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嫩嫩、圆滚滚的小世子,宁儿的心被彻底的融化了,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凑在小世子身边儿,巴巴的说:“能让我抱抱小世子吗?我保证不会摔到他的!”
奶娘的神色一僵。
她也没权力把小世子交给别人啊?
平日里小世子都是王妃亲自哄着,就连她这个奶娘都伸不上手儿呢,也就今个来人多,王妃娘娘得招待客人,所以才让她抱上一会儿,要是这会子她就把小世子交给别人抱了,王妃会不会不乐意啊?
可要是不让人家抱的话,会不会得罪人啊?今儿来的客人都是王爷的心腹之人,要么就是近亲,她这样贸然的拒绝人家对小世子的喜爱,会不会让客人不高兴呢?
她为难的看向湛王妃,刚好湛王妃也听到宁儿的话了,就温柔的一笑,说,“既然宁儿姑娘喜欢,那就给她抱抱吧!”
“是,谢王妃!”宁儿开心的扯起了嘴角,伸手把小世子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像抱一件容易打碎的稀世珍宝似的,胳膊都僵了。
小世子很给宁儿面子,到了她这个陌生人的怀里也不哭不闹,只是皱着两条淡淡的小眉毛,小嘴巴紧紧的抿着,一副不乐意得样子。
那副傲娇的小模样,倒是跟他父王从前挺像的,甚至比他父王还要睥睨三分,气场十足。
可惜再有气场,他也是刚百天的小哇哇,那睥睨的小眼神儿非但没吓到人,还把宁儿这个活了两辈子的怪阿姨给彻底融化了!
孩子,多可爱的小东西啊?
在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孩子更纯洁,更美好的东西了!
抱着这粉粉嫩嫩的一小团儿,宁儿心潮澎湃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要是他们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的话,那么,他们的生活是不是就不同了呢
荣欣大长公主看到淳于明小朋友也很喜欢,喜欢之余,又不由得想起了她夭折的那个孙女,要是那孩子还活着的话……哎!
大长公主殿下幽幽的叹了口气,如今指望安安给鲁家开枝散叶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指望不上了,想要有这么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就得靠别人了。她看着怀抱小世子出神的宁儿,觉得是时候该让儿子跟宁儿成亲了……
宁儿一直是她最中意的儿媳妇人选,可是儿子却一直不乐意,一直推三阻四的不愿意要她,还让安先入为主了,这回安安是不中用了,轮也该轮到宁儿了,她已经决定要让鲁元娶宁儿做平妻,要是那个孽子敢不从,她就绝食给他看,看他敢不敢不听话,哼!
因为没有听戏也没有表演,就吃过一顿饭,把孩子抱给大家展示一下就完事儿了,所以,这顿百日宴也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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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送上贺礼后纷纷告辞,沈若兰就带着喜宝儿回屋里去休息。
喜宝儿再襁褓里呆了半天了,早就想舒展舒展筋骨了,一被放下,就翘起半边圆滚滚的身子,想要来个大翻身。
他已经一百天了,会翻身了,只是翻得不太溜,常常小胳膊儿悠荡半天也翻不过去,还把小脸儿憋的通红的,小鼻子尖儿都红了,看起来煞是有趣。
淳于珟送走了客人,回屋换衣裳时,正好看到他儿子正皱着小眉头在努力翻身呢,看着儿子干悠荡小胳膊也翻不过去,还把滴溜圆的小脸蛋子憋的通红的,他就不由得一阵心疼,想伸手帮他一把,推着他翻过去。
然而,手刚碰到喜宝儿的胖身子,沈若兰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一把将他的大手拦住:“不许帮他,让他自己来。”
淳于珟看着儿子累的满脸通红,小眉头都拧成小疙瘩了,有点儿舍不得,“帮他一下,也省得这臭小子自己挨累了!”
沈若兰断然拒绝,“那可不行,现在让他独立完成翻身动作虽说对他来讲是一件很困难很费力的事,但是也是对他的一种锻炼,既锻炼了他的体能,又磨练他的意志力,你可不能再这个时候帮他,那样就会让他得不到充分的锻炼,还会产生依赖的心里,这对他未来的心理发展和体能发展都不是什么好事!”
