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2章 挑明
雍家送来了五百禁卫军并没有引起佩伦尼斯和皇甫嵩的丝毫兴趣，这俩人早就过了这个阶段了，哪怕天变后禁卫军已经成为极为稀少的精英，对这俩人来说也就这么一回事。
“老哥，北欧那边来了点消息，好像有些有些意外，要不派人先去镇压？”佩伦尼斯给皇甫嵩倒了杯酒，军营不允许喝酒这种条例完全管不到这俩头上，这俩也到了随心所欲的时候，不像关羽那么讲究，再加上极圈内部，不喝点酒真不行。
“又出事了？”皇甫嵩眉头皱成一团，你们罗马在搞什么，去年夏天他俩过去的时候，虽说因为北欧新世界的规则无法在夏季进入，但里边的玩意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出来，还害的他俩清缴了一番，结果现在又出事了？你们罗马就这么干活的？
“嗯，情况不是很明确，但是结合去年，应该是里面的山地巨人之类的玩意儿从通道跑出来了。”佩伦尼斯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也就是打工人，克劳狄乌斯家族在那里搞研究，出事了他得擦屁股。
别看佩伦尼斯不姓克劳狄乌斯，可佩伦尼斯代表的塞克斯图斯按中原的说法，那都当了克劳狄乌斯家族快两百年的家臣了。
故而当塞维鲁成为家主之后，克劳狄乌斯搞事，佩伦尼斯去给擦屁股实在是太过正常了，虽说佩伦尼斯也搞不明白克劳狄乌斯家族到底在研究啥，但出事了，他去洗地就行了。
“那玩意儿不好打啊。”皇甫嵩吐了口气说道。
去年皇甫嵩和佩伦尼斯就去了一趟北欧，准备突进去看看啥情况，结果没想到那个世界居然有季节限制。
虽说罗马也不是不能突破这种限制，但按照克劳狄乌斯家族的研究人员的观察结果来说，里面存在有超强能量核心，疑似活着的神灵，一旦强行突进，对该世界造成极大的能量波动，就有可能将之激活。
倒不是说害怕神灵之类的玩意儿，罗马屠神就跟玩一样，但这种貌似没死透的神灵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实力，在神灵本身诞生的世界之中具备什么样的伟力，罗马也没有什么参考。
虽说罗马已经搞到了北欧神话的架构，而且突北欧新世界也是对于上古时代成型的蚀刻技术感兴趣，卢恩文字也算有名，但对面准确啥实力，罗马也不是很确定，打赢是有把握，可总得考虑损失。
希罗狄安去汉室进行了细致的社会调查，最后确定了罗马公民制度的危机，进而才有了罗马对于欧洲蛮子的精英施行的减丁灭户之策，否则光靠蓬皮安努斯是不足以推动这种规模的变革。
“确定有？”张任皱眉询问道。
想要解决问题，光靠物理手段是不够的，矛盾存在于那里，迟早有一天会爆开，故而希罗狄安在克劳狄乌斯家族重新归一之后，第一时间启动了罗马最高层级的思维连接技术。
皇甫嵩闻言直接愣住，“你们都能搞出这个？还叫我们来干什么？拖都够将对面拖死了吧！”
“应有之义。”皇甫嵩笑着说道，但多少有些心生忌惮。
就跟后世五大流氓很多的玩意儿就物理学原理而言是一模一样的，但依托于各自文化和社会习惯形成的表现形式会导致他们的技术思维和设计思路差别极大，进而外形都出现较大的区分。
“配合我们罗马彻底干掉对面。”佩伦尼斯心下感慨，这价码下去，皇甫嵩都能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果然是人老成精。
经历了大约二十多次由希罗狄安发起的三百元老间的思维连接，以及克劳狄乌斯家族内部发起的十余次思维连接之后，罗马上层已经确定了后续罗马的发展方向——罗马公民的体质神话路线，以及天地精气蚀刻技术路线逐步取代现有其他技术思路。
