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阅人无数,一看几人的衣服料子便知几人身份不凡,而且这几人模样俊俏,定是那个大宅里涉世未深的公子哥。
南宫祁宣对这事似乎很熟练,拿出几张银票直接塞进了老鸨胸前那道缝隙里,“你们这里的花魁呢,全叫出来,爷不差钱。”
瞧南宫祁宣那轻佻的动作一看就是老手,杨小隐忍不住笑着低下头,也亏的定北侯府有这个家产给他挥霍。
那老鸨也是笑眯眯的推了把他胸膛,“得嘞。”
上了二楼一间雅间,里面轻纱飘动,香炉鼎里冒着阵阵香烟,闻者不由身心舒适,脑中却是兴奋了许多。
南宫祁宣端着一杯茶倒进香炉鼎中,偏头看了眼其他人,“这春楼里的香都有催情效用。”
“啧啧啧,我今日算是像见识了,难怪你终日无所事事,原来都是去这种地方了!”慕容月芩冷哼一声,径直坐在圆桌边上。
杨轻笑一声坐在她身侧,“你以前游历过不少地方,怕是天下的青楼他都去遍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你休要污蔑我的声誉!”南宫祁宣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
等上了酒菜后,这时老鸨也带着几个姿色不俗的女子走了进来,一字排开,四个女子容貌各异,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而且气质也不似外面女子马般轻浮。
“这几位可都是我们楼里顶尖的货色,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稚呢!”老鸨说完便捂嘴咯咯笑了起来,南宫祁宣笑着丢给她一锭银子,“这没你事了。”
“得嘞!”老鸨拿着银子立马退了出去。
倒是杨小隐撇了撇嘴,抠门惯了,一下看到花出去这么多银子,她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公子,奴家敬您一杯。”一名长相楚楚可怜的女子顿时坐在她身侧,笑吟吟的端起一杯酒递给她。
慕容月芩还好,此时仿佛已经把自己当成男人一样,竟然对着那个传说还是稚的女人上下其手起来,远远一看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倒是沐允有些放不开,一直都冷着脸。
“啧。”南宫祁宣抿了口酒,淡淡的扫了杨小隐一眼,“你们两个也真是奇人。”
知道她什么意思,杨小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灌酒。
慕容月芩可不乐意了,大眼一瞪,大力的推了南宫祁宣一把,“只准你找女人,别人就得老老实实啊?”
南宫祁宣被她推的差点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只得连忙讨饶,“得得得,你想找多少个我都没意见,前提得你有这个能力。”
后面一句话声音虽小,可其他人多少都听见了些,霎那间,几个女子顿时向慕容月芩偷去异样的目光,想着这人既然不行,竟然还来青楼。
慕容月芩小脸一红,气的就想打人,杨小隐连忙拦住她,“行了,你们几个可会才艺?”
“公子想听什么?”她身旁那个女子柔柔问道。
“去弹首曲子来听听。”她撑着脑袋,轻轻抿了口酒。
话落,那几个女子顿时就去准备家伙了,沐允也顿时松了口气,她可受不了这种氛围。
琴声悠悠,轻纱漫舞,酒香留齿,杨小隐眯着眼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觉得这样的生活真轻松,难怪男人都喜欢来青楼。
“公子,您不能再喝了。”沐允有些担忧的说道。
南宫祁宣连忙摆摆手,“诶,来这不是喝酒的是做什么的,真让她玩女人,她也玩不了啊。”
见他又说荤段子,杨小隐立马拿起一根筷子朝他丢去,“对,你厉害,不过可得小心铁杵磨成针。”
慕容月芩一脸好奇,“什么是铁杵磨成针?”
“咳咳。”南宫祁宣尴尬的轻咳一声,“杨小隐,你瞧,慕容均都把你给带坏了!”
提到慕容均,杨小隐显得很平静,依旧灌了杯酒下肚,“别说其他人,我们今日不醉不归,你们记得把我送回去,可别半路把我暗杀了。”
“我要杀你,慕容均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南宫祁宣轻笑一声,给众人满上酒,“来来来,不醉不归。”
轻纱飘动,帘子后传来的琴声悠扬悦耳,股股清酒虽不烈,可后劲却格外大,杨小隐不一会脑袋便阵阵发晕起来。
但她现在不想管太多,什么报仇,什么战争于她何事。
“这酒……后劲可真大。”她捂着脑袋,迷迷糊糊的看着对面的南宫祁宣,忽然伸手一指,“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