淳于珟在榻边坐了下来,低头看着累得直吭哧的儿子,有点儿不忍的说,“哪里就像你说的那么严重了,他还小,等他大了咱们给他讲明白道理,他自然就不会依赖咱们,也会好好锻炼身体的,咱们的儿子还能差了吗?”
沈若兰听到他这番言论,不由得一阵扶额。
孩子没出生之前,她还以为家里得是她唱白脸儿他唱黑脸儿呢,现在看来竟然跟她想象中的完全相反,这男人惯起孩子来比女人还有过之而不及呢。
果然是‘老来子’金贵,某个傲娇的老男人也放下身段,开始全心全意的做他的孩子奴了!
(要是淳于珟知道她此刻心里的想法,肯定会身体力行的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到底老没老,非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再不敢怀疑自己为止!)
沈若兰为了掰正他惯孩子的思想,也是为了能让孩子得到正确的发展,特意给他讲了蝴蝶破茧成蝶的故事。
“蝴蝶在茧子里往外挣扎的过程虽然痛苦,但是那是它必须经历的,谁都代替不了的,要是有人想帮它走捷径,那不是再帮它而是在害它,没有经历那番挣扎,它的翅膀羽化容易失败,失败了就煽动不起来,也没办法飞起去觅食,最后只有活活饿死或者被其他生物吃掉,被自然淘汰的下场。”
还有白额黑雁,刚出生就要从千米高的悬崖上跳下来,只为了适应自然的竞争。
很多时候,父母能给予孩子生命,给予孩子无私的爱,但是有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孩子自己完成的,这是自然的规律,也是他们的使命,父母再爱他们也代替不了,否则就是违背自然规律,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的!
淳于珟听完她说的,可能是觉得她说得有理,自己也无从辩驳,就决定不再帮那个肉团子了,他歉疚的亲了亲儿子涨红的小脸儿,进里间去换衣裳了…。
出来时,儿子已经成功的翻过了身,正趴在榻上‘额额呀呀’的炫耀自己呢,他走过去,奖励似的在他白嫩嫩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把,抬头看见妻子正坐在一边儿看账本儿,就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儿,探过头去,“看什么呢?这么用心?”
沈若兰抬起头,说,“是我今年在老家那边儿开出来的地的收成账!”
今年沈若兰在凤凰村那边儿一共开出了六百多亩的山地,只是因为是第一年才开始种,土不够肥沃,而且山地的位置偏高,存不住水,今年雨水又不足,所以收成很不好,只有相对于地势洼一点儿的地才有点儿收成,地势高的地都瞎了,根本就没有收成,开出六百亩地,收成还不如好地一百亩的收成多,几乎折本儿了。
淳于珟看到她闷闷不乐的,安慰说:“折本就折本吧,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咱们王府里也不缺这几两银子几斗米的,何必为这点儿事儿不开心呢?”
沈若兰说,“我并不是为了少赚几两银子不高兴,而是因为粮食打的少有点儿失望,六百亩地就打了不到一百亩地的粮食,跟我预想的差的太远了。看来,我还得好好研究研究,为啥收成这么差?怎么才能把粮食的产量提高上去。”
淳于珟见她差蹙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拿开她手中的账本,揽着她的腰肢,说,“这些地本来就不好,不要也罢,咱们王府有十几个庄子几千亩地呢,你要是喜欢看收成好的,就看咱们庄子里的账本吧,包你满意。”
一边说着,一边顺着沈若兰身上传出来的淡淡的香味儿凑过来,闻了闻她的脸颊,只觉得香喷喷的。
今儿孩子百天,有客人来道喜,沈若兰就略施粉黛,擦了点香粉,又穿戴了几件华贵的衣裳,打扮得跟下凡的仙女似的。
淳于珟在席上喝了不少酒,本来就心猿意马的,如今又坐在媳妇的身边,看着她的盛世美颜,更加觉得难以把持了。
因为她年幼产子,对身子的损伤很大,太医说过叫她百日后方可行房事,所以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扳着指头算日子呢,就等着满一百天好大干一场了。
如今已经满一百天了,她身子也恢复好了,应该可以了吧……
沈若兰的思想却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她还在想着今年的收成,兀自说,“咱们庄子的账本儿我当然要看,但是我自己开的这些地我也要经管,那些山地的土质我都看过了,都是正宗的黄土地,适于庄家生长的,虽不如黑土地好,但是也不至于收成这么差,我在好好想想,找找原因,争取明年把收成搞上去!”