和皇甫嵩估计的罗马对于北欧新世界了解不多不同，罗马清楚的知道北欧新世界里面有活着的神明，甚至知道是哪些神明。
拉汉室下场也是出于这个考虑，至于锤爆对面之后获取的蚀刻技术，罗马也不介意和汉室进行分享，结果罗马还没动手呢，里面的山地巨人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出来了。
相比之下，罗马的思维连接要花样没花样，要强度也看不出来多少的强度，比加持也好像就那样，但罗马的思维连接有一个爆杀其他能力最核心的点，那就是真的能将自己的思维分析转给别人去思考，然后集中所有人的智力去破解。
皇甫嵩可不觉得北欧新世界如果真的如他之前了解的那样，罗马会开出这么大的价码。
目送皇甫嵩离开，佩伦尼斯笑了笑，元老院让他在最后时刻想办法不要暴露自家消息获取渠道，也不要引起汉室任何猜测的情况下告知皇甫嵩此战的危险性。
“愿闻其详。”皇甫嵩深沉的点了点头，守护世界文明这话，皇甫嵩是信得，但要说就这个目标的话，罗马不会这么积极。
“我们需要付出什么？”皇甫嵩尽量压下内心的躁动，七十年的经历，让他知道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很危险的，比方说好不容易等到灵帝将精英骨干安排给他，回头就去怼妖法了，艹，天上不掉馅饼。
汉室因为当前精力放在灭贵霜上，外加罗马的邪神召唤术导致元老院群魔乱舞的新闻已经从安息灭国前一直播放到现在，连旧闻都算不上了，故而每当收到罗马在亚平宁搞邪神召唤这种事情，汉室情报员扫两眼就丢到一旁。
“难点在于突进进去，以及接引撤退是吧。”皇甫嵩皱眉说道，这可是真正在对面世界打了一个洞，然后杀进去，再杀出来，这事可不容易，相比于不知道怎么回事溜出来的些许玩意儿，这种深入敌境的危险性就高的太多了。
也就看到顶尖破界级的邪神会多看两眼，然后丢到一旁，因为这实在不算什么新闻了。
“我会让高恭正作为你的后军进行殿后，罗马准备突进去，建立好反向仪式，这个战略我认为是正确的，但这个危险性很大，你小心一些，渔阳突骑的机动力够强，不行就撤，我给罗马那边说清楚，我们又不止一次机会。”皇甫嵩对着张任和高顺叮嘱道。
“反向仪式是我知道的那玩意？”皇甫嵩反问道。
希罗狄安虽说不太满意这条道路，但没有别的选择下，这一道路最起码能保住罗马当前的一切，而且在未来还有扩展的余地，所以在没选择的情况下，希罗狄安最后还是点头了。
“这证明北欧的新世界确实是一个完整的，依托于我们这个大世界的世界。”佩伦尼斯并没有直接解释理由，而是先解释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在皇甫嵩认同这一点之后，才开口解释道，“问题是这个世界和之前天舟是两码事，上次天舟早期是空的。”
最起码，罗马帝国已经证明了，在蛮荒之前，还有一个神话时代，那个时代相当的璀璨，而罗马帝国现在需要那些知识，不是照本宣科的继承，而是吸收其中的精华。
“不出意外，会是未来主要的发展方向，蚀刻技术改变了很多的东西。”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技术继续发展下去，会朝着社会方方面面渗透，不仅仅是军事，还有其他方面。”
神明强大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知识，早期罗马人对于邪神召唤术是当玩具来使用，但后面，不少人追求的是这些邪神携带的知识，虽说这些知识不乏有毒，扭曲，晦涩，但也有好东西。
