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要一个孩子吧

017 要一个孩子吧

夜千泽从元缺第n个宅子离开,元缺经年周游天下,所以去到哪里他都有宅子,对此,夜千泽认为元缺属于天下富翁之一,就是不明白元缺既然有的是钱,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财富倾尽出来帮助他的外甥?不过想到少帝的城府极深,以及帝皇向来是可以共患难不可共享乐的,夜千泽倒是认同了元缺不用自己的财富帮着少帝,宁愿表面帮少帝开铺做生意,赚点钱帮帮少帝意思意思下。

为人处世以及阅历方面,夜千泽承认自己是不及元缺的。

至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他还无法像元缺那般心狠地算计自己的朋友。

请不到元缺救治玉小将军,夜千泽只能先回军营去。

出了元缺的宅子后,骑上战马,一路狂奔着往名州城外的军营奔回。

夜色渐深,官道上安安静静的,只有道路两旁的小树林陪伴着夜千泽,马蹄声在这个寂寞的夜里特别的刺耳,能传出很远。

“当当当!”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忽然传来了打斗声。

凤眸微闪一下,夜千泽放慢了速度,本能地扫向了那片小树林,十几道人影在这个时候跃出来,不,是追着一道白色的身影。那十几个人,一身的黑衣,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了一双双凶狠的眼睛,人人手里都持着长剑,白色的身影则是个女子,年纪大概二十出头,月色落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绝色倾城的脸,可见是个美人胚子。

十几个黑衣人追杀着她,她且战且退。

瞧着这个白衣女子,夜千泽有股熟悉感。

蓦然他想起了还在帝都时,那个神秘的知情者,还有他与爱妻夜探皇宫的时候,遇到的蒙面白衣女,虽然看不到蒙面白衣女的面容,但那身形与眼前被人追杀的白衣女一样。

夜千泽本能地勒住了马,但并没有立即就去帮白衣女子的忙,他先骑坐在马背上观战,以前他和白衣女交过手的,能通过招式确定两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白衣女发现了夜千泽,并没有向夜千泽求助,只当夜千泽是刚好路过的赶路人。那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大概是不想人知道他们追杀一个女人吧,发觉夜千泽后,立即有好几个人朝夜千泽飞扑过来。观看了片刻,察觉白衣女的一招一式和他在帝都遇到的白衣女不一样,夜千泽否定了两者是同一个人的猜测,再者有黑衣人扑杀过来,他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白衣女的帮手。

一交手,他发现这些黑衣人和以前他夷山之行时刺杀他的有些相似,招式很相似,同样的辛辣狠毒,下手也招招要他的命。

“公子,此事与你无关,小女子不想你无辜被卷入,快走吧。”

白衣女且战且退,退到了夜千泽的身边,冷冷地对夜千泽说道。

夜千泽双掌夹住一把刺向他的长剑,合着剑身欺近对方,再一掌拍出,便夺得了对方的长剑,有剑在手,使出他那套曾经被人误以为是无影剑法的剑法,再配合着他鬼魅一般的身法,在十几个黑衣人之中穿梭,剑出,血溅,出手不过数招,便解决了十几个黑衣人。

望着血溅黑夜路边的十几个黑衣人,白衣女微愣一下,随即朝夜千泽拱手致谢:“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夜千泽大手一掷,那把沾满了鲜血的长剑便被他掷插在地上,剑身还在左右摇摆着呢。看也不看白衣女,他一个飞纵,又跃回马背上,一边策马而去,一边淡冷地抛回一句话:“在下不是帮你,是他们挡住在下的路了。”

“公子。”

白衣女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着:“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公子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理应相谢。”

夜千泽没有回答她,马蹄声越来越远。

望望全都被夜千泽杀死的黑衣人,白衣女漂亮的美眸里掠过了一抹无情,冷哼一声,随即施展轻功朝夜千泽离开的方向跃去。

……

玉小将军的帐营里,所有军医都无奈地望着虽然包扎好了伤口,但生命迹象正在一点一点消失的玉小将军。

其他将领心痛又气急败坏地揪住那几个救治玉小将军的军医们,怒吼着:“花了那么长时间,还救不回玉小将军,你们这些庸医!”

