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宫,这一大清早的气氛就显得格外的凝重死寂。
殿‘门’外,上官轻挽如墨的青丝随风扬起,如泼墨般飞舞,妖魅盛‘艳’。
她随着桂公公的引领,迈过高高的‘门’槛,和红芍一起进入了主殿。
一眼便看见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白子龙,还有殿内以白骅尘为首的一众。
最为醒目的,则是殿中央一只巨大的铜制鸟笼里,那只黑‘色’的大鸟,大概是因为受伤了缘故,它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好,奄奄一息的趴在笼子里,任由太医帮它处理着伤口。
白子龙那双锐利如鹰的眼,此刻也正凝盯着刚刚进入殿‘门’的她,眉宇尽染狂狷之气,斜飞入鬓,薄‘唇’微抿,刚硬的线条没有半丝柔和,冷肃而慑人。
“臣妾给父皇请安。”上官轻挽上前行了礼,丫鬟红芍亦跟着行了礼。
“朕听说……这只大鸟昨天从月华宫飞出去。”白子龙锐利的眸光从上官轻挽和红芍身上一扫而过。
“臣妾也听说了些事。”上官轻挽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应道。
此时此刻,她接收到了来自白骅尘的深邃眸光,男人坐在殿下左侧的位置,左手优雅地端起桌案上的茶盎,诲暗如深的鹰眸‘色’泽越来越暗,如同琥珀‘色’的宝石一般,牢牢吸住人的灵魂,自己却能置身事外,清楚地‘洞’察所有人的心神。
“父皇,挽儿还怀着身孕,是否先给她赐座?”白骅尘醇厚磁‘性’的好听嗓音幽幽传来,一袭白‘色’织锦长衫更衬出他欣长身形和英气勃发的气质,神态之间,隐约有着王者霸气,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此时此刻,殿内凝重的气氛似乎与他并无关系似的,他的话出,却也提醒了白子龙,男人低沉的嗓音吩咐下去:“来人,先给太子妃看座。”
上官轻挽被安排坐在白骅尘身边的位置,她侧眸凝向男人,男人的目光只与她的眸光对视数秒,便缓缓侧头将视线回落到殿中央那只黑枭身上,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
“御林军得到消息,说有刺客潜入月华宫,随后派人蹲守,不想竟发现一只黑‘色’大鸟从月华宫飞出,从它脚踝的银‘色’小筒看来,这是一只信枭,而且它想要传递的消息已经送出去了。”
白骅尘醇厚好听的声音幽幽吐出,同时缓缓起身朝着那只硕大的铜制鸟笼走去。
直至走到鸟笼跟前,白骅尘方才停下了脚步,那道欣长高大的身躯,慵懒的倚靠着笼柱旁,单手随意‘插’在袖口,很快从里面掏出一只银光闪闪的银笛,那手中之物同时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只银笛……是御林军从本王的寝宫搜出来的,原本只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遗落的一个小玩意儿,不过众说纷纭,为了证明太子妃的清白,本王力求父皇,要亲自督办此事,只要银笛一响,便知**何解!这只黑枭到底是否与太子妃有关,很快就一切都明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