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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许你正妃之位。”萧墨不信童郦看不清眼前事实,鬼公子浑身上下透着诡异,她再蠢也不会放着镇国王正妃位置不要,去做这个不男不女人的妾吧。

童华闻言大惊,父亲晚上用膳时才告诉她好消息,说镇国王已经许诺自己为正妃了。她顾不上自己的母亲,更不顾自己的仪态,冲了出来,尖叫着,“不可以!”

萧墨冷扫她一眼,童华浑身一僵,不敢再出声。

鬼公子欲说还休的用羽扇掩住颜面,露出半只狭眸,含情脉脉的眨了眨眼睛。

“色女!”尖叫声突兀的响起,那只沉默了好一会的紫灵雀不甘寂寞的冲了出来,紫色凤尾一扫童颜的脸,只觉一阵刀锋横劈过来,惊得童颜下意识的往后一跃,轻盈的身姿透出不凡的敏捷和身手。

北宁王神色微变,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童郦这么厉害?

可如今,脑海里一片混乱,鬼公子刚才的话一直盘旋在脑海中。

童颜抹了把额头冷汗,死鸟那么厉害,要不是她躲得及时,那羽尾割到脸上,定是几道血印子。可是,小畜生怎么像个吃醋的大婆一样发神经啊!

童颜顾不上和鸟一般见识,既然鬼公子那么喜欢闹得天翻地覆,那就索性让海啸来得更加猛烈些。

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母亲将我许配给了公子,我只有遵命。”

“童郦!”北宁王和萧墨同时叫道。

“既然嫁,就要有嫁妆。正好母亲给我留下了。”童颜不管他们,“公子可为我将嫁妆抬走?免得放在王府里,某些贪婪的人败完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萧墨忽然疾步上来,一把抓住童颜的手腕,目光冷冽,“你敢!”

“镇国王爷不介意的话,本公子可以将刚才的一切在一刻钟以内让整个盛渊大街小巷知晓。自然也会大方的送些大家喜闻乐见的皇室秘闻,比如当今太后娘娘的风流韵事。”

萧墨身子一僵,鬼公子的话让他大怒,这种人完全做得到。

可萧墨不想放手,狠狠的盯着童颜,咬牙低声道,“你想清楚了,他不过是狂妄商人。”

“能护我就行,何况。看上去他蛮有钱的。”

“护你?与皇族作对,你以为他真能护你?”

童颜皱了皱眉,“弄疼我了。”

萧墨蹙眉,手微松,忽见一条黑带飞来,不由自主的挡了,谁知黑带一拐弯,卷上童颜的腰肢,嗖的一下,人被卷走。

“我的女人,只能我欺负。”低魅的声音飘在夜空中,只见童颜已经落入鬼公子的怀抱。

童颜被拽着脑袋发晕,还没清醒过来,下巴一凉,被两根细长的手指挑起,对上一双潋滟光华的眸瞳。

一股淡淡的龙诞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心里一顿。

似曾相识。

还没等看真,眼睛被冰凉的手蒙上,嘶哑却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美妾,我们取嫁妆去,别忘了送公子一个美婢。”

被他带着幽香的怀抱拥着,童颜浑身竖起一层层汗毛。

她知道美婢指的是骆风扬。

天空黑纱再次弥漫而来,四个美少年抬起坐着两人的步撵向迎霞阁飘去。

萧墨和北宁王眼睁睁的看着几个美少年将几箱嫁妆搬走,两人对视一眼,正欲用强阻止,却见童颜抱着精致的玉雕盒子走了出来,眼睛扫了他们一眼。

“这个是母亲留下最宝贵的东西,我自己留着。”

鬼公子含笑的弯唇顿时一跨,冰眸一沉。

萧墨和北宁王同时松了一口气。

续而,鬼公子妖冶一笑,羽扇半掩,“爱妾的就是本公子的,无妨。”

黑纱落,步撵起,瞬间,乌云散去,留下静谧无声的迎霞阁。

留下一个他造就的烂摊子。

“王……王妃……”童贵神色慌张的赶来,见自家王爷与镇国王爷一脸阴沉看着二小姐,要说的话顿时噎进喉里。

童颜飘然转身,不再看他们。

萧墨目光冰冷,“本王需处理些事情。”说罢,转身离开。

“王爷,王妃……她闹自杀……”童贵惶恐地低声说。

北宁王脸色一变,满目厉色,“她还有脸自杀!让她死了罢!”一拂袖,大步追上童颜,“郦儿……”

童颜站住脚,面无表情转身看着他。

“你母亲不可能将你许配给鬼公子的。”

“她死的时候,我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她能考虑如此周全,全是为了女儿幸福。父亲又如何断定母亲不会让我嫁给他?”

“你母亲是玄玥皇家血脉,不可能愿意将女儿嫁于市井商人。”

“是为了这个吧?”童颜将怀里的盒子扬了扬,“它究竟有何神功,能令各位翘楚们为之尽折腰?”

北宁王沉默良久,为难地说,“不祥之物。”

童颜扬眉,不祥之物,这些人会争破头?

“郦儿,为父……对不起你们姐妹。”

看着忽然苍老了许多的父亲,童颜心里生不出一丝同情,冷笑,“你可以赎罪,那就是永远不要打扰母亲和迎霞阁。”

“郦儿……”

“我累了,父亲请回吧。”

北宁王无奈看着童颜的背影。童贵在一边急得团团转,他也没胆真是叫王妃去死。

柳氏住的贵祥院里一片混乱,柳氏疯了似的拼命挣扎,尖叫,撕咬,带着尖利的护甲毫不留情的往拦她者划去,不顾一切的往硬的墙、柱撞去,丫鬟婆子拼命的拉着,做着肉垫,近身的手臂,肩膀都血肉模糊。

童华吓傻了,只有哭的份,现在的母亲简直就是街井疯妇,弄得她方寸大乱。

北宁王的身影刚出现,疯狂的柳氏立刻就察觉,人顿时定住,一双哀怨可怜的眼睛含泪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被扯得脱落,无比狼狈。脸上脖子上划着一道道血痕,那都是她自己抓的。

“你还有脸闹!”

“王爷……”柳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凄惨,“妾是冤枉的,这么些年,妾身是如何努力操持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怎的一句都不让妾辩解呢?”边说便爬了过来,伸手就要抓北宁王的衣袍。

北宁王厌恶地抬起一脚正揣在她的肩上,“你这个毒妇!恶妇!本王瞎了眼,让你做正妃,好好的王府和孩子,被你害成这样。若不是你一再欺骗本王,颜儿也不会死!”

“童颜的死是她命不好,这怎么能怪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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