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品值几个铜钱?”王恒冷笑道,“你这样的无耻小人也配谈人品?”
“王恒,你别在这里冷嘲热讽,我就不信了,你就不想得到后面的几式?你这么挤兑我,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是想从总镖头那里骗得剑法吗?我可没有像你这般阴险,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光明正大,问心无愧。”蒋贺说道。
王恒被气得几乎是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蒋贺竟然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
“王老哥,一条狗在乱咬罢了。”在王恒身旁的镖头樊荣说道。
王恒胸口不断起伏,冷哼了一声,也懒得再和蒋贺争辩什么。
“此事容我再考虑一下。”刘近义说道。
“总镖头,眼下‘疾剑门’随时可能出手。”蒋贺说道。
“也不差这么一晚的时间,难道蒋副总镖头一晚都等不了?”刘近义淡淡地说道。
“那好,总镖头,明天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答复,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传授我余下的几式,我蒋贺哪怕是拼上性命也不会退后一步。”蒋贺呵呵一笑道。
他倒也知道,这件事也不能逼刘近义太过,给他一晚上时间好好考虑也是应该。
不过,他相信,刘近义会作出最佳的选择。
自己的实力如今已经是‘谪仙镖局’的第一高手,就算是刘近义这个总镖头还有比自己大一些的王恒也不如自己。
如果说自己也离开‘谪仙镖局’,那么‘谪仙镖局’的实力更是暴跌,他相信刘近义不会看不到这些的。
如果自己能够得到完整的‘谪仙剑法’,那么自己倒是可以再在‘谪仙镖局’多留一段时日,算是威慑那些图谋不轨的门派。
不过,要是觉得事不可为。他可不会真正的替‘谪仙镖局’抗到底。
当蒋贺带着他那边的四个镖头下去之后,刘煜不由冷哼一声道:“父亲,你不会真的答应他吧?”
“那蒋贺就是个白眼狼。总镖头,他走反而让大家安心。”王恒说道。
“没错。他蒋贺算什么东西,就算是实力不错,但是还没有强到足以震慑其他门派的程度,就算是‘疾剑门’的周昆他就对付不了,他有什么资格讨要剑法?”樊荣说道。
“唉,蒋贺要是这么离开我倒是不担心,就怕他不会这么容易就离开啊!”刘近义叹道。
王恒等人都是沉默了,刘近义的意思自然很明白。蒋贺显然是借此机会逼迫,要想他就这么离开,显然不大可能。
如果说和蒋贺真的闹僵,到时候‘谪仙镖局’不但要对付‘疾剑门’等门派,还得对付‘谪仙镖局’中蒋贺一派的人马。
这些年蒋贺借着他是‘谪仙镖局’第一高手的身份,拉拢了镖局中不少的人。就像刚才跟在他身后的四个镖头。
‘谪仙镖局’如今除了总镖头刘近义和少镖头刘煜之外,接下来便是两个副总镖头蒋贺和王恒。
至于剩下的镖头是八个,而现在这八个镖头,正好分成两派,四个站在蒋贺一边。四个在王恒,也就是忠于刘近义,忠于‘谪仙镖局’。
所以说。一旦蒋贺发难,那‘谪仙镖局’实力必定大损,单单这五人就是‘谪仙镖局’高手中一半的力量。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蒋贺发难逼要剑法,自然有他的道理。
也让刘近义很是为难,如果不答应蒋贺,那么‘谪仙镖局’的力量大损,还会受到蒋贺的威胁。可是答应,不仅是违背了自己父亲的遗训。也无法保证蒋贺会真正帮助‘谪仙镖局’。
“总镖头,要不然我们先下手为强。只要杀了蒋贺,那么其他几人不足为虑。”樊荣说道。
“对。总镖头,我们一起动手,就算蒋贺实力很强,也有机会将其击杀。”王恒脸色发狠道。
“父亲!”刘煜也是满脸期待地看向了自己父亲。
他的意见是倾向于王恒和樊荣两人的主意,现在还是要先下手为强,只要杀了蒋贺,其他的几个镖头也不会有什么异心,就算有,他们也没有那个实力。毕竟他们都是以蒋贺马首是瞻。
到时候,就算他们四个要离开,自己也不会阻拦,总比留下来捣乱要好。
刘近义摇了摇头道:“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可真的是撕破了脸。而且这个时候,蒋贺又岂能没有准备?我们没有多大胜算。”
“难道说就这么答应他?”刘煜说道,“父亲,这绝对不行,哪怕这‘谪仙镖局’没了,这剑法也不能交出去。”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我自有打算。”刘近义摆了摆手道。
“总镖头!”王恒还想再劝说一番道。
“下去吧,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不到最后,我也不会放弃的。”刘近义叹道。
刘煜和王恒眼中一暗,既然刘近义都这么特地嘱咐了一声,他们自然不会私下再去对付蒋贺了。
“煜儿,你随我来!”当王恒五人退下之后,刘近义对刘煜说道。
“是,父亲!”刘煜低声道。
刘煜跟着自己父亲朝着后院走去。
“父亲,现在去后院做什么?”刘煜问道。
“拜拜你爷爷的牌位,还有列祖列宗,有些事情我也得交代你一下。”刘近义说道。
当两人走到后院一处小院的时候,便听到院中传来了一阵‘沙沙沙’的声响。
只见这么晚了,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背对着两人在清扫院中地面,这处院子比起外面的宅院显得陈旧很多。
在这院子中间有一口井,而这老人便沿着这口井的周围清扫着一些随风落下的树叶。
“唉,如今只有哑伯才能在此一如既往的打扫。”刘近义叹道。
“王副总镖头他们也是可靠的。”刘煜说道。
“他们是可靠。”刘近义说道。
刘近义上前在老人肩膀轻轻拍了拍,那老人急忙转过身,看到是刘近义和刘煜之后,急忙将手中的扫帚一竖,准备躬身行礼。
刘近义将其扶住,说道:“哑伯,我们准备进去,你开下门。”
刘煜上前将老人手中的扫帚拿走说道:“哑伯,先不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