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水雾中那白皙一片落在慕容均眼中格外刺眼,他呼吸不禁粗重几分,纵然知道是自作自受,但还是忍不住蹲在拿过毛巾在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上轻轻擦拭起来,当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肌肤时他只觉得脑中一震,曾经缠绵的画面也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你的身子是我的,谁也不准碰!”慕容均心火旺盛的低头噙住她的小嘴,大手在她身上继续游离起来。
杨小隐挣扎了两下,唇瓣被人撕咬的生疼,“嗯……”
“该死!”慕容均“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后,猛然转身往屋外走去。
直到听见那“砰”的一声关门响声,杨小隐这才笑着钻进水中。
跟她斗?看她怎么折磨他!
她之前受的委屈,今后定要加倍奉还给这人!
不过慕容均可能有受虐狂倾向,等到晚上睡觉时他又过来了,还死性不改的将她拥入怀中,杨小隐自然不让他好受,晚上特意穿了件轻薄的纱衣,果然,半夜三更慕容均又一脸黑沉的出去了,杨小隐笑了一会就睡了过去,至于后面他有没有回来却是不得而知。
次日起来时外面刮起了秋风,红杏给她准备了一套极其繁琐的衣裙,可杨小隐不喜这些复杂的衣物,她只说今日会有裁缝过来替她量尺寸,一切按照她的喜好来裁剪。
己时时分杨母又被白齐带过来了,还换了身交领棕色褂裙,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富家老太太,只是那左顾右盼的眼神一直改不了。
“我爹呢?”她不解的看向白齐。
后者摸摸脑袋,恭声回道:“杨老先生这病根较为麻烦,如今太医正在为其针灸,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来看您了。”
说完,似乎又怕杨小隐追问,随即连忙又出了屋子。
杨母则一脸兴奋的伸出手腕,露出一个成色不错的镯子,“隐儿你看我这个镯子好不好看?听说是翠玉做的呢!”
话落,除开红杏外其他丫鬟都不禁掩嘴憋笑,杨小隐忍不住冷眼一扫,“都下去。”
“是。”其他人吓得立马恭声退出。
红杏则恭敬的上前一步,“夫人您放心,那些不懂事的奴才奴婢定会好好教训她们。”
杨母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似乎还未回过神,杨小隐则随意挥挥手,“每个人打二十板子,给我再换一批人来。”
红杏愣了愣,随即立马应声,“是。”
等她下去后,杨母不禁皱紧了眉头,看着眼前气质不俗的女子有些欲言又止,“隐儿,这人家不过笑了一下,你就打人,怕是不好吧?”
“娘,这次她们笑您,下次就敢对您不敬,这大宅院里的弯弯绕绕可多了,不是你对她们好她们就会对你好。”杨小隐微微抚额,知道有些事也说不剔透,只能换了个话题,“您和爹过的还好吧?”
“好,自然是极好的!”杨母笑吟吟的拿过桌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一手又端过一杯热茶往嘴里灌,“这里做什么都有人伺候,你爹又能看病,以后你可得把村里那些亲戚都接过来。”
杨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后,又是抬袖一抹嘴角碎屑,跟着凑过脑袋认真的对杨小隐道:“我听你妹妹说,只要你让周均跟世子说说,她就能提为侧妃呢!我跟你说,这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了,你可得一定要帮帮她!”
见杨母说的一脸严肃,杨小隐只是淡淡一笑,这杨柳倒是懂的借势,没有背景就只能是侍妾,所以她就是想借慕容均这个势!
看到她不说话,杨母以为她不肯帮忙,连忙又继续劝说起来。
杨小隐被她闹的头疼,只能答应了下来,恰好这时房门被推开,一袭流金玄袍的高大身影渐渐映入眼席。
杨母腾地站起身子,“我……我先走了。”
“白齐,送岳母回去。”慕容均扫了身后之人一眼。
话落,白齐连忙带着杨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见他又出现,杨小隐依旧没给她一个什么好脸色,“像您这种人不该是日理万机吗?如今倒是闲的很。”
似乎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讽刺之意,慕容均只是扭头对红杏吩咐道:“给夫人换身轻便的衣裳。”
“你做什么?”杨小隐皱起了娇眉。
慕容均走至她身前,俯身对上她那双明亮潋滟的眸子,“你不是想出去吗?”
话落,他便转身出了屋子。
杨小隐压抑住内心的火气,还是听话的换身衣服出门,毕竟她实在不想日日被关在屋子里跟坐牢一样。
外面刮起了秋风,红杏还给她披上一件鹅黄松花披风,这是杨小隐第一次看到这所谓的将军府,的确要比那座别院大了不少倍,那假山假水九曲长廊透着股别样的精致大气,一路上遇到的奴才也都会恭敬的唤她一声夫人,不过杨小隐察觉的出这些人对她还是有些不屑,毕竟她只是一个乡下女子不是?
等她来到府门口时,那里已经立着一口黑木雕花马车,显然慕容均已经在里面了。
“夫人小心些。”红杏提起心扶着她踏上台阶,似乎生怕她一不小心出个什么意外。
而这时马车里忽然伸出一只大手稳稳的拉住她胳膊,杨小隐稳稳当当被拉进了车厢内后,外面的红杏也终于松了口气。
赶车的是个黑衣男子,他看了红杏一眼后,等她坐了上去,这才抽动马鞭驱赶马车。
当马车缓缓震动起来,里面的杨小隐一个不稳脑袋就撞到了车壁上,“嘶……”
慕容均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了她眼,忽然拉住她胳膊将她扯入自己怀中,抬手轻揉着她脑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