刘军医对揪着自己衣领的那位将领说道:“将军,玉小将军伤势实在是太重了,他现在已经高烧不退,退烧用的柴胡……暂缺,玉小将军,熬不过去的,我等已经尽力了。”

那位将领一甩手,刘军医就被他甩到外面去,刚好被一个人接扶住。

“刘军医?发生了什么事?”接扶住刘军医的正是求元缺不果,刚好赶回来的夜千泽。他一回来就先来看玉小将军,代青还在赶来的路上,他担心代青还没有赶到,玉小将军就先亡了。

见是夜千泽,刘军医只得心痛地把玉小将军的情况说了一遍。

“玉小将军高烧不退,是否退了烧就还有希望活下去?”夜千泽拧着剑眉问着,刘军医答着:“如果能退烧,是还有生机的,但如今柴胡已经缺了……”刘军医没有再说下去,只能摇头叹息,见惯了生死的他,此刻也是一肚子的心酸兼无奈。

“采购药品的还没有回来吗?”

夜千泽低沉地问着,拧着的剑眉拧得更紧了。

“夜将军。”

被夜千泽派进名州城里采购药品的史长治刚好找来。夜千泽撇下刘军医快步迎上史长治,低沉地问着:“怎样了?有柴胡吗?”

史长治脸色不好看,他答着:“只有创伤药,以及一些内服的药,没有紫雪丹等退烧药,连柴胡都没有了。”

“该死的!”夜千泽忍不住骂了一句,“整个名州城那么多的药铺,都没有了吗?”

“有一家药铺倒是还有柴胡,但店家不肯卖给我们,说我们给的价太低。”史长治说这句话时脸上掠过了愤慨,“他们根本就是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一钱的柴胡就要价二十两银。”

“什么?”

夜千泽凤眸一瞪,怒火腾地燃烧起来。

刘军医在一旁叹着:“无良奸商呀。”

借着战乱,大发无良之财,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二十两银就二十两银了,只要他们肯卖,末将咬咬牙,准备买,谁知店家再度加价,一钱柴胡,一颗紫雪丹各要价五十两银,末将被气得要命,暴骂了一顿,结果遭到店家赶出来。”史长治歉意地向夜千泽道歉,“夜将军,是末将没用。”

夜千泽真恨不得立即进城去惩治那样的无良奸商。

“刘军医,你先去帮其他伤兵包扎。”夜千泽吩咐着刘军医,玉小将军伤势成了定局,军医们都束手无策了,不能让所有军医都呆在玉小将军那里,还有很多人等着救治呢。

这一天一夜下来,大家都累惨了,可谁都没有休息。

军营中,处处有灯火,处处有穿梭的将士以及那些忙到现在还没有回城的娘子军。

“夜将军,现在怎么办?”史长治忧心地问着夜千泽,眼底的愤慨是越来越浓。此刻他们陷入的局面,让史长治想起了七八年前的那个局面,他们敬重的云飞扬将军,带着他们抵抗大周的兵马,大战数月之久,硬是不让大周侵入大星境内,可后来……那时候云飞扬受了重伤,本来军医说能救回来的,可后来云飞扬突发高烧,就是没有了退烧药,不,应该是说退烧药全都被人偷走了,他们遍寻全城都找不到一点有退烧效用的药,云飞扬高烧不退,就那样生生地烧死了。

他们一直查,可就是查不到到底是谁把有退烧作用的药全都偷走,间接地造成了云飞扬的死亡。

如今这个局面和当年的局面何其的相似呀。

史长治心里有痛有恨,是朝庭有奸细!

