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终焉之棺(第一更到)

玄祖的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现在的苏黎竟然真的能够完全驾御这柄杀器。

“不可能,这种上古杀器,就算是我拿到手里,只怕也需要花费很多年才有可能完全驾御,这才两百多年,只凭他的实力,怎么可能……”

玄祖有些蒙住了。

他没有想到苏黎真的能够驾御这柄上古第一杀器。

念动间,不敢硬扛这龙帝剑神锋,玄祖往后暴退,双手一挥,在他身下,一个冰雪世界出现,往上升腾,立刻就将苏黎拖了进去。

这是他当年身为冰河宙之主,经历无数岁月才修炼出来的“冰河世纪”,他也正是凭借这“冰河世纪”,才最终突破真神,晋升为祖。

现在他是高境巅峰级的真祖,这“冰河世纪”已经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苏黎刚刚斩出第二剑,就感觉四周空间猛地往下塌陷,自己就被拖进了一个冰雪世界。

在他四周,玄祖不见了,那天蛛老祖、世尊鬼枪和拿着火焰巨斧的美艳女子也不见了。

他能够看到的只有一重重高耸入云的冰川,下方全都是厚厚的冰层。

“轰隆”巨响,下方的冰层破碎,无尽的浪拍打过来,挟带着一块块的巨型冰块,劈头盖脸的朝着自己轰来。

在远方,还有更恐怖的雪崩正在成形,将要以雷霆万钧朝着他淹没过来。

苏黎知道眼前这一切都是玄祖力量所化,每一片雪花里都蕴含着真祖之力,不可轻侮。

对方可是高境巅峰级的真祖,苏黎现在不过就是九阶真神,可以说对方比他足足高了三个大境界,就算手里拿着这上古神器中龙帝剑,能否对抗,苏黎也没有底。

无念想域发动,集合所有力量于龙帝剑,激发这龙帝剑里的杀意,那盘绕于龙帝剑上的黄龙虚影猛地膨胀,发出一声裂石穿云的龙吟长啸,苏黎持着的龙帝剑上疾射出一道通天剑光,顺着这冰河世纪的中心,开始划了出去。

那冲过来的惊涛骇浪和无数的冰块雪山在剑气中粉碎。

苏黎虚空跨步,充塞这一片虚空的九阶巅峰级的森罗象降临,六只手臂一起张开,如顶天立地的巨人,凭着这庞大无比的躯体,就要将这冰河世纪撑开。

苏黎就站在这三头六臂的巨人之上,手里的龙帝剑只是一挥,剑光一闪一没消失了,而面前的冰天雪地,从中裂开了两半。

连同这冰天雪地一起裂开的还有玄祖。

玄祖的脸孔到胸膛肚腹,突然出现一条血线,身上的衣物、皮肤、肌肉、肚腹内脏,尽数从中裂开,鲜血如泉喷涌而出。

他一双眼睛圆瞪,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苏黎怎么会强大到如此境界?

这龙帝剑被完全驾御后,怎么能发挥出如此恐怖力量?

他修炼了数十万年的冰河世纪,配合他数十万载的真祖之力,竟然不堪一击?

苏黎看着玄祖连同这冰河世纪一起被龙帝剑给活劈成了两半,自己也有些愣住了。

之前他是八阶真神境界的时候,在不借助外力和石屋光影的情况下,他的真实战力堪比初境的真祖,现在晋升为了九阶真神,以苏黎自己的估计,战力最多也就是匹敌中境的真祖,这就是极限了。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持着这龙帝剑,竟然一剑就将高境的真祖给活劈了开来。

虽说不能真的杀灭一位真祖,但至少也让玄祖元气大伤,实力衰减,想要再恢复到原本的实力,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重新修炼回来。

这龙帝剑号称上古第一杀器,杀性之强,号称上古神器之首,可以说杀服了整个上古时代,威力之强,简直难以估量。

被劈成两半的玄祖在往下坠落,瞬间就被卷进下方深处的时空乱流的旋涡中,他脑海里隆隆作响,在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与苏黎作对,何其愚蠢,他也终于明白了当年自己为什么感应那永恒宙会有那种恐怖感觉。

