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古时代的这种信仰被传承下来的同时,麒麟所具有的吉祥意义也随之被广大民众公认且牢牢地存在于人们的意识之中,麒麟便成了某种意念的象征,某种意境的表现,某种力量的显示,并启发人们的想像,引导人们的精神去契合某种意念,进入一种特定的境界,给人们以希望、安慰和某种追求的力量,化入民俗生活之中,表现在民族文化的各个方面。
麒麟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龙牛交合后的一种神物,因此有时用来比喻才能杰出、德才兼备的人。
汉许慎《说文解字·十》:“麒,仁宠也,麋身龙尾一角;麐(麟),牝麒也。”段玉裁注:“状如麕,一角,戴肉,设武备而不为害,所以为仁也。”
何法《徵祥记》:“麒麟者,牡曰麒,牝曰麟。许云仁宠,用公羊说,以其不履生虫,不折生草也。”古麒麟或简曰麟,咸以为祥瑞之物。《礼记》礼运:“出土器车,河出马图,凤凰麒麟,皆在郊棷。”(“椰”同“菽”,沼泽),又:“麟凤龟龙,谓之四灵。”
《五杂俎》:龙性最淫,故与牛交,则生麟;与豕交,则生象;与马交,则生龙马;即妇人遇之,亦有为其所污者。……王符称世俗画龙,马首蛇尾,又有三停九似之说,谓自首至膊,膊至腰,腰至尾,皆相停也。九似者,角似鹿,头似驼,眼似鬼,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然龙之见也,皆为雷、电、云、雾拥护其体,得见其全形者罕矣。
头的外形像马,头上有一角戴肉,全身布满鳞甲,麝鹿身、尾像龙尾状。
麒麟,性仁慈,为汉族民间祥瑞的独特代表。传说里,它是神、仙的坐骑,麒麟地位仅次于龙,谓之仁兽。
演化出麒麟文化,它是中国汉族传统民俗文化。盼麒麟送子,是古人对生育的崇拜和期望。
麒麟主太平,能带来丰年、福禄、长寿与美好。
《明会典》记载,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规定,公、侯、驸马、伯以麒麟作为补服图案,故称一品麒麟。
《清史稿》记载过很多牛产麒麟的事情。
《清史稿》记载
雍正二年,平度州民家牛产麟。
五年,寿州民家牛产麟,一室火光,以为怪,格杀之,剥皮,见周身鳞甲,头角犹隐也;荆州民家牛产麟,遍体鳞甲。嘉庆元年,遂安民家牛产麟。
七年,镇海民家牛生一犊,遍体鳞纹,色青黑,颔下有髯,项皆细鳞。
十一年五月,盐亭民家牛产一麟,高二尺五寸,肉角一,长寸许,目如水晶,鳞甲遍体,两脊傍至尾各有肉粒如豆,黄金色,八足,牛蹄,产时风雨交至,金光满院,射草木皆黄。
十三年二月,绵州民家牛产一犊,首形如龙,身有鳞纹,无毛,落地而殇。乾隆四年,盛京民家牛产麟。”
传说典故
“西狩获麟”:发生在春秋末期鲁国西境大野泽。其有文字记载的历史,首先见于战国成书的我国最早的一部编年史《春秋》:战国史学家公羊高撰写的《公羊传》和谷梁赤撰写的《谷梁传》,也都记载了这方面的内容。
与孔子同代人左丘明的《左传·卷十二》载:哀公十四年春,西狩于大野,叔孙氏之车子钥商获麟,以为不祥,以赐虞人。仲尼观之曰:“麟也”。《史记·孔子世家》载:鲁哀公十四年春,西狩大野,叔孙氏之车子钥商获,以为不祥,仲尼视之曰:“麟也”,取之。在其《集解》和《正义》中又注:“大野,薮名,鲁田圃之常处,盖今巨野是也。”《兖州府志·圣里志》载:“周敬王三十九年春(哀公十四年),西狩于大野。叔孙氏家臣钥商获麟。”“折其左足,载以归。叔孙氏以为不祥,弃之郭外,使人告孔子曰:有麋而角者何也?孔子往观之曰:麟也,胡为乎来哉!反袂拭面,涕泣沾衿。叔孙氏闻之,然后取之。子贡问曰:夫子何泣也!孔子曰:麟之至为明王也,出非其时而见害,吾是以伤之。”
由于古代都把龙凤龟麟当成神灵,西狩获麟,也就成了文人笔下的重要内容。晋征南大将军兼史学家杜预撰写的《春秋左传·集解》一书云:“麟者,仁宠也,圣王之嘉瑞也”。唐代大文学家韩愈《获麟解》(注释)云:“麟一角而载肉,设武备而不为害”。“游必泽土,祥而后处,不履生虫,不践生草,王者有出,与凤龟龙谓之四灵。”由于麒麟为四灵之一,一些史书故事如《麟经》、《麒麟书》、《金壁故事》、宋程俱的《麟台故事》、清李玉的《麒麟阁》等,均以麒麟为书名或内容。再如古代帝王的年号或者古建筑、古地名,也往往以麟字作为祥瑞的代号,汉高祖刘邦称未央宫为记麒麟殿,汉宣帝必称为麒麟阁。
唐高祖武德四年,取西狩获麟意,于巨野置麟州。唐高宗称年号为麟德,武后则天必中书省为麟台。唐德宗大历四年,在麒麟台立麟台碑。后金皇统七年,取麒麟祥瑞意,在巨野县山口镇(今嘉祥县大山头一带)增设嘉祥县。元世祖至元十六年,以麟为祥瑞,在巨野县治北建麟凤亭;元文宗至顺二年,巨野县主簿樊逊,重修麟凤亭。明代,巨野知县方时化,在麒麟台建瑞麟寺。瑞麟寺建造宏伟,规模壮观,据当地传说,当时整个寺院占地百余亩,有僧侣百余人,佃户数十家。寺院附近有铺店、石碾、菜园、盐畦、车坊等,显然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经济单位。瑞麟寺南面,有一小河,名曰八里河,此河东西流向,岸柳成行,流水潺潺,游鱼可数。河南岸有一渡口,即《巨野县志》上所说的“获麟古渡”。每值阳春,风和日暖,鸟语花香,士家工商,男女老少来此观光游览者络绎不绝。可惜由于明崇祯末年的战乱,整个寺院都变成了虚墟,那里也能见到的只有这座荒草萋迷的土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