一天没有揪出那个奸细,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将士们,不死于敌人刀下,也会因伤得不到医治而亡。

夜千泽紧紧地抿着唇,眼里也有着愤慨,他正想说什么,忽然被一声“泽儿”打断了。

听到这一声称呼,夜千泽大喜,立即寻声望去,只见代青匆匆而来,可以看得出他赶得很急。

“师尊。”

夜千泽见到了代青从来没有像此刻那般开心。

“泽儿,什么都先别说,救人先。”代青才到军营,就打探清楚了目前的困境,没有和夜千泽多说一句话,就让夜千泽带着他先去看玉小将军。

玉铃兰麾下的那些将领本来不想让代青接近玉小将军,想阻拦,代青一边迎面撞开他们,一边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我是代青,药王谷谷主是我师兄。”

拦他的人立即退开,夜千泽微怔一下。

他从来不知道代青竟然与药王谷谷主是师兄弟,怪不得师尊身上也会有一些灵丹妙药,也能寻来千年人参给他服下替他增加内力,原来……

那他与元缺不就是同门?

代青先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药丸给玉小将军,逼着玉小将军吞下药丸后,才检查玉小将军的伤势,替玉小将军把脉,察看过伤势,把过脉后,代青的脸色沉凝起来。

“师尊,怎样了?”

代青长叹一声,站起来,望了众人一眼,摇了摇头,对夜千泽说道:“泽儿,为师医术不够精,怕是救不回玉小将军,此刻能救他的,也只有他师徒了。”他,指的自然是药王谷主。

“呵呵,看来在下来得也不算晚呀。”

在大家都绝望的时候,那带着笑意的话飘进来,接着便见元缺晃了进来。

……

军营外。

一名白衣女指着一车子的药材,对拦着她的士兵冷冷地说道:“转告你们将军,你们需要的药品,小女子都给送来了。”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不是很相信,此女忽然出现在军营里,来路不明。

一名士兵立即去找军医。

很快地,一名军医跟着他赶来,经军医辩认,确定车子上的都是他们现在急需要用的药品。军医顿时大喜,不停地说道:“大家都有救了。”

立即又有士兵往上禀报。

知道有人送来他们急需要用的药品,夜千泽等几位将领全都出来了。

“公子。”

一见夜千泽,白衣女立即叫了一声。

其他将领全都看向夜千泽。

“这些药都是你送来的?”夜千泽淡冷地问着白衣女,她刚才还被人追杀,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就知道他们缺药?深更半夜的,她又去哪里弄来的药?

白衣女朝夜千泽拱了拱手,解释着:“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为报恩,小女子便追着公子一路而来,得知公子急需这些药,便进城抢药,可惜只有一家药铺有这些药,所以只有一车子。”抢药?女子说得真是随意。“这些药便算是小女子报答公子的相救之恩。”

夜千泽皱了皱眉,虽然不想承了白衣女的报恩,但此刻他们确实需要这些药,只能淡冷地朝白衣女致谢。

大家把药品推进去。

元缺来了。

代青也在。

还有了药。

陷入了困境的军营,立即得到了解救。

白衣女没有离去,她说她送这一车子的药还未能完全报答夜千泽的相救之恩,不管夜千泽怎么赶她,她都不走,留下来帮忙。

其他人心知肚明,夜千泽是艳遇了。

他俊美如妖孽,对白衣女还有相救之恩,白衣女估计想着以身相许以报答相救之恩吧。

反正,夜千泽是被白衣女缠上了。

隔天,余许从高城茂城等地采购药品匆匆而回,军中的药品更加充实。

三天后,寒初蓝利用凤凰令调来的大批药品,在她日夜兼程地赶路之下,也回到了名州。

一路上,她还遭遇到数次暗杀,不过每次有杀手出现的时候,就有人帮她绊住杀手。那些帮她的人,有些她认得,那是夜千泽的暗卫,有些她不认识,又不是夜千泽的暗卫,她猜测着会派人来保护她,又对她行踪了如指掌的人,只有元缺。

