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骅尘森冷的眸中迸发出一股寒冷刺骨的杀气,毫不犹豫的出掌,深厚的内力凝成利刃般威猛,瞬间那只母雪熊变得血肉模糊。
挺着大肚的母雪熊在雪地里最后抽搐着,惨叫声从喉咙里发出,嗷嗷不绝,上官轻挽整个人瞬间傻了眼,鲜红的液体从母雪熊身体里流出,灼伤了她的眼睛。
雪地里再次恢复了宁静,若不是那一片刺目的殷红,谁也料想不到刚才发生了怎样的惨剧,白骅尘长臂环勾上她的纤腰,沙哑低沉的嗓音从喉咙逸出:“你不想杀它,可它却想吃了你,人若是太仁慈,就会死在对方的手里……”
天空,雪花依然飞舞,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的纯洁,美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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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从无极山一路往下,地势出奇的险峭,白骅尘几乎将女人娇躯裹入自己宽大的长麾之中,经过几个时辰的跋涉,一行人终于走出了这至寒之地。
一路上,上官轻挽不止一次偷睨向男人黑沉的俊颜,白骅尘虽对她呵护有加,可这一路却始终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从那难看之极的脸色不难察觉,男人心中有气。
到了安全地带,男人突然一松手,将怀中的女人放落下来,上官轻挽毫无准备,脚下重心不稳,差点个踉跄,男人却连扶也没有扶她,锐利冷冽的目光只是淡淡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三皇子好走,咱们就在此别过!”白骅尘犀利的冷眸紧接着落到南宫元拓身上,冷毅的薄唇微抿,像是极力隐忍着内心波动的情绪。
“……”南宫元拓一言未发,他哪能感觉不到对方内心气势汹汹的气场,不过想到自己曾令上官轻挽于险境,顿时也觉得内心有愧,说不出话来。
“我们走!”白骅尘也没有等着给他说话的机会,拽着上官轻挽的柔荑,头也不回的离去。
上官轻挽忍不住回眸,想和南宫元拓打声招呼,因为刚才从男人的眼底,她看见了深深的愧疚,她知道南宫元拓一定是因为她遭遇雪熊险些发生意外的事情内心感到自责,希望自己能够给他一些鼓励与安慰。
脚下的步伐没有停止,任由白骅尘拽着她继续往前,回眸却正好凝对上南宫元拓眸底那一潭幽暗深邃,上官轻挽的璀璨星眸水波流转,清浅一笑,如同洁白珍贵的昙花一现,由骨子里流露出婉转的清雅高贵。
虽然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女人清雅高贵的模样却就此在男人心中定格,南宫元拓的眸光越来越暗,粗粝的掌心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揪着,生生的疼痛感袭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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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极山下来,在距离最近的驿站暂且安顿下来,一路上男人依然黑沉着脸,没有主动和上官轻挽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