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林家家族林泉诀、江家家主江昆全都应声点头,眸子里充满不屑:
姜还是老的辣,一个土包子暴发户也想找关系整垮我们痴心妄想,你才从娘胎出来几年,能培养出什么厉害关系,能与我们几十年盘根错节关系抗衡。
西装革履中年人也一脸期待:
老董出马一个顶两,绝对能摆平三家媒体!
哪只左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了,魏部的电话仍旧没有打来,胡家家主胡皋脸上刚升起的喜色没有了,颤颤伸手又将电话回拨了回去,呜呜七八声之后嘟嘟声再次响起。
唰!
胡皋立时脸色变了:魏部再一次挂了电话,挂一次电话可能不方便,但挂两次电话就有些问题了,而且等了都半个小时了,不方便可能性极小。
“*,你别急!”
林家家主林泉诀也一脸担忧,不过作为中期大高手耐性却足一些:“或许魏部现在正有事,你先不要捉急,股价跌都跌停了现在急也没用,暂且再等一会!”
“恩!";
胡家家主胡皋脸色阴沉点头,又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住再次回拨电话,然而这次呜呜声刚响两下,立时变成嘟嘟声。
又一次被挂断了!
林家家族林泉诀、江家家主江昆相视一眼、全都感到了一些不同寻常意味。
善于察言观色的中年人也抹了一把额头冷汗。
“妈/的!魏天行,老子这些年没少喂你好处,现在老子遇到事情了,不过找你帮个忙,明代古画都许给你了,成不成你给老子一个话,一直挂我电话算什么意思!”
心头一股怒焰蹭下子升起,胡家家主胡皋起身来来回回,连续拨打七八个之后电话这才接通,原本怒气冲冲面容立刻现出一脸谄媚笑容:“魏部,刚才在忙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小弟实在是心急如焚啊,正准备立刻带着唐寅的古画去京都找你呢!”
“胡皋,你别来!那件事情我无能为力,你自己想办法吧!”
电话里传出魏部竭力压制怒气想要平静声音:“还有,这些年你借给我品鉴的一些古画、古玩,我今天就让人送到你在京都的宅子里,以后咱们两个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握草,划清界限!”
一听要割袍断义,胡家家主胡皋立时脸色大变,急忙开口道:“魏部且慢,若是小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魏部明示便是,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有什么难处魏部直说,小弟也不是不懂事之人,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哈哈,你特么还真懂事!”
电话那头魏部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你要是懂事,就不会‘借’我一些古玩古画欣赏,就到处炫耀弄得尽人皆知,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来,将我‘借’你的十八副古画、二十件古玩一一全都说的清楚,这些事情胡皋你特么怎么解释。那些东西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从来没说要过你的,马上就差人给你送过去。你也别再那这个炫耀,更别想以这个威胁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江湖路远,再也不见,胡董你自重吧!”
“额!”
不帮忙就不帮忙,反而还威胁一通,这特么什么情况,胡皋如迷途小书童一样一脸懵逼。
江家家主江昆蹙眉上前、小心翼翼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大家兄弟一场,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谋参谋,是不是魏部在翟南、云腾、贾磊他们三人面前也不好使!”
“不是!”
摆手让中年人出去,胡皋双眉拧成一团:“魏部突然要和我断交,说我把送他的那些东西到处宣扬弄得尽人皆知,以至于刚才有人打电话去威胁他,要把东西还给我和我划清界限、彻底断交。老江、老林你说,咱们能混到这个地步,谁会干那种傻/逼事情,送个礼还宣扬出去。”
“不错,要是没有这点谨慎,咱们谁能混到这一步!”
江昆声音一沉,老奸巨猾眸子闪动:“但魏部肯定受到了威胁,想要明哲保身,所以才和你划清界限,究竟是谁查到这些东西威胁魏部呢!”
“这还用说吗,在这个时间点釜底抽薪,除了苏齐那个小杂碎,还能有谁!”
林家家主林泉诀脸色阴沉起身:“鹏飞研究过那小杂碎,说他每一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雷霆万钧,能置人于死地;看来他想对付我们,连我们身后关系也调查了,并且也做出种种应对准备,我们还是有些小看他了,他不仅武道修行一流,阴狠毒辣也不在我们之下!”
“老子不管这些!”
胡家家主胡皋大手一挥,眸子中透着暴怒杀机:“那小杂碎即便再怎么厉害,也不过一个乳臭未干小儿,我不信他有天大的能耐,还能将我所有关系给我破坏了,魏部不支持我没关系,我可以找M省的张书记,他虽然不主管这一块,但也是封疆大吏级别,翟南他们不过一个商人,我不信他们敢得罪他,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请他帮忙解决!”