“我进去？”张任指着自己，带着几分估测说道。
“克劳狄乌斯家族这边给的技术思路是，直接在对面世界上开个窟窿，然后送我们的主力直接杀进去，在里面完成反向召唤仪式，然后再将之接出来。”佩伦尼斯解释道，“到时候世界封死，反向仪式开启，别说只是个身份不明的能量体，就算是真神，我们也能搞死。”
在元老院成员看来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任务，但在佩伦尼斯看来，很简单，我就给你们挑明这任务到底有多大的好处，皇甫嵩自己就会思考，至于说情报来源，皇甫嵩自己就会脑补好的。
这个无解的制度问题，最后在经由了十几次思维连接之后，硬生生被这群精英找到了一条生路，制度我解决不了，我可以解决别的——让罗马公民从蛮子之中真正的独立出来，成为神裔。
“罗马帝国在这种事情上没必要作假，因为这东西是我们双方都需要。”皇甫嵩多少有些心累，“我现在更怕的是罗马帝国其实打不过对面，拉我们下水，虽说这个答案有些离谱，但我真的担心。”
希罗狄安将自己搜集到的一切，甚至将自己的思维都给克劳狄乌斯家族的元老进行了共享，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总有一些可以为之主动放弃一切的人，希罗狄安依托思维连接开放了自己记忆和思维，让克劳狄乌斯家族两百多精英一起来思考他所面对的问题。
“老哥，您将这家族代入成你们那边的世家就行，而且不是一家，而是一群。”佩伦尼斯心态复杂的开口说道。
“我去目标地点建立反向仪式如何？”高顺突然开口道。
北欧新世界入了罗马帝国的眼，就是因为罗马现在需要高端蚀刻技术，各种稀有秘术等等。
“也就是说很危险了，只是危险的话，我们可以接受。”袁谭低眉开口道，“我带队先进，皇甫将军指挥。”
至于天地精气蚀刻技术作为未来技术发展方向，则是在十几次思维连接之中，对于公民制度现有缺陷进行补充时，不得不发掘的方案，经历了二十余次的修正之后，罗马敲定了未来的发展方向。
“那接下来？”佩伦尼斯笑着说道，他该传递的信息已经传递到了，罗马不可能告诉汉室北欧新世界里面有多少邪门的东西，但罗马那边已经授意佩伦尼斯告诉汉室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危险。
皇甫嵩估计罗马是得到了对面的纸面实力，但上次剿灭那群练气成罡的山地巨人之后，皇甫嵩多少有些担心，那些山地巨人都是练气成罡，被轻易剿灭只是因为那些家伙是散兵游勇。
“对，我们罗马元老院在天变之后进行了数次商议，最后认为蚀刻技术可能成为下阶段的方向。”佩伦尼斯没有丝毫掩饰的摊牌道。
佩伦尼斯这话一开口，皇甫嵩就感觉自己晕乎乎的，不过安排皇甫嵩过来就是因为皇甫嵩经历的多，不会轻易的被人忽悠，故而佩伦尼斯这一套砸下来，皇甫嵩晕归晕，但多少还保留着些许的理智。
毕竟前一个会暴露罗马一直掩饰的东西，汉室境内没办法使用邪神召唤术，安全是真的安全，不像罗马那边使用的多了，某些蛮子会偶发性的触发血祭，导致出现一些不大不小的乱子，可也失去了罗马从邪神那边获取知识的手段。
“反向仪式是由坐标，世界，信息构成的。”佩伦尼斯照本宣科，他也不懂这个，但是他对于克劳狄乌斯家族的技术，还是有信任度的。
天舟那次，皇甫嵩可是见识了，不说自家搞事的因素，单说罗马那个降临自身的能力，真要是不要脸，对面啥玩意儿都是一个死，无限兵力的情况下，仙神也得被干趴下！
“邺侯，到时候你带人组建弓箭手阵地，让超重步将弓箭手保护好，这次稳扎稳打，不要冒进。”皇甫嵩对着在场众人告诫道，打是肯定要打了，不可能退回去，但怎么打也要讲究。