这个出自永恒宙的苏黎,虽然年轻,连一千岁都不到,但是恐怖得无法用常理去猜测。

苏黎一剑劈开冰河世纪和玄祖,脱困而出,重新回到了时空乱流,却见那天蛛老祖、世尊鬼枪主人、持着火焰巨斧的美艳女子,几乎是同时扑中那棺盖打开了的金属棺材,想要抢夺棺材里的至宝。

两只手和一只蜘蛛爪子几乎是同时扒住棺盖已经打开的金属棺材,天蛛老祖、世尊鬼枪主人和这持着火焰巨斧的美艳女子,同时看到了金属棺材里的至宝。

下一瞬间,他们猛地双眼瞪大,脸上露出了错愕莫名的神色。

似乎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金属棺材里会是这样的东西。

“怎么会是这种东西?”美艳女子一脸惊异,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朝着这金属棺材里抓去。

苏黎的无念想域也在同一刻捕捉到了远方这棺材里的东西。

这金属棺材里看起来空空与也,只在棺材底部,有一页纸。

这些真祖拼命厮杀抢夺的东西,竟然是一页平平无奇的纸?

“不可能,这终焉之棺,号称是最终之宝,谁能获得此宝,便能镇压这无尽时空乱流,诸宙都要臣服,没有道理——”

那天蛛老祖的口器张合着,发出暴吼,那八根爪子一起弹出,朝着美艳女子和世尊鬼枪主人弹去,就算是一页纸,它也要抢夺到手,看个究竟。

这页纸,看似平平无奇,却紧贴棺材底部,一动不动,看来应该有其不凡之处。

美艳女子手里持着的火焰巨斧往下一压,便挡住了天蛛老祖的蛛爪,只是她实力不够,不敌这天蛛老祖,和世尊鬼枪主人一样,虽然挡住蛛爪,却被其弹得倒飞出去。

天蛛老祖两只爪子一合,就将这贴在金属棺材底部的这页纸给夹了起来。

正在这时,苏黎无声无息降临了。

当他利用无念想域看到这一页纸的时候,心头微微震动,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当年他心神进入古城石屋内,变成了那个普通人苏黎的时候,看到的那些记录着上古神魔和秽土神资料的手稿。

这页纸看起来有些像那手稿的其中一张,甚至于连纸张材质看起来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记载着神魔资料的手稿有很多页,而眼前这只有一页。

虽然这终焉之棺里并没有放置什么至宝,但这页纸的出现,反而激起了苏黎更大的好奇心,他想要看看这页纸上又记载着了什么,不会也写着一些上古神魔的资料吧?

念动间,他出现在了天蛛老祖上方,右手持着的龙帝剑一划,嗤地一声,一道剑光闪过,天蛛老祖突然暴吼,两只夹住这页纸的爪子就从中断裂了。

连高境巅峰状态的玄祖都被龙帝剑劈成了两半,元气大伤被卷进了下方的时空乱流的旋涡里,生死难测,更何况这实力稍逊于玄祖的天蛛老祖。

天蛛老祖一时之间还没认出这龙帝剑就是上古十神器中号称杀意最盛的神器,两只蛛爪突然被削断,它怒发欲狂,口器张开,就喷出一股玉光,另六只爪子一弹,腾空而起,就朝着苏黎撞去。

“小鬼,找死——”

它怒极,当然,这也是因为它在全力抢夺这金属棺材里的宝物,根本没在意就在刚刚和一秒,苏黎一击就将玄祖连同那冰河世纪给一劈两半的惊人壮举。

苏黎左手一伸,就将这页纸抓到手里,右臂一震,里面蕴含着的原初之力发动,形成一层原初壁垒,天蛛老祖喷过来的玉光被其尽数挡住。

面对撞过来的天蛛老祖,苏黎右手持着龙帝剑,顺势一划。

嗤地一声轻响,就如同用锋利之极的刀子剖开豆腐,苏黎没有感觉到有丝毫阻碍感,这天蛛老祖修炼了无数岁月,坚硬得超乎想象的雪白蛛壳,变得不堪一击。

龙帝剑顺着天蛛老祖的口器正面切了进去,划过头部,身体,然后落了下去。

大量雪白如玉质的液体喷了出来,天蛛老祖被龙帝剑从中剖了开来。

被天蛛老祖轰开的世尊鬼枪主人和持着火焰斧头的美艳女子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原本都没有将苏黎看在眼里。

