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绿意在初‘春’绽开,如烟如‘波’,浸染着青石路面也浮出一抹‘春’‘色’,清如碧‘玉’,如同山水画一般美丽。
上官轻挽凝盯着‘妇’人的脸,莞尔一笑,不留痕迹将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沮丧收入眼底。
“母后现在仍然美丽动人,否则……父皇也不会医好了风疹,还借着理由往鎏‘花’宫来。”上官轻挽‘唇’角勾扬,神秘兮兮冲着‘妇’人眨巴两下眼睛。
沐英仙又是一怔,再反应过来上官轻挽方才话里的暗示时,竟莫名脸颊微热,害羞的撇开脸去,轻嗔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是太医说……皇上的风疹还需要再抹几天冬槐树的浆汁,否则皇上怎可能每天来本宫这清冷之地。”
“母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相信挽儿,我看得一定没错,父皇心里有定从未放下母后的影子,记得挽儿上次在鎏‘花’宫外遇见父皇的时候,他身边还特意带上了茹贵妃,可这几回……如果挽儿没有猜错的话,皇上应该都是孤身前来,对吗?”
闻言,沐英仙若有所思,点点头,没错!自从她上次伤了手后,白子龙每次再来鎏‘花’宫,身边都并无燕燕莺莺,就连太监也不曾踏进殿‘门’。
“未放下又如何,放下了又怎样?这么多年本宫一个人都熬过来了,又何苦再给自己画地为牢?”沐英仙深邃的杏眸越来越暗,凝向遥远的天空,这一句话像是在给自己寻找答案,更透着浓浓的无奈。
“就算不为爱画地为牢,母后也从来没有走出爱设下的局。”上官轻挽云淡风轻的淡淡笑道:“母后不妨自己安静想想,如果有用得着挽儿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吩咐便是了。”
“你这孩子……”沐英仙脸颊殷红,她上了这样的年纪,竟和一个小丫头站在一起谈论爱情,想想也觉得羞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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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鎏‘花’宫出来,红芍不时偷睨向主子‘唇’角勾起的诡异坏笑,忍不住凑过去试探道:“大小姐,到底遇上什么好事儿了?”
“保密!”上官轻挽坏笑着冲她眨眨眼。
红芍失落的撇撇嘴,轻声嘀咕道:“大小姐什么时候连奴婢也信不过了……”
正说着话,突然看见前面有道身影迎面而来,正是司徒兰宁的贴身丫鬟‘玉’梳。
这一刻,‘玉’梳方才注意到她们,似想转弯回避,不想身后却传来上官轻挽清冷的嗓音:“站住!这不是兰侧妃宫里的丫鬟吗?见了本妃也不知道行礼……”
她这清冷的一声,不禁‘玉’梳微微一惊,就连与上官轻挽同行的红芍也略显惊诧,以她对上官轻挽的了解,她平日里并不是这种会和丫鬟计较的人,可今天竟然开口喝住了梳。
“奴婢该死!刚才没有看清楚对面走来的竟是太子妃,还请太子妃恕罪。”‘玉’梳面‘色’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上前恭敬的福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