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骅尘亦是气得脸‘色’都黑了,眸光凝向司徒兰宁,冷冷道:“这贱婢是兰侧妃的陪嫁丫鬟,她的行为举止兰侧妃当真半点不知?”
司徒兰宁则是一脸委屈的红了眼眶,耷拉下脑袋,眼泪哗哗落下。
“臣妾该死!‘玉’梳犯下如此大罪,臣妾竟半点也不知情,不过这丫头所犯之罪,理由也只有一个,都是为了臣妾好。所以……臣妾希望皇上和太子,能够看在她是臣妾的陪嫁丫鬟的份上,饶她一条小命。”
白骅尘冷哼一声,低沉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自个儿也难逃其咎,竟还想着替那贱婢求情。”
他的话出,明显看见耷拉着脑袋的司徒兰宁身体一颤,只是她依然低着头,让人看不见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表情。
却在这时,跪倒在地的‘玉’梳连连磕头:“奴婢认罪,奴婢罪该万死,这一切都与主子无关,皇上和太子殿下若要惩罚,就都冲着奴婢一个人来吧。”
上官轻挽的水眸静静的凝盯着司徒兰宁,虽然她依然佯装镇定,可紧缠的十指已经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
“那本王再问你,真正的天珠在哪儿?”白骅尘盯着‘玉’梳的脸,面对莫大的罪名,这丫头表现的却比她的主子还要镇定,看起来着实不像是个普通的丫鬟。
“真正的天珠……‘玉’梳害怕被主子发现,所以将它扔进了宫中的荷塘里。”‘玉’梳低垂眼敛,未敢直视白骅尘的眼睛。
“如此珍贵的宝物,你竟就这样扔了?”白骅尘的语速突然慢了下来,显出几分慵懒之意,沙嘎的嗓音突然倏地变得柔和了几分。
他这话一问,上官轻挽清澈的瞳仁深处,闪过一道趣意,男人说的没错,事情好像远远不止这么简单才是。
“奴婢当时……也没想这么多。”‘玉’梳吱吱唔唔的低语道,比起刚才的镇定,眸底闪过一抹失措的惊慌。
“还有,你说……是你对太后和德妃下的蛊,本王很有兴趣知道详情,你最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的清清楚楚,包括你是如何下蛊,又从何处学来的这种害人的把戏,通通一字不落的‘交’待清楚。”白骅尘的口‘吻’不疾不缓,冷睨着那丫头的目光更是深邃似海。
‘玉’梳抬头,与司徒兰宁对望一眼,稍稍沉默数秒后,‘玉’梳低垂眼敛先开口说了话:“事已至此,奴婢已经认了罪,太子殿下也什么都不必问了,该如何定罪,‘玉’梳都无话可说。”
“你不怕死?”白骅尘冰寒的嗓音淡淡的反问起道。
“奴婢当初做这事的时候,就想到了也许会有这么一天,死而无憾。”‘玉’梳小心翼翼的道。
“或许,太子应该让人去荷塘里……先把天珠捞出来,再定这丫头的罪也不迟。”上官轻挽眸底划过一抹‘精’光,淡淡凝望向坐在另一侧的男人,白骅尘眸底闪过一丝饶有兴趣,赞许的目光投望向她,同意她的说法,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