以他们的修为境界,只一感应就能看出苏黎的修为境界并不高深,大概率是九阶真神的巅峰,极限也就是个初境的真祖,所以他们拼命抢夺棺材,根本就没有将苏黎算在其中。

苏黎也如同他们猜想的一样,连棺材朝着他飞去,他都不敢去接,反而闪身避让,更坐实了他的实力不济的事实。

此刻,他们才突然发觉,这个年轻人竟如此恐怖?

看着苏黎活劈天蛛老祖,他们吓得一个激灵,一时之间竟然未敢再次上前。

当然另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感觉估计失误了,这所谓的终焉之棺里面出现的一页纸,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某种惊天动地的至宝,一页纸再珍贵,也不值得他们拼命了。

苏黎一剑劈开了天蛛老祖,身子一晃,发动无念想域,便将这金属棺材裹住,迅速远离这里。

只一下,他便主动冲进迎面一处时空乱流的旋涡里,那天蛛老祖怒啸不断,但被龙帝剑劈开,伤口残留着龙帝剑的杀意,那被劈开两半的身体短时间内无法愈合恢复。

等世尊鬼枪主人和那美艳女人接近苏黎冲进去的时空乱流旋涡时,发觉苏黎已经消失了,气息踪影全无,谁也不知道他逃到了哪里。

苏黎收了龙帝剑,心头很是兴奋。

今天龙帝剑大发神威,连高境真祖都不堪一击,对于这龙帝剑的神威,他再次有了深切认知。

“不愧是上古神器,实在太强大了,想那上古五帝中的龙帝,在上古时代,持着这龙帝剑,纵横上古时代,何人能挡?”

苏黎遥想上古时代那龙帝神威,深受震动,只怕整个上古时代,也只有同样持着神器的神魔,才有可能抵挡得住龙帝剑一击。

苏黎连着闪动,很快就远离了这片区域,收敛气息,确定那些真祖没有追赶下来,这才停了下来,左手一挥,就将这一片时空隔绝,形成了一个独立真空,踏步进去,走到哪里,哪里就开始出现地面,很快重新长出青色的草,形成一片草坪。

这是对原初之力的运用,将来实力晋升,获得更强大的原初之力,那时候他的创造手段将会越发神异,也许是一个念动就可以再造一个宇宙时空,都有可能。

当然,现在的苏黎还远远达不到那个境界,只能想想,他现在能够创造的物质还是相当有限的,只有局限这一片小小时空。

在这青色草坪坐下,被他卷进无念想域里的那口金属棺材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控制,慢慢落到了他的面前,连同那一口被玄祖给轰飞的棺盖,他都一并给卷了过来。

就算这页纸不算宝物,这棺材能够经受得住时空乱流,能够抵挡诸位真祖抢夺,却没有丝毫损毁变形,就可以想象,这棺材的材质就绝对是一件宝物。

如果将这棺材祭炼,当成武器来砸人,似乎倒也是不错的武器。

苏黎一边想一边扬起了右手持着这一页纸,想要看看上面是否写着什么

这页纸的纸张不知什么材质所制造,相当坚韧,否则早就在能量的波动中损毁了。

展开纸张,苏黎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的蝇头小字,细心的看了下去。

“我是被七点四十的手机闹钟惊醒的,刚刚醒来,人还有些迷糊,头有些痛,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关了闹钟,感觉有些内急,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晚又喝高了,以后真不能再这么喝了,我感觉口干舌燥,喉咙里像着了火似的难受,禁不住微微苦笑着,想到了昨晚的事。”

“昨晚是陪重要客户,连喝了三场,虽然酒量不错,也招架不住,最后彻底醉倒了,连怎么回家的都已经记不清了。”

看到了这几段,苏黎心头微微咯蹬了一声,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继续朝下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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