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宫,上官轻挽盯着‘床’榻上的男人,心里暗叹司徒兰宁从南燕国带来的陈酿未免劲儿也太足了,白骅尘仅饮了两坛,还又喝了醒酒‘药’,又过了一个时辰也不见醒来。
缓缓起身走到窗边,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还从来没有半夜爬起来看过月亮,没想到半夜的月亮竟是这般明亮,可是‘女’人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一声闷哼从身后传来,上官轻挽回眸望去,只见‘床’榻上的身体动了动,男人抬手扶额,缓缓地坐了起来,左右环顾,当看见站在窗边的‘女’人时,鹰眸微怔:“挽儿?怎么是你?”
“莫非太子殿下醒来想见到的另有其人?”上官轻挽一脸漠然,语气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就连对他的称谓也变成了太子。
白骅尘心里自然明白,‘女’人是生气了,不过此是他脑子还有些懵,宿醉的那种头痛感觉袭来,他记得自己在兰香宫,长钦公主特意搬出南燕带来的佳酿招待他,原本有事相求,他自是不好拒绝,只是没想到那酒的味道甚是醇香‘迷’人,让他忍不住贪饮,不想两坛下肚竟然醉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压根儿什么都不记得了。
“本王记得在兰香宫喝醉了……”白骅尘用力甩甩头,再凝眸望向‘女’人。
“太子好雅兴,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长钦公主谈,不想最后竟是睡到了她的闺‘床’上……”上官轻挽‘唇’角勾起一抹淡淡轻蔑冷意,眸光只是从男人身上一扫而过,便望向窗外夜空的皎月。
静静望着‘女’人清冷的侧面轮廓,白骅尘忍不住‘唇’角勾扬,明明被‘女’人骂,莫名却很开心,他还是头一次见她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样子。
“‘女’人,就算要定本王的死罪,那也得让本王知道为什么死,不是吗?说吧!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让我的挽儿如此生气……”白骅尘缓缓上前,朝着窗边的‘女’人走去。
“站住!别靠近我!!”上官轻挽清冷出声,冷冽的眸光再度回落到白骅尘的身上。
男人悬在半空的脚又默默地退了回去,乖乖地站在原地,深邃幽暗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低沉沙嘎的嗓音从喉咙里逸出:“好吧!本王知错,今晚在兰香宫醉酒失了礼数,这确实是本王的不对。”
“有失礼数倒是其次,臣妾敢问太子殿下,今日去兰香宫原本是为了何事?”上官轻挽对视上男人深邃的眸光,冷冷出声。
“请长钦公主另择夫婿。”白骅尘蹙紧眉头,他也没有想到,事情没办成,反倒惹来一身‘骚’,不过此事他问心无愧,并没有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情。
“那现在事情进展发何?长钦公主怎么说?”‘女’人清冷的眸冷冷的凝视着白骅尘的眼睛,语气透出几分挑衅冷意。
“本王不想再作解释。”白骅尘低垂眼敛,低沉道:“五更天了,本王准备早朝,你一个人也好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