既然有夜千泽的暗卫和元缺的手下护航,寒初蓝也就放心地马不停蹄地赶路,回到名州时,她那张假脸染满了风尘,她连喘一口气都没有,就指挥着自己雇来的工人把大批的药品送往军营。

寒初蓝随着娘子军到过军营,胡九功等人又知道她是夜千泽的夫人,她送大批药品回来,轻轻松松地就被放了进来。一回到营里,就看到了夜千泽在伤员区,所有受伤的伤兵都得到了包扎,娘子军们累了几天几夜,今天才回城里休息,留下军医和他们的助手们便帮着大家换药。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热,高空中艳阳如火,宣告着夏天的正式来临。

玉铃兰和欧阳烈都还没有下落,两军都没有心思去交战,一边借此休息,一边各自派人去寻找两人。

夜千泽让代青替黑风以及黑风寨的人解毒,好在代青医术是不够精深,解毒丹还是有的。黑风寨并没有劫粮草一事,也对其他将领解释过了,但玉铃兰不在,黑风未能离去。黑风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自己的兄弟们,知道兄弟们的毒也被化解了,黑风对夜千泽感激不尽。

寒初蓝笑着走向夜千泽,他正帮着刘军医的忙给伤兵换药。这几天,他为了药品奔走安排,又亲自到伤员区来帮忙,赢得全军上下不少的好感,就连玉铃兰麾下的那些将军对他的看法也有些改观。

因为天气热,夜千泽的额上全是汗水。

“公子,先喝口水吧,你已经忙很长时间了。”在寒初蓝笑着走向夜千泽的时候,白衣女忽然捧着一碗水走向夜千泽,把那碗水递给夜千泽,体贴又温柔地说道。夜千泽也是喝极了,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那碗水,就喝了个精光,随即又把空碗递还给白衣女,由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白衣女。

到现在他都没有问白衣女的名字。

冷不防,一只小手握着一块散发着香气的手帕欺上他的额。

“姑娘,请自重。”

夜千泽赶紧避开,不让白衣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帮他拭汗。

“公子,我只是想帮你擦拭一下汗水。”

白衣女浅笑着,没有了初见时的冷漠。

这几天她老是跟着夜千泽,对夜千泽照顾有加,体贴入微的,她告诉大家她姓白,单名乔,是个孤儿,孤身闯江湖,招惹了一些麻烦,遭到别人追杀,幸得夜千泽相救,所以她要报恩。大家明白她说的报恩,全军上下都在调侃夜千泽艳福真不浅。

“谢了,他的汗水只有我才能帮他擦拭。”寒初蓝笑吟吟地走过来,伸手就从白衣女手里扯夺过帕子,然后走到夜千泽的面前,黑眸先是狠狠地剜了夜千泽一眼。她才走了多少天?他竟然又替她招惹了一个小三来。

“蓝儿,你回来了。”夜千泽温声问着,接受到爱妻狠狠的剜瞪,夜千泽无辜地眨着凤眸,他不是有意的,谁知道这个女子会贴上来。

寒初蓝皮笑肉不笑地捏揉着帕子,“我回来帮你擦汗的!”

酸味真浓!

夜千泽在心里小心地想着。

“低下头来!”

寒初蓝皮笑肉不笑地命令着:“我好帮你拭汗。”

“蓝儿。”夜千泽一把拉着寒初蓝,拉着她走出伤员区。白衣女子还在他身后问着“公子,你要去哪里?”一边问着还一边追着来。

夜千泽黑了脸,扭头就低吼着:“不准跟来!”

白衣女只得停下脚步,眼睁睁地看着夜千泽把寒初蓝拉进了他的营中。

“蓝儿。”回到自己的帐营里,夜千泽赶紧搂上寒初蓝的腰肢,爱怜地问着:“蓝儿,累吗?”

