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十月,炽国边境传来了消息,炽国军队发动了第一场战争,大齐首战失利。
十一月,炽国又连续发动了几次的进攻,但是因为首战的失利,所以,大齐军队就高悬免战,不再跟对方正面交锋了。
只是,闭门不出却不是办法,朝堂之中也翻了天了,太子再次下令,其余的两大国公必须立即调兵赶往西部边境支援,不得有误,否则,就将治罪吴罡毅。
以林国公林天为首的其他两大国公此时不敢再耽搁了,即刻各自点兵三万,然后由定陈国公陈明瑞率领,赶赴西部前线。
但是,林天毕竟年纪大了,西部的气候水土都不好,据说过去之后还没迎战就病倒了,虽然老爷子带病出战了一场,倒是没输,斩杀了对方的一员大将,但是自己也受了伤。
朝中的官员听到战报又沸腾了,忽然之间就蹦出了一个声音,那就是希望诚王出山。
不过却有人提出异议,诚王的军队都被解散了,诚王就算出山,可是没军可领啊,难道就指着靖阳府的王府护卫的几千人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单于瑁对大家的争论根本就熟视无睹,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靖阳传来消息,诚王旧伤复发,而且诚王妃身怀有孕,根本就无力出任兵马大元帅。
虽然大家都知道诚王根本就是装病,但是却也没办法。
承乾宫里。
“给单于诚下令,让他立马出兵,否则就是欺君。”单于瑁虽然现在,但是玉玺却不在他的手里,他暂时没办法下诏调遣朝中大员。
“朕是不会下诏的……”单于文昊却冷笑道:“有本事,你自己打仗去。”不得不说,如今的单于文昊十分的幼稚,说话做事根本就没有任何帝王之势。
“你……”单于瑁气的抓狂。
到了年底,西部普降大雪,林天病情加重,只得被送回了京城,西部战线吃紧,炽国连续攻城,大齐一下子就失去了三座城池。
国内的百姓开始声讨单于文昊,声讨着声讨着,百姓的言论竟变成了,要求单于文昊退位,太子继位。
而靖阳诚王府。
每天来恭贺王妃怀孕的百姓络绎不绝,大家都希望诚王妃能平安人诞下小世子。
与此同时,诚王的病却越来越重,甚至连单于瑁派过来的亲信领着御医,也诊断出诚王或许过不了这个冬天。
随之,整个靖阳府都陷入一片愁云惨淡中。
单于瑁听闻这个消息,虽然很震惊,心底却是高兴的,特地派了一队御医常驻靖阳,随时为诚王把脉看诊,同时也监视着诚王府的一举一动。
可是西边的战事却不容乐观,单于瑁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盯着诚王府,却不知道,私下里,红雪已联系了上官明,将靖阳诚王府的产业都悄悄的接手了,甚至连罗沁等人的替身都已经在培养当中。
到了腊月里,“病重”的诚王终于在病重的折磨下,闭上了眼睛。
单于瑁接到靖阳的报丧,刚想下命令,将诚王妃接回京城,却没料到,靖阳又传来八百里急报,诚王妃因操劳过度,流产了,醒了之后,因受不住王爷的死讯和失去孩子的痛苦,撞死在诚王灵前。
单于瑁被单于诚和红雪突如其来的死讯,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单于诚会那么轻易死去,正打算亲自动身到靖阳来探一探虚实,宫里忽然传来消息,单于文昊驾崩了。
单于瑁只好暂缓行程,宣布继位,定国号永,册立丞相朱启荣的族弟朱启华之嫡长女朱婉为后,从此,朱家可谓是风光无限,权倾朝野。
永顺元年正月,皇帝单于瑁亲自举行了殿试,红叶学院的夫子张子华被钦点为榜眼,另外还钦点了一名叫吕安恺的男子为武状元。
表面上看来,这个吕安恺跟朱家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细究却会发现,这个吕安恺乃是朱启荣妻子吕氏的族弟,跟朱家也是有着很密切的联系。
诚王已病逝,单于瑁就将吕安恺封为了兵马大元帅,然后统帅二十万朝廷大军,立即赶赴西部边境,并且直接下令剥夺了吴罡毅的兵权。
这个吕安恺倒是有点能耐,过去之后第一场战役就阻止了炽国大军的进攻,让朝廷里的人大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样的结果,吴霖一点也不意外,同时还感觉到了庆幸,儿子没了兵权,也就意味着远离了权利争斗的核心,现在这个时候,这样反而是最好的。
吴罡毅虽然没赶来跟父亲集合,但是却也是一直在国公府里闭门不出,对于外界的一切声音一切猜测全部无视。
不过,这些都跟红雪没什么关系,现在她和单于诚都已经是“死了”的人,她和单于诚正把靖阳王府的那些轻骑军,陆继地安排出靖阳,找了一个南部的山脉里隐藏了起来。
她可不会那么好心,给单于瑁训练骑兵,留在王府的倒有几千人,不过都是老弱残兵,不过单于诚也不会把每一个跟随过自己的士兵丢下,他们这些人也正用当初军队被解散时的方法,逐步撤离靖阳。
单于瑁坐在龙案之后,看着上面的奏折,越看到后面,脸色越难看。
最后直接将奏折给摔在了地上。
“皇上。”李强过去将奏折捡了起来,劝道:“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个单于诚连死了都要那么膈应人。”单于瑁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显得有些狰狞,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生气的其实不是他在这个关键时候死了,而是红雪居然也跟着一起自尽了。
“皇上,诚王的存在一直都是一个威胁,现在他死了,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吗?”李强的眉头挑了一下,心道,你是惦记着人家媳妇吧,只可惜,那女人也跟着去了。
“可是炽国那边怎么办?”单于瑁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