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灵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林城双手插兜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花,眼神中一片思索。
片刻后,林城微微摇了摇头,随后转身将屋内的书籍全部收拾归置了一番,接着便将窗户关紧,走去柜子里拿出一副新的被褥铺在床上,就这么凑合着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感受着阵阵凉风直往被窝里吹,半梦半醒的林城终于受不了了,掀开被子坐起身子一看,就见昨晚关上的窗户不知被谁又给推开了,此时窗外的风雪正“嗖嗖”地往屋里狠刮,窗前书桌上的书籍上都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看的他心里一阵冒火!
“嗖——”
就在林城刚刚跳下床准备去找罪魁祸首的时候,就见一道残影突然从窗外闪了进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进来的是可乐这家伙。
“妈的……”
看着站在屋内中央正用力甩着身上落雪的可乐,林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窗户会是开着的了,想来这家伙应该是急着出去撒尿却打不开房门,这才狗急跳墙想了个跳窗的法子。
懒得跟这货废话,林城走到窗前将窗户重新关紧,接着又将落在书籍上的积雪甩干擦净,最后又狠狠踢了可乐一脚,这才走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的林城这才想起来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早晨十点多钟了,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准备去前厅找点吃的。
可等他刚一打开房门,却见孟依此时正站在门口,抬着手明显是准备推门,见他出来后先是一愣,随后连忙将手中端着的一托盘饭菜往他手中一递,说道:“我还以为你下午才能起来呢!喏,这是你的早饭,趁热赶紧吃了吧!”
“呃……麻烦你了。”
从孟依手中接过饭菜,林城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进屋,可孟依却摇了摇头道:“知道你这几天忙,我就不进去给你添乱了,你吃完了放那就行,我会定时过来收走的。”
说罢,朝他点了点头,转身便直接离开了。
看着孟依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林城不禁苦笑一声,知道这女人肯定还在生昨天的气。
不过不管怎样,他的计划已经完全制定好了,当初他跟穆映雪的关系可要比跟孟依还要好,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从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去把正事耽误了。
端着托盘转身回屋,随手将房门关紧后,林城也放弃了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打算,现在时间对他来说有些紧迫,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尽快将厄语掌握,然后就要动身前往厄罗斯,去努力揭开末世这层神秘的面纱!
……
两天后。
在大换血之后的新司令部的积极带领之下,之前因为那场尸潮大战而损毁惨重的平城已经渐渐修复完毕,平城的秩序也逐渐恢复正常有序,而城外新赶来的幸存者也再次排起了长长的入城队列。
林城这两天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心思全都钻在了新语言的学习之上,而且不仅如此,他在闲暇之余也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每天都要研究好几遍去厄罗斯的路线,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将路线烙在脑海中了。
家里那群人并没有因为林城即将离开而出现什么乱子,方修诚爷孙和孟海早在前两天就已经去平城研究院上任了,家里基本已经看不到这两个老头的踪影,而许芳也重新回去了司令部上班,在房俊的帮助之下,许芳刚一到司令部就直接站稳了步子,现在正稳扎稳打地向上升迁,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爬到一个她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至于白灵带来借助在林城家的那几个姐妹,由于林城这几天一直忙着学习新语言没空去管,再次回后院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女人竟全部消失了,想来应该是白灵对她们另有安排了。
所以,因为大家全都逐渐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之前还热闹非凡的林城大院此时再次恢复了平静,除了可乐偶尔会在院子里扑扑鸟抓抓老鼠之外,就只剩下孟依跟以前一样,每天做做饭打扫打扫院子之类的。
“呼……”
近三天的时间第二次迈出房门,看着天上阴沉沉的乌云,盯着双黑眼圈的林城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转身便向前厅走去。
经过他这几天夜以继日的学习,现在的他终于彻底将厄语给掌握住了,而搞定这件事之后,等待他的就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准备出发,前往厄罗斯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哟?三好学生终于舍得出关了?真不容易啊!”
刚进入前厅,林城抬头一看,就见孟依正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织着毛衣,见他进来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口向他揶揄了一句。
“嗯哼~”
这几天每次碰面都少不了被这女人挤兑两句,林城早就习惯了,根本懒得跟她扯皮,直接开口问道:“怎么样,今天家里还是就你自己么?”
“不然呢?”
闻言,孟依随手将手里的半成品毛衣放下,回道:“现在平城的秩序已经回到了正轨,大家也都回去继续忙自己手头的事了,也就我,担心一走没人照顾你了,这才留在这里继续忙活……”
听着孟依的话,林城不禁有些尴尬,只能摸了摸鼻子道:“都说了你跟你爷爷直接去研究院上班就行了,怎么就不听呢……”
“哼!”
见林城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应自己,孟依不禁对这家伙感到一阵无奈,轻哼一声后直接站起身子准备离开了。
“我说——”
见孟依说走就走,林城不禁一愣,连忙喊道:“你这又要去哪啊?我正准备跟你说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大家都喊回来,大家一起坐一起吃顿饭,之后我就要准备离开平城了。”
“要喊你自己去喊,我又不是你家佣人!”
见林城依旧还是要走,孟依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失望,再也懒得跟他废话,转身便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