼色,这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不知轻重了,没看到外面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吗?他上不想要这储君的位置了,不是怎么着?
随后眼神又不善地看向昏迷不醒的红雪,暗自想着,都是这个贱人勾引的自家儿子,以后日子长着,自己定当想办法除去她,也好让琨儿断了念想。
假装昏迷的红雪自是感受到这犹如利剑般的眼光,却并没有往心里去,皇后不想放过她,她还不想放过皇后呢,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她就这样,在单于琨恋恋不舍和皇后愤恨不已的目光中,被抬入软轿,一路朝诚王府而去。
送走红雪之后,单于琨看着自己府里人人面色惨淡的样子,回想起外面百姓时不时的窃窃之语声,一拍掌拍碎桌上的茶杯,面目狰狞地吩咐道:“派人去将诚王给本宫宰了……”
诚王妃被送回诚王府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单于诚的的耳朵里,他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现如今,自己虽被困在这皇陵之中,可是外面发生的所有事,都瞒不过他的耳目,当然这其中少不了红雪暗中帮忙。
只是还没等他想办法出去看自家媳妇一眼,却迎来了第一批杀手。
单于诚怎么也没想到,单于父子竟敢派人进皇陵剌杀他,而他身边只带了几名贴身的侍卫进宫,不是他托大,而是他原先带来的二百名侍卫都被拦在京外,后来到了皇陵,单于文昊更是只允许他留下两名侍卫。
“王爷,这些人都是死士,人数差不多有三十多个,咱们人数太少……”洪安和黑衣人交战一番之后退到了单于诚的身边。
“他们竟然这么迫不及待了。”单于琨冷哼了一声道:“不过,他们想让本王死,还不是那么容易……”说着挥舞着软剑再次冲进了黑衣人当中。
那些黑衣人武功的确是高,但是跟单于诚比还是差了一大截的,没多会就被斩杀了两人。
那些黑衣人一情况,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然后忽然就两个人冲上来跟单于诚缠斗,只是眼看露出败迹的时候就急忙退出去,然后又有两人冲上来……
这是想要实行车轮战,将单于诚活活累死。
洪安和云安两个人想要去到单于诚的身边,但是却被黑衣人给缠住了。
那些人显然十分的聪明,知道单打独斗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仗着人多采取迂回战术。
这样需要的就是时间了,时间一长,对方的体力就要透支,到时候难免有破绽……
正这时候,空中漫起了一阵烟雾,所有人没有防备之下,都软软地倒地,再也没有站起来的能力,一个青衣女子飘落在众人身前,单于诚等人一看,脸露欣喜地道:“绿竹,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们打算拿这些人怎么办?”绿竹指着倒地的黑衣人道。发现其中一个竟好像在动功把药逼出来,不由得走上去嗤笑道:本姑娘劝你还是不要运功了,没用的,即使你内功再深厚,也逼不出这药,三个时辰内,你根本不用想动。”
说着来到单于诚三人面前,掏出一个小瓶,要他们三人的鼻下晃了晃,可是当她走到云安面前时,却没好气地往他挂彩的地方,踢了一脚,没好气地道:“我家小姐给你的药是救命用的,不是让你玩的,若你刚才还有那药,何至于弄得满身是伤。”
“你是个女子,就不懂得斯文一点吗?”云安吡牙道:“我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哼,我嫁不嫁得出去,跟你有什么关系。”绿竹嘴里虽说着狠话,手上却是不停地给三人包扎伤口。
绿竹的手脚步很快,而且三人身上也没多少伤,一会儿就好了。
单于诚忘形地抓着绿竹问道:“王妃怎么样?单于琨有没有为难她?……”
“王爷放心,小姐已安然地回到王府。”绿竹抽出手,安慰道:“小姐让奴婢带话给王爷,她一切安好,请王爷不必担心,倒是请王爷保证好自身的安全,单于琨对王爷已起了必杀之心,那些人就是他派来的。”
单于诚盯着那些人,突然就笑了起来,让那黑衣的领头人看了,不禁背脊发凉,怎奈对方也不知用的什么药,不但使他酸软无力,连开口说话都难,声音温柔地说:“既然是奉命来剌杀,也不能让你们什么也不做,这看守皇陵的可不是本王一个人,那边还有位瑁王呢,既然有人来剌杀,两位王爷都应该遇剌才是。”
他刚说完,洪安云安就一手提了一个黑衣人扔进单于瑁的屋子,只听那边传来惊呼声,一会儿便是刀剑剌入血肉的声音。
单于诚等了一会儿,才听得有人狠狠地敲门,打开门一看,竟是满脸怒气的单于瑁。
单于瑁一见胳膊上缠了纱布的云安,愣了愣,质问的话也停在嘴边,转而狐疑地看了看这边凌乱地现场,一脸关心地道:“四弟也遭遇了剌杀?”
云安才要说话,就见单于诚从内室出来,虽然身上看不出什么伤痕,但一脸的疲累和有些散乱的发髻还是暴露出,他刚才经过了一翻恶战。
“四弟,你没事吧?”单于瑁一脸关心地问,其实心底却暗恼那些剌客,怎么没把他杀死。
“没什么事。”单于诚心下暗笑,脸上却是一片凝重道:“方才听二哥的话,难不成你也遇剌了,二哥不要紧吧?”要装大家一起装吧。
单于瑁点头道:“四弟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