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必上火呢,咱们大齐不是还有一个罗国公吗?”李强不怀好意地笑笑,“而且他和两个儿子手底下可是还有三十万的兵马。”
说到这里,他却不再说下去了。
而单于瑁听了他的话,眼前却是一亮,自己怎么把那一家人给忘了,都怪他们平时太低调了。
可是第二天早朝,还没等他下令呢,罗志润和罗志泽就同时向单于瑁告假回乡祭祖。
只是单于瑁怎么可能让他们兄弟就这么离开,他们和罗国公府的人都是他要用来制约罗国公的砝码。
单于瑁只是安抚了几句,随即下命,命罗国公长子罗志海,即日赶赴西边,协助征西将军吕安恺对抗炽国大军而他自己则准备南巡,他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单于读不会死得那么容易。
可是现在丁边的战事未停,他也只能先准备着,顺便派身边的暗卫去看着,自己暂时守在京城。
转眼到了六月,天气开始炎热了起来,而且是阴雨不断,让人的心情都跟着郁闷了,但是边境却传来了让人振奋的消息,罗志海首战告捷,大败了炽国的军队,我军士气大震。
六月底,再次战报传来,罗志海收服失守的城池将炽国大军彻底赶出了大齐的边境。
对于频频的捷报,单于瑁却并没有太高兴,反而脸色越来越难看,御书房的古董瓷器也因此换了好几批,冷飞纵使是他的心腹,也觉得受不了他眼中的低气压。
进入七月,边疆战报再次传来,罗志海犹如有神兵相助,全歼炽国军主力,斩杀两员主将,活捉一人,炽国国君下书停战求和。
可是单于瑁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京城了,只是罗志海手上的兵权却也着实烦人,若自己现在就下令卸了罗志海的兵权,朝中的那些大臣又要用奏折把自己埋了,就是外面的百姓也会把自己当成昏君来议论。
此时炽国国王已经休书跟大齐言和了,不过提出了要将被俘虏的将领交换回去,单于瑁很爽快的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只是,在护送俘虏去炽国途中,却遭遇了惊马,炽国的驸马掉下了悬崖被摔成了肉酱。
一直关注着整个战事发展的单于诚夫妇心中明了,这绝对不是一起意外事故,而是单于瑁的手笔,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单于珞活在世上的,哪怕离着他数千里也不行。
这个消息之后,接着宫里又传来了消息,之前一直苟延残喘的德妃终于用一块金锭子将自己也送上了黄泉路。
不过此时红雪已无暇顾及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了,因为她的肚子已经足月,在某天夜里突然疼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就产下一个胖乎乎的儿子。
红雪这里还没出月子,就听说单于瑁竟然忽然提出要南巡,他登基快一年了,准备四处走走己的大好河山。
而第一站就定在了靖阳府。
“他这是劳民伤财啊。”红雪接到密报之后,忍不住一拍桌子喝道:“这个昏君……”
“夫人,别生气了,喝完莲子羹吧……”青梅正端了莲子羹进门,急忙开口劝阻道:“您这还没出月子呢,不宜动怒,再说现在我匀不是已经不在靖阳府了吗?”
“可靖阳府还有几千兵士在,红叶村还有好多村民……”红雪担忧地道。
“那些人你大可不必担心,单于瑁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随便动那些人,除非他彻底不要民心了。”单于诚的声音传了进来道:“那样的话,他的皇位也快坐到头了。”
“鹏飞,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是有我外祖家的什么消息吗?”红雪见单于诚这时候回来,侧头看向他。
单于诚没说话,坐到红雪面前,接过她手中的瓷碗,舀了一勺莲子羹,送到红雪嘴边道:“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只要安心养好身子就可以了。”
红雪撇嘴道:“那可是我的外祖家,我当然得关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单于瑁是最忌讳兵权落在外人手中的,为了把兵权集中到自己手里,他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为夫理解。”单于诚耐心地哄着道:“为夫向来佩服罗国公一家,哪有看着他们被单于瑁陷害的道理,夫人难道不相信为夫的能力。”
话音未落,只听床铺里边响起哼哼声,红雪听了忙推开面前的单于诚,转报告文学就抱起儿子,随后对单于诚道:“还不出去,你儿子饿了。”
单于诚听了这话,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可是看到小家伙胖乎乎的小脸,所有的郁闷都烟消云散了,忍不住伸手戳了下那软乎乎的小脸。
之后地在红雪的坚持下,被子青梅等人请出了内室。
接下来的几天,留在靖阳的云安不时的传了消息过来,因为皇上的出巡,很多该修建的地方都来不及修建,所以就只能一切从简。
单于瑁这次出宫带的人不多,只带了丞相还有几名三品的官员,后宫的嫔妃就带了三个,皇后朱婉自然不能落下,然后就是两个嫔妃了,随行的侍卫则带了两千禁军。
从接到密报,到单于瑁抵达靖阳,前后也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动作可谓是相当迅速啊。
靖阳府的最高府邸就是府尹府,皇上和文武官员入住是很正常的,但是单于瑁到的时候,却坚持住进诚王府,府尹黄文源不由得担心道:“诚王府,因诚王过世,已许久没人去打扫了,皇上……”
“朕此次前来也是缅怀五弟,自然要住诚王府,也不用府尹操心,朕自会派人去收拾打扫。”单于瑁可不会让黄文涛派人去打扫,他还等着在王府里找出单于诚诈死的蛛丝马迹呢,京城的诚王府被人一把火烧了,这里的王府,总会留下痕迹。
由黄文涛一路领着众人进了诚王府。
果然像是好久没有收拾了,园子里是随处可见落叶和花瓣,几个院子里虽不至于挂上蜘蛛网,可是也铺上了一屋不薄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