罗马帝国毕竟还没有崩盘，依旧是笼罩在整个欧陆的庞大势力，集合了数千万人的精华岂能对未来一片茫然。
“关于天地精气蚀刻，皇甫将军，您认为这条路如何？”佩伦尼斯带着几分期待看向皇甫嵩，到了他们这个级别，那是真正有资格站在国家的立场去言及未来的发展。
“不过克劳狄乌斯家族已经完成了对面世界地图的探索，还依托现有技术建设了新式的反向仪式。”佩伦尼斯告诉了一些坏消息，当然得告诉一些好消息挽回一下罗马的颜面。
至于罗马这边，颇有些来者不拒，问题在于，从贵霜获取的那些秘术和蚀刻技术，都是需要进行一定的转化，更多是参考意义，直接使用也行，但罗马要成体系，就必须要转化为自家的形式。
“问题不大。”张任抱拳回答道，拱手的时候，皇甫嵩都看到张任手腕那繁杂的金线花纹，就这程度，有什么好怕的。
北欧新世界，就是被克劳狄乌斯家族一点点试出来的，北欧神系凋零，可他们之中有不少都不响应召唤，那就很有问题了。
“我既然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哥，就不怕老哥打主意，我只希望老哥在接下来同心戮力，这东西拿到手，肯定要破解，所以我们并不介意和汉室分享。”佩伦尼斯开出罗马早已准备好的价码，他很清楚这个加码足够将皇甫嵩砸晕。
顺带一提，这也是贵霜有的是支付手段的原因，比秘术，比蚀刻，贵霜表示汉室也就那样了，虽说他们的技术普及度一般，但他们的高新技术真的一批又一批，神佛秘法拓印技术在那里摆着，时不时就能搞出来高新秘术，哪怕没有普及度，卖给罗马也能换钱。
哪怕欧洲蛮子中加入公民的大多数精英，也会自然的和曾经的族人割裂，但这些蛮子公民并不会主动贴近黑发黑眸的亚平宁正统罗马公民，因为大家不一样，可有了人造神血，有了第二形态之后，那就不一样了，谁是兄弟，谁是亲眷，不言而喻！
佩伦尼斯将可以透露的全部告诉给皇甫嵩，让皇甫嵩陷入了沉思，成套的高端蚀刻技术，这都不是价值连城的问题了，汉室也需要。
“你麾下的本部，就实力而言我完全不担心，只是现在情况不明，一开始就上了重拳，对方上了主力呢？”皇甫嵩摆了摆手，佩伦尼斯最后给的那个消息让皇甫嵩深感不妙。
“所以说危险很大？”袁谭平静的询问道。
所谓的罗马帝国疯了，群魔乱舞什么的，只是一直给汉室展现出来的表象，实际上，邪神召唤术，在罗马那边不仅仅是元老院的癫佬们的玩具，还是罗马获取新知识的途径。
“对，你带重组的渔阳突骑进去。”皇甫嵩点了点头，“这种谁都不知道啥情况的局势，只能上爆发力超过对面估计的兵种，硬茬可能也能被对方接住，但看起来一般强的对手，能爆发出超过估计的实力，也就你了，有把握没？”
直接点讲，对于风格熟悉的人，几家同一原理的武器放在那里，扫一眼就能分清是谁家的。
实施对于欧洲蛮子精英的减丁灭户之策，需要一大群元老才能推动，而这些人基本都是希罗狄安一个个找到，说服，共享了自身思维和分析之后拉拢过来的人手。
“罗马帝国都打不过的话，加上我们也没用。”许攸坦然的看着皇甫嵩说道，“所以只需要考虑危险很大，我们会填进去的这一可能。”
如反向召唤仪式这种高端的技术，罗马研究出来并不算离谱，可真正进行跨世界反向召唤，罗马最起码要有一个技术基础，而这个基础怎么来的，一个携带该技术的邪神献出了自己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被罗马吃光抹净才获取到的，靠研究，没这么快的。
罗马这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只是觉得从贵霜获取到的秘术并不怎么好用，需要自己进行修改，汉室那边的蚀刻技术也同样如此，拿来参考还行，真想用，还得改成自家的形式。
