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天骄之宴。

旋即,厉无定又对裴凌说道:“此番宴请诸宗天骄,除了让你结识一下同辈天骄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你需要在宴席之中,找机会出一次手,一定要展现出未来圣子之威!”

裴凌一怔,尔后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应下:“是!”

厉无定点头,又问:“你如今修炼进度如何?”

修炼进度?

裴凌心下快速思索了一番,他这几天,就能凝婴。

但毕竟兹事体大,却不敢将话说的太满。

而且,他打算到时候去“小自在天”凝婴,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想到这里,裴凌非常保守的回道:“应该不需要等到半年,这几个月,大概就能凝婴。”

闻言,厉无定眉头一皱,却立刻说道:“凝婴一关,非常重要。不可为了追求速度,急功近利!”

“中品仙婴与上品仙婴的差距,判若云泥。”

“就算多花一些时间夯实基础,甚至实在不行,超过半年也是无妨,但,一定要凝成上品仙婴!”

“因为此番攀登万族血梯,除却往日的天生教、无始山庄、轮回塔之外,还会有那五个伪君子宗门的真传充当证道者。”

“中品仙婴,过不了这关!”

裴凌面色不变,他对万族血梯不了解,但反正系统托管,能够上品仙婴,系统绝不会给他凝一个中品出来。

心念电转,裴凌也不解释,只点头称是:“是,晚辈谨记前辈教训,绝不会贸然凝婴,一定等到积蓄足够。”

厉无定点了点头,道:“那你好好准备。”

说完这些事情,他也不再逗留,起身离开,“这几日宗内贵客众多,我得去帮忙招呼。”

目送他身影消失,眼见偏殿之中已无外人,裴凌默默的抱起厉师姐,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硬盘空间不足……】

两日之后,

穆仪殿。

偌大广殿张灯结彩,绿罽金盏,锦榻珠帘,处处彰显大宗特有的雍容奢华。

数百异族侍者皆着彩衣,翩跹其间,手脚麻利的穿梭布置。

一道遁光至天际而至,落在殿前,现出三道人影。

厉猎月当先而立,身后跟着裴凌与厉寒歌。

缓步走进殿中,无视众多跪下行礼的侍者,厉猎月环顾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旋即吩咐:“寒歌,你留在外间,负责招呼宾客。”

“等人齐之后,裴凌作为未来圣子,才是出场之际。”

厉寒歌点头:“是,猎月姐。”

于是,厉猎月带着裴凌,径自去了穆仪殿后用于休憩的后殿。

此地陈设亦是华美,不过偏于素雅。

中间的镂刻百鬼夜行九子鬼母等图案的圆桌上,还点着一炉提神醒脑的灵香,香气淡雅,弥漫满室。

两人落座之后,厉猎月掐诀召出一面水镜,镜面微微荡漾,旋即呈现出外间的场面。

没过多久,神情沉郁的苏震禾便走了进来。

厉寒歌原本已经面露微笑,正待上前接待,看到是他,迅速收起笑容,隔空点头道:“苏师兄,你是自己人,我就不招呼你了。”

“等会若是来的人多,还请你也帮忙款待一二。”

“毕竟大家都是圣宗同门,莫要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

苏震禾一言不发,自己寻了个座位坐下。

看到这一幕,裴凌神色平淡,却是厉猎月忽然说道:“今天,无论谁要挑战你,都不用留手。”

裴凌点头:“我明白。”

又过了片刻,门口人影一闪,却是绝心子与一名赤发玄袍的修士先后走入。

厉寒歌连忙迎上去:“两位仙人,大驾光临,实在蓬荜生辉。”

绝心子随意点了点头,旋即问道:“裴凌呢?当日‘小自在天’一别,多日不见,今晚还想跟他喝几杯。”

“裴师兄还在修炼,过会就来。”厉寒歌说道,“还请仙人暂且入席,小酌一二。”

绝心子与那赤发修士也未在意,大喇喇的在主宾的座位上落座,旋即,一边品尝侍者们送上的酒水茶点,一边随意的聊着:“这裴凌,我在琉婪皇朝见过,倒不像寻常下等仙那样痴傻愚钝,不堪造就。”

“上次见面时,他还只是筑基后期修为,现在竟然已经结丹后期,且准备正位圣子。”

那赤发修士端起酒盏啜饮了一口,却微微摇头,道:“此方世界,不过是幻境罢了。修炼速度再快,都非根本,不过镜花水月。”

“唯有砥砺心性,打磨道心,方是正途。”

“这裴凌看似惊才绝艳,实则误入歧途而不自知。”

绝心子略作沉吟,点头道:“此言有理。不过,这裴凌,想必也是无可奈何。毕竟重溟宗上下,都是一群被迷惑心志,只知道在此方幻境之中,汲汲营营的下等仙。”

“他没有投入正途的福泽,耳濡目染之下,也是难免堕入迷障而不自知。”

后殿,厉猎月淡声为裴凌介绍:“这两人,都是无始山庄的真传。”

“无始山庄自诩个个上界仙人转世。寻常弟子,都自觉乃是仙人临尘。真传之上,不是仙尊,就是金仙,甚至还有红尘仙、仙帝等等。”

“这种话,听听就好,不必放在心上,也毋须与他们争执,徒然浪费时间。”

“女修名为绝心子, 说是在上界,乃是绝心仙尊。”

“而那赤发修士,名为寂昭子,自称乃上界寂昭金仙转世。”

“论实力,寂昭子更在绝心子之上。”

裴凌点头,将这两人记下。

很快,门口又来了三名白袍修士。

其中落后半步的两人,白袍胜雪,额上金环熠熠,宝石流光溢彩,容貌俊朗,身量颀长,一望可知,是天生教中矜贵之人。

然而当先者虽然也穿着一袭白袍,但若非修士的目力惊人,完全看不出来那件满是脏污的袍服的本色。

此人邋遢无比,额上也未佩戴金环,神色恣肆,显得放浪形骸。

入内之后,压根没有理会厉寒歌的招呼,随便找了个最近的席位坐下,旁若无人的吩咐:“酒来!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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