这时,喜宝儿吭吭叽叽的哭起来,应该是到喂奶的时间了。
素素提醒了沈若兰一声,沈若兰忙收回思绪,不去在想那些庄稼收成的事儿了,解开身上的褙子,把喜宝抱起来,开始哺育。
喜宝闻到娘身上熟悉的香味儿,立刻就不吭叽了,在沈若兰的怀里拱了一会儿,找到了奶头,叼在嘴里滋滋滋的裹了起来。
淳于珟本来就心猿意马的,又看到了这副香艳的画面,终于憋不住了,一只大手悄悄的伸过来,在沈若兰的身上游移着。
喜宝虽然只叼着一直奶,但小爪爪却紧紧的护着另一个呢,当父王的大爪子侵犯到他的领地,喜宝立刻不满的哼哼起来,小爪爪抓着父王的一根手指头,想把它驱离自己的领地。
然而,父王的那只大爪子跟一只大章鱼似的,紧紧的握住了他的饭碗,根本赶不走。
喜宝生气了,吐出奶头抗议的哭起来,“哇……”
小家伙脾气大得很,一哭眼泪都出来了,小鼻子头也哭得红彤彤的,这把沈若兰给心疼的。
开始时,她看他跟自己不正经并没有理会,但是这会子看到他把儿子都给惹哭了,就不由分说的站在了儿子的一边,抬手就去掰那只吸盘似的‘大章鱼’,“你看你,孩子好好的吃奶呢,都叫你给弄哭了!”
“兰儿……”
淳于珟喘着粗气叫了一声,“咱们都好久没有那个了,太医说一百天就可以了,今天正好是一百天……”说着又往前凑了凑,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沈若兰被他一嘬,打了个冷战,低斥说:“你干嘛啊,现在是大白天呢,等晚上再说不行吗?”
淳于珟看着媳妇低头娇嗔的样子,心更痒痒了,无耻的说,“就是百天才刺激呢,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再说,这都如箭在弦了,哪儿还等得到王晚上啊,不信你摸摸!”
沈若兰两只手都抱孩子呢,哪空的出来去摸他呀?再说就算空得出来,她也不好意思真去摸啊!
淳于珟见沈若兰红着脸,一副娇羞的样子,越发的心痒难耐了,干脆一手捏着喜宝的饭碗,一手去解沈若兰的裙子。
沈若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并不像古代女人那么放不开,且她正值青春年华,体能旺盛,对男女之事也喜欢的很,所以被淳于珟医疗博,就也娇喘吁吁的上了港了。
眼下喜宝还吃着奶,俩人虽然都是疼孩子惯孩子的,虽然都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但是也都舍不得就让孩子吃到一半儿就停下,于是就只管先让那小东西吃着,他们两个先忍着。
淳于珟把沈若兰抱在腿上,让她感受着自己现在的变化,沈若兰促狭的扭了扭身子,轻微的摩擦就让他一阵倒吸冷气,差点儿爆炸。
“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嘛,连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他长臂一紧,将她固定住了,不许她在撩拨他了。
沈若兰仗着有子傍身,他不敢把自己怎样看,被固定住后,忽然一回头,呲着细密洁白的小牙,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下。
这个举动,一下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本来就是在极力的隐忍着的,要不是看在可爱的大儿子的份儿上,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可是她不知死活,非要‘作死’,终于把他给引燃爆炸了。
于是……
沈若兰低头看着自己突然露出来的两条纤纤**,差点儿被羞死,真没想到他竟能这么不要脸。
记得刚认识他时,他是何等的冷傲矜贵,霸气横生,目空一切,睨视天下啊,可是现在……
流氓啊!
