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好吧。”红杏眉头一跳,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杨小隐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直到把红杏看的心里发麻,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出去时,红杏也不知这事该不该告诉慕容均,但也知道如果她告诉了慕容均,以后杨小隐再也不会轻易的相信自己。
她是慕容均的人,可伺候的却是杨小隐,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将军府,她不是傻子,知道得罪杨小隐的后果定是比得罪慕容均的要重。
屋里的杨小隐虽然在看书,可怎么也看不进去,她想弄清楚这一切,她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的下去。
就算她不是爹的女儿,她也会继续把他们当做亲人,有些东西并不是血缘可以比拟的,她前世也没有亲生父母也照样过来了,如今她还有对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父母,她也该满足了。
红杏回来的很快,只说南宫祁宣约她明日午时在明月楼见面。
明知道不该和南宫祁宣这种人做交易,可杨小隐却忍不住想知道一切,她不想这样糊涂下去,不然她会一辈子不安心。
晚上慕容均很早就回来陪她休息,两人躺在床上,出乎意料的安静。
知道她身子如今已经没那么冷了,可慕容均还是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去汲取她身上的清香,“满打满算,今日好像已经有三个月了。”
杨小隐身子一僵,顿时感觉身上有些热,一路热到了脸颊,“我……我今天很累了。”
慕容均闷笑一声,低头在她耳边呢喃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用手吗?”
“谁喜欢用手啊!”说到这个,杨小隐忍不住出来维护自己的名节。
她推了推慕容均,可最终还是没能推开,脖间喷洒的炙热气息让她有些不舒服,只能妥协道:“好了好了,手就手吧。”
说这话时,杨小隐脸红的跟个什么似的,好在是晚上没人看到。
其实她就是个纸老虎,论到实践她就是只菜鸟,不过看到慕容均憋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帮了他一把。
只是期间她还有些疑问,“你在村里那么久,不一样没有女人,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他眸光暗沉,滚着喉咙把头埋进她脖颈,声音沙哑,“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用女人。”
听过太多甜言蜜语,可此刻杨小隐心跳还是漏了一拍,黑夜中,他低沉的闷哼声仿佛响起在她心房,一路蔓延至她全身,酥麻一片。
当然,最后辛苦的还是她手,直到第二日时,她的手还是酸疼的不像话,连筷子都握不紧。
单纯的红杏以为是她又出了什么事,还准备去找太医,却被杨小隐一脸爆红的叫住,“你…你下去,我…我没事。”
“多吃点。”一旁的慕容均殷勤的夹了块水晶丸子喂到她嘴边,眼里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杨小隐毫无威慑力的瞪了他眼,但还是一口把东西咬进嘴里。
见此,红杏只得默默的挥手让其他伺候的人退下,走出房门时,她不由吐了口浊气,看到将军夫人一如既往的恩爱,她那颗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你说我该不该给你找个侍妾过来服侍你?”咬着水晶丸子,杨小隐冷不丁来了这么句话。
慕容均正在给她盛汤的动作一顿,偏头间见她正眨着大眼看着自己,那油光一片的小嘴亮晶晶的格外诱人,慕容均忍不住拿过锦帕轻拭着她嘴角油渍,“我只喜欢和你做这种事。”
“可我不喜欢和你做这种事啊,又辛苦又累,一点也不舒服,你没看到我一直都很痛苦的吗。”杨小隐嘟着嘴拿过那碗汤,用一只手去拿勺子。
杨小隐不明白那些说舒服的人是种什么心理,根本就是一种折磨好吧。
听到她毫不掩饰的嫌弃话语,慕容均脸色有些青,立体分明的轮廓上出现一抹尴尬,他很少花心思在这方面,或许,他该找个人问问。
慕容均走的很快,杨小隐知道他这两天都得进宫处理事情,因为听闻那幕后黑手牵扯极大,而且如今皇上身子越发不如以前,指不定哪一日就走了,所以便指名道姓让慕容均去宫中守着,或许只有这样,那个皇上心里才会觉得安全些。
知道有危险,杨小隐便只能嘱咐他不要太累,早些回来。
等他一走,杨小隐那张欢快的面容立马沉了下来,这个时候,她只想把她爹的事情弄清楚。
不过杨小隐没去爹娘那里寻找答案,因为她知道,她爹一定不会把实情告诉她。
这次出门她们是光明正大走的正门,白齐随慕容均进宫了,所以红杏只让府中几个武艺较高的侍卫跟着。
等到明月楼时,里面依旧人满为患,不过此时大家都在议论前日那场轰动的刺杀,可以说,以从云国建立以来,从未有过性质如此恶劣的刺杀,那些死了孩子的官员纷纷都在宫里求皇上讨公道,宫外的人也都在议论到底是谁那么恶毒。
有人说是别国的刺客,想借此把太子他们一网打尽,这样云国就后继无人了,也有人说是什么皇子之间互相倾轧,总之什么话都有人说。
大楼里乱糟糟的,那个掌柜的已经认识杨小隐了,看到她过来,立马点头哈腰的道:“夫人可是一个人?”
“我们找人,不用你伺候了。” 红杏摆摆手,让侍卫在下面看着马车,自己则领着杨小隐前往二楼昨日和南宫祁宣约好的地方。
来到那个包厢时,南宫祁宣正一个人在那里喝着小酒,还啧啧有声,只不过手上还缠着绷带,看来是那夜受伤了。
看到她进来,南宫祁宣连忙对她招招来,“快过来坐,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
见此,红杏还是很识趣的在外面守门,她也不是傻子,她家夫人和将军这么恩爱,又怎么看上这玩世不恭的小侯爷,如今,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罢了。
待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杨小隐也没有与他废话,直接来到他对面坐下,对一桌酒菜视若无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道:“你上次说的那个交易我想好了,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对这一日仿佛早有预料,南宫祁宣挑着眉梢,夹了口菜放在嘴里,避重就轻的说道:“看你这样子,似乎知道了什么。”
“行了,我只想知道真相,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杨小隐此刻的心情无人能够体会,明知道是个深渊,但她却不得不跳。
放下筷子,南宫祁宣笑着抿了口小酒,俊美不凡的面上依旧透着股玩世不恭,“没错,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你不是你爹的女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