“M省张书记!”
林家家主林泉诀、江家家主江昆两眼一亮:
一省书记封疆大吏这一级别,将来有可能在京都入常,甚至有希望登临华夏九五之位;张书记虽不管文化产业,但实际上立足华夏的大佬没谁敢不给他面子,比魏部更说得上话;只要他肯帮忙说句话,搞定网络上点事情也不算什么。
“小杂碎我就不信你连张书记也能威胁,我和他之间可是清白的,我们关系是通过在C省正当投资建立的,我看你特么还怎么搞鬼!”
咬牙切齿低沉嘶吼一句,胡皋面上狰狞冷厉隐去,再度换上了一副谄媚/笑脸:“喂张书记我是小/胡啊,什么你正好要找我,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配合……啊——”
“这是什么情况!”
林泉诀、江昆惊奇发现,难兄难弟连求救信号都未发出,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而且身体不住发抖,额头渗出豆大汗珠,好似被吓得魂不附体。
一见胡皋挂了电话瘫在沙发上,两人立刻问道:“胡兄,什么情况!”
“小杂碎!”
口中一字一顿蹦出三个字,胡皋神情惊怒交加,咬牙切齿道:“刚才张书记说他正要找我,有人给他电话举报我在M省的八页集团偷税漏税每年数额达一个亿,并且我在M省城建的一片商业住宅有严重的质量问题,还有承建那片住宅之时拆迁除了两条人命,那人不但向他举报这个问题,而且还捅到了上面去,张书记给我三天时间解决问题,否则他要发文件采取措施,亲自派人来跨省来抓我。妈/的,这援兵没找到,反而又来了一堆麻烦事,等到这些事情再捅到网上,我胡家算是彻底完了!”
“什么!”
江昆彻底瞠目结舌:那小杂碎是妖精么,怎么每一个救兵都让他摆平了,而且越求救麻烦越大,这果然是谋定后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治人于死地。
林泉诀阴冷眸子颤抖,愈发相信儿子当初判断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继续找关系解决,但魏部、张书记都不行,我还能找谁呢!”
愣在沙发上念碎碎一阵,胡皋原地一阵打转,突然看向两个难兄难弟道:“林兄、江兄,小弟是现在祸事临门了,最强大两个外援被那小杂碎给下手黑了,现在全指望你们的关系能量了,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们倒是想帮你!”
林泉诀阴冷眸子一沉,面色闪过一抹忧虑道:“但你以为那小子只对付你,不对付我们么?若是我猜的不错,那小子对于我们三家,一家都不会放过。不过一起爆料,会分散网民注意力,所以他现在还没对我们两个开始动手,但基本上证据应该收集好了,只等胡兄事情一过去,立刻就轮到我们两个了。”
一听难兄难弟也可能遇到这种情况,胡皋立时心头有种复杂感觉:好似一个人掉进粪坑之后,突然又有两个人掉下来陪着,立马感觉好受了不少。
“什么!”
早有些预感江昆一听这个判断,立时忍不住心跳加快,整个人仿佛背上了一座大山:“有可能,绝对有可能,我们和那小杂碎是杀身之仇,他险些死在我们手中,报复绝对不会少了我们。而且我们怎么大的产业,哪一个手中没有一些问题,那小子竟然能查出胡兄的问题,就能查得出我们的问题。不行,我要立刻召集手下,在他下手之前把问题找出来、解决掉!”
“慢着!”
林泉诀伸手一拦,神情冷厉道:“自查这个可以有,而且还要联系网络公关公司,在网络上随时进行待命,一旦有关咱们三个旗下公司风吹草动,立刻就让网络水军洗白。同时还要找出那小子让哪些媒体人出手,咱们可以对他们进行收买,同时让他反咬那小子一口,就说我们是被污蔑的,同时反咬那小子一口,让水军开始抹黑他,把他搞得臭不可闻、人憎狗厌。”
“不错、不错,此计甚妙,不但能扭转乾坤,或许还能倒打一耙!”
想想眼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江昆连连点头佩服老友心黑手辣,旋即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但林兄,若是爆料我们的媒体人死心塌地跟着那小子,不接受我们收买呢!";
“那只有!”
林泉诀只说出了三个字,随即伸手在脖子上一抹。
江昆并未反对,反而咬牙狠声道:“不错,若是那些人和那小子不识抬举,我们也只有这样了,现在堵住他们嘴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