难怪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果然不假!
饶是沈若兰来自现代,也看过不少岛国片,甚至在扫黄打非时也看过不少现场版的表演,但是此时此刻,依旧被羞得面红耳赤,脖子都红了。
素素和茵茵听到屋里异样的响动后,就直接出去了,还体贴的关上了门,主子跟王妃已经许久没在一起了,小别胜新婚,这一顿闹腾,指不定得多久能完事儿呢,他们还是先去烧水准备吧……
俩丫头的猜测很正确,两位主子确实没轻折腾,从榻上到桌子上、再到椅子上、墙上,一直折腾到日落西山,掌灯时分,才鸣金收兵……
事毕后,两人去净房里洗澡,沈若兰已经累得怀疑人生了,跟条死鱼似的躺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淳于珟看把她累成这副样子,身上怀弄得到处都是淤青,看得他也怪心疼的,就好心的主动帮她清洗,一边洗一边还不忘在嘴上邀功。
“看看我,多知道疼媳妇,是不是就是你嘴里说的你们那个世界里的好老公?”
沈若兰睇了他一眼,用鼻子说,“好老公是不会趁着妻子给孩子喂奶时对妻子做那事儿的。”
淳于珟揶揄说,“还不是你勾引的?”他不怀好意的往她的某处看了一眼,邪笑说,“谁叫你露出这儿给我看的?我是男人又不是和尚太监,也不是吃素的,要是看到这两个东西还能挺得住,你下半辈子大概就得守活寡了!”
“谁让你看的,我奶我的孩子,你看什么看?”沈若兰被他给说得恼羞成怒的,好像她故意勾引了他似的。
淳于珟呵呵一笑,“你又何必恼羞成怒呢,便是承认了又有何妨?其实为夫倒是很喜欢你这样主动呢,嗯,这次表现很好,下次继续努力啊……”
沈若兰气得一下子扑上去,扭着他就掐,“我叫你胡说,叫你冤枉好人…。”
结果,掐着掐着,自己就被人家给抓住了,就像故事里的飞蛾扑火,羊扑饿狼似的,你想想,娇滴滴,水嫩嫩的小媳妇赤条条的向你扑来,是个男人就受不了啊,何况还是饿了半年的男人。
于是,浴桶里又变成了战场,等沈若兰发现不对劲儿时已经晚了,她真是后悔不迭,自己就像是主动送到虎口里的小嫩肉似的,又叫人家给掰吃了一顿,还一边吃一边冤枉她,就什么她太主动太热情,他盛情难却,却之不恭等等…。
呜呜呜,气死人了……
**
宁儿跟荣欣大长公主回家时,荣欣大长公主在车里就把自己的打算跟宁儿说了。
“宁儿,我打算让鲁元娶你做平妻,就在元旦这天办喜事,你有没有什么意见,要是有意见的话,就直接跟舅母说。”
宁儿听了,心头顿时一阵,脸着脸说,“一切听凭舅母做主就是,宁儿没有意见。”
荣欣大长公主笑着拉过她的手,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我那个孽障能娶了你是他的福气,要是他能得你跟随一辈子,那才是他的大造化呢!”
宁儿咬了咬嘴唇,细如蚊蝇的说,“只要元哥哥不嫌弃,宁儿会永远跟着元哥哥的。”
说道‘嫌弃’二字,荣欣大长公主的笑容不禁有点儿僵硬了,她堪堪的说,“你表哥他还年轻,不知事,有点儿不知好赖,不过你别急,你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也该知道他的性子,他人不坏,就是有点儿一根筋,现在他还不知道你的好,等将来他想明白了,就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要坚持住,老话说的好,受得住寂寞,才享得住长久。”
宁儿笑道:“多谢舅母提点儿,宁儿记住了!”
“记住就好,眼下他还有点儿转不过这个弯儿来,你要耐心些,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会对你的付出视若无睹的,忠诚所致金石为开,只要你用心,他迟早会接纳你的!”荣欣大长公主继续鼓励道。
------题外话------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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