推开他,寒初蓝扭身面对着他,还是笑得阴阴的,说道:“累,一路风尘,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怎么能不累?不过,我觉得我回来早了,我应该放慢速度,慢慢地回来的,反正你们也不急着我的药品了,你又有美人在身边照顾,尽享美人恩……”

“蓝儿。”夜千泽低柔地叫着,上前用手扳住她的双肩,柔柔地凝视着她,温柔地问着:“你在吃醋吗?”

“我不能吃醋?”

寒初蓝堵气地拧了他的俊脸一把,嗔着:“这张脸,讨人厌,走到那里都能招蜂引蝶!从张家村到帝都,从帝都到这里,你说,你桃花开了多少朵?”

平时寒初蓝不是这般小气爱吃醋的人,这一次因为她一路风尘地赶回来,结果就看到自家男人身边多了一个美人胚子,她心里有点不平衡,哪怕知道夜千泽绝对不会爱上别人,她还是忍不住吃醋。

夜千泽宠溺地把她带入自己的怀里,轻拥着她,宠溺地说道:“蓝儿,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夜千泽到如今只开了一朵桃花,我这朵桃花只为你而开的。蓝儿,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开花。”

把自己形容成了一朵花。

寒初蓝扑哧地又笑了起来。

在他的怀里轻捶他两下,嗔着:“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略略地推开她,夜千泽从她手里拿过了那条女人用的柔软丝帕子,然后一扔,帕子飘落在地上,他想找块属于自己的或者属于寒初蓝的帕子,给寒初蓝擦擦脸,可他是男人,他身上没有带着帕子,寒初蓝又不习惯带着帕子,他只能用自己的衣袖帮寒初蓝擦了一把脸,心疼地说道:“蓝儿,你一路辛苦了。为夫的还让你生气,是为夫的不对,你想怎么骂为夫,为夫都不会生气的。”

踮起脚,寒初蓝也用自己的衣袖帮夜千泽擦拭着额上的汗水,醋意消减几分,“我不生气了。”不过她还是拍了拍夜千泽的脸,叹着:“你呀,就是祸害。以为你在军中全是男儿,会安全一点,没想到还是有狂蜂浪蝶追到这里来。”

手指抚拂着她的脸,夜千泽轻轻地说道,“要不,我划花我这张脸,这样你就能放心了,也不会再有狂蜂浪蝶追来,惹你不开心。”

寒初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照你这样的说法,我也要划花我的脸。”他身边都是有狂风浪蝶,她身边也一样。放软身子,寒初蓝靠着他的胸膛,双手霸道地缠上他健壮的腰肢,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千泽,咱俩都不说了,我也不生气了。其实,有那么多的小三小四出现,证明了你的优秀,证明我得到你的爱,是我的幸运,我是最幸福的。我不应该那般小气,乱吃飞醋。”

“小三小四?”

夜千泽不太明白这些词语的意思。

“就是第三者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情敌。那些以爱为名义插足别人婚姻的人便被称为小三。”寒初蓝解释着,“所有当妻子的都会讨厌小三,都是女人为难女人,都是女人伤害女人呀,当然,男人也是罪魁祸首。有多少曾经恩爱的夫妻就因为小三的插足而破裂,先不说小三的可恶,仅说那些男人,如果他们不贪新厌旧,无情无义,小三再可恶,也成不了气候,所以呀,你们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腰间的大手倏地收紧。

夜千泽深沉地强调着自己的心意:“蓝儿,我们之间绝对不会有你说的那些小三小四的,我夜千泽只有你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生一世都不会贪新厌旧,不会对你无情无义。”她这一番话,是其他女人没有说过的,也是惊世骇俗的。这年代里,男人都三妻四妾,当妻子的如果不允相公纳妾,有时候还会换来被休的下场呢。

她说的是她那个世界里的事情。

她还是忘不了她的那个世界!