哪怕这种获取知识的方案有些邪性和危险，但以罗马帝国的体量，也不在乎这点危险，自身未掌握的知识，在任何时代都是相当珍贵的宝物，既然罗马帝国能想办法从邪神那里获取到，然后使用各种方式解读，罗马帝国就不会怀疑汉室做不到。
皇甫嵩将自己准备好的名单递给佩伦尼斯，然后尝试和佩伦尼斯提了一下由自己指挥汉军作为偏师进行策应罗马本部，佩伦尼斯有什么命令直接给他下达即可。
为此罗马仔细的勘定了欧陆各处，最后将目标放在了北欧上。
故而截止目前，罗马依旧将这一秘密掩盖在自家的嬉笑怒骂之下——该死的元老院元老，又疯了，今天他们又搞出来什么邪神！
一切都这么轻易的掩盖在了疯癫之下。
也是基于这种思路，罗马才想搞一个成型的高端天地精气蚀刻技术作为参考，然后依托其原理搞一套自家的高端蚀刻技术，毕竟罗马公民的第二形态，也是需要这个技术的。
“对，只有这一步做完，我们才能利用反向仪式降临对面，对对方进行毁灭性的打击，皇甫老哥，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们罗马的真实目的了。”佩伦尼斯很是诚恳的开口道。
这也是第二次出动的时候，佩伦尼斯和皇甫嵩对于麾下进行了精简，麾下只要双天赋级别以上，垃圾就不用来了，打成规模的练气成罡，哪怕对面云气散乱，没有双天赋，都可能送人头。
有一说一，这种思路在21世纪的话，多少有些开历史倒车的意思，但放在这个时代，还算先进，而且罗马也确实是有让罗马公民超脱欧洲蛮子这种普通人类的技术。
“就是天舟那个玩意儿，分割部分的意识，让我们以完整的姿态降临到那个世界。”佩伦尼斯开口解释道。
天舟早期没人，所以罗马能早早的将反向仪式构建好，后期自然能直接使用，而现在这个新世界里面是有活物的，罗马要构建这个反向仪式并不容易，再加上贯穿内外的危险性，得有人先冒险冲进去，顶着对面的压力构建这玩意儿。
蔑视对手，在有些时候也是蔑视自己，罗马帝国一直将汉室摆在和他同样的位置，他们罗马能做到，也就默认汉室能做到，最多是汉室那边的地缘和环境无法去发展罢了。
当时佩伦尼斯和皇甫嵩一阵乱杀，才将山地巨人统统弄死了，但那次的胜利给佩伦尼斯和皇甫嵩提了一个醒，对面的个体实力有些离谱，普遍性的练气成罡，就没见过内气凝炼。
皇甫嵩是不信纸面实力的，看纸面实力当年在长社的波才就跟纸糊的一样，结果波才爆杀朱儁，连他面对气势汹汹的波才都得缓两口气，才能弄死，所以在没真动手之前，皇甫嵩对于纸面调查也就看看。
能明白体系是什么的人，就能理解一整个体系意味什么，哪怕这一体系古旧，且不符合本国的使用模式，可对于现在并未完成整个体系的国家而言，其借鉴和复刻的价值不言而喻。
有一说一，汉室的精神天赋花样最多，能力繁杂，针对性很强，安息的命运织网，手掌大势的情况下，可以横推一切对手，南贵的降世之辉寄托于巨神梵天，基本都具备极强的神佛性辅助效果，对于集团军级别的作战都有特殊的意义。
皇甫嵩沉默了一会儿，回忆了一下一群世家参与的会盟，除了陈曦组织的那次，哪一次没出幺蛾子，不由的点了点头，理解了佩伦尼斯，也就不再追究这事了。
“已经不是大的问题了，罗马开的这个价码是让我们所有人拼命的价码，全套成体系的天地精气蚀刻技术，这可不是说笑的。”皇甫嵩眯着眼睛说道。
皇甫嵩回了自己的营帐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袁谭等人。
然而这一手段并不能解决问题，罗马公民稀少是一种必然，这是制度性不可反转的事实，而且蛮子之中的精英哪怕在消耗之中，也必然会依靠罗马开放的渠道完成晋升，公民的蛮子化几乎是一种必然。
“等等，里面那个疑似邪神本体的玩意儿怎么解决？”皇甫嵩是不信神的，他看什么不顺眼的玩意儿都当邪神，就算是真神，只要被皇甫嵩击败，那都是邪神，“那玩意儿感受到巨量能量波动，会苏醒。”
“克劳狄乌斯做事这么散漫吗？”皇甫嵩很是不理解的询问道。
之后每一个加入罗马公民的欧洲蛮子，进行授血，掌握这种金属化巨人形态，以人以群分的方式，彻底瓦解他们和曾经蛮子的血缘关系，你成为公民，就已经成为了神裔，天然的和曾经割裂。
皇甫嵩闻言点了点头，确实，罗马都打不过，将袁家这点人带过去，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拿去垫背都不够。
这已经不是让他皇甫嵩卖命的价码了，是让全军上下，陪着他皇甫嵩卖命的价码了，只是都到了这里了，也不可能缩回去了。
结果佩伦尼斯哈哈一笑表示皇甫嵩大可放心，他不会指挥皇甫嵩，他们两个相互配合就可以了，自己作为罗马副皇帝指挥罗马精锐，皇甫嵩指挥汉军，双方相互配合策应即可。
可本土不能发展，不代表在其他地方不能发展，汉室那么大的地盘分出来一块，怎么都可以验证，哪怕大多数时候召唤下来的邪神都是无法交流的畜生，并不携带知识，可只要一百次之中有一次成功，在罗马帝国看来就是值得继续的事情。
第三鹰旗军团和安纳乌斯两条路相结合，可以让罗马公民具备第二形态，也就是金属化巨人形态，这就是神裔的特殊之处。
“我觉得让我指挥，在某些命令的时候，也不好下给老哥你，再说我指挥失误，损失大了，哪怕是我认为的正确命令，老哥也不会开心，说不定老哥还有自己的更好的办法。”佩伦尼斯笑着说道，“所以老哥指挥汉军，我指挥罗马军团，我们打个配合就行了，我相信老哥不会错过任何的战机，而我也如此！”
“思路没错，问题是反向仪式不会被毁掉吗？”皇甫嵩不太懂这种技术，多少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别的不说，对面那些山地巨人配备一个张任作为统帅，皇甫嵩和佩伦尼斯都没那么容易将之消灭。
“我试试和佩伦尼斯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要回部分的主动权，由我作为偏师对于我军进行指挥。”皇甫嵩下达命令的之后，又补充了两句，原本他们已经做好了由佩伦尼斯指挥的准备，但现在局势这么恶劣，皇甫嵩觉得有必要索要回一部分的军权，进行制衡。
“不行，你得跟我在外面守着，第一波进去的军队我已经心里有数了。”皇甫嵩直接拒绝，“你的亲卫和元伯的本部都很不错，但你们都给我在外面守着，而且到底情况如何，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我估计罗马对于里面有了解，但看到的纸面实力和真实实力是两码事。”
克劳狄乌斯家族的神明复刻召唤术可不是吹的，当初找北欧新世界的时候，就是按图索骥的去找的，哪些神明完全召唤不了，连连锁召唤都无法达成，那除了证明这个神明不存在，连关联神明都没有以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家伙还活着。
皇甫嵩点了点头，这点基础素养他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担心，你我皆是征战了几十年的将校，也知道该怎么打，没必要相互钳制，靠着战局相互配合对于其他人而言很难，但是对于我们轻而易举。”佩伦尼斯自信的说道。
皇甫嵩略一思忖，确实如此，而且分开的话，也更利于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