夜千泽担心她有一天还是会回到那个世界。

虽然他不再问她,心里却很明白,她其实不是他的妻子,应该说她的灵魂不是!可他一直想办法,也很努力地做着挽留她的事情。爱她,疼她,宠她,就希望用他的深情让她对他产生深深的依恋,再也不舍得离开他,留在这里与他白头偕老。

察觉到他的担心,寒初蓝仰眸对上他的凤眸,凤眸里载满了害怕,是害怕失去。听着他不止向她强调过一次的爱的宣言,寒初蓝的心变得分外柔软,轻轻地说道:“千泽,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不是天意,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相互沟通,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你别怕,好吗?”

她没有向他坦言过她不是他的妻子,以他的聪明,以及她本能的表现猜到了些什么,每次她本能地说着现代言或者提到现代里的一些人和事时,他都是像此刻这般的紧张兮兮,他一紧张,搂着她就很用力,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飞了。

这些话题,夫妻俩就说起过无数次了。

轻轻地去拿开他用力地搂着她腰肢的大手,寒初蓝用自己的双手与他的双手交握着,又仰眸望着他,柔声地说道:“千泽,别怕,我不会消失的。”

用力地反握住她双手,夜千泽还是害怕地要求着:“蓝儿,你答应我,如今这个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他想要的承诺,到如今,她都无法给他,教他如何能真正地放下心来?她说不会消失,他信,信她这具身子不会消失,可她的灵魂……

她能给他的唯一承诺告诉他,如果她的灵魂离开,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千泽……你知道了吗?”

夜千泽再次用力地把她带回怀里,狠不得把她揉入他的骨血里,与他融为一体,这样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寒初蓝是我夜千泽的妻子!会做一手好菜,会种菜,会做很多事,会写字,写很多别人都不认识的字,会做生意,又善良的寒初蓝才是我的妻子!”不是那个瘦瘦弱弱,只会干农活,话不多,不会写字,不会做生意的寒初蓝!

他,分明就是什么都猜到了。

寒初蓝也就没有了那种被束缚的感觉。

伏在他起伏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得很快,卟卟卟的,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他的手臂如同铁夹子一般,夹着她的腰肢很痛,她却心甘情愿地承受这种痛,痛得她也幸福。他爱她入骨入血,她也爱他入骨入血,就算将来老天爷醒来,把她送回现代去,她也要想办法再穿越回来,她的余生,只想给他。

“千泽,其实我是……”

“你是我的妻子!”

夜千泽倏地打断寒初蓝的话,低首,攫取她的红唇,不让她再说出那些他害怕听见的话来。

很快地,寒初蓝后悔了,后悔自己说了那么多让夜千泽害怕的话来。

因为……

无力地推了推还爬在自己身上耕耘着的夜千泽,寒初蓝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害怕失去她的夜千泽不顾他们在军营中,就在他的帐中与她缠绵。

好在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否则……她都不用见人了。

还是梦周公去吧。

寒初蓝懒得再理夜千泽,累得撇下了夜千泽独自找周公下棋了。

男人呀,有时候惹上了,就是麻烦。

不把她的腰折断,他就不甘心。

身下的人儿睡着了,夜千泽才结束对她的纠缠,在她的身侧躺下,还不忘抄回她的衣服,替她把衣裳穿上,彼此都穿着完整了,他没有再躺着,而是在床沿边上坐着,爱怜地摸着她被他吻得肿胀的唇瓣,手指再沿着她的唇往下滑,滑过她的脖子,滑过她的身子,来到她的小腹处,眸眼更柔。

他希望她能给他孕育孩子。

他很早就想拥有一个他与她的孩子了,是她说在十八岁之前最好不生孩子。后来她有了变化,愿意提前生孩子,却因为他们所处的环境对孕育孩子不利,所以生孩子的计划依旧在往后推着。

到现在,他们成亲也有一年了。

虽说如今的局势,她最好还是不孕育孩子,但如果她有了孩子,对孩子有依恋,有不舍,或许就真的一辈子不离开了。能一辈子留下她,他愿意现在就让她孕育孩子,他也相信现在的自己能好好地保护她和孩子。

“蓝儿。”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夜千泽轻柔深情地说道:“咱们要一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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