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尖叫的模样在李大牛的眼里简直恶心至极,他直接脱了草鞋扔到了王桂花的脸上:“臭娘们,做出这种事你还好意思叫!”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王桂花吓的不轻,使劲的拉着锦被遮住身体,又暴怒的质问二赖子:“死犊子!你怎么在我床上?!”
二赖子畏畏缩缩的躲在墙角:“不是桂花姐你让我来的吗?”
“放你娘的狗屁!我什么时候让你过来!”王桂花咬牙切齿,巴不得将二赖子给吞了。
李大牛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手边能用来砸这对狗男女的东西已经全部丢了出去。当从二赖子口中听到是王桂花让他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更加是失控了,上前拉住二赖子就是一番拳打脚底,打的二赖子连连求饶。
“你个狗犊子!谁你都敢睡,老子今天非给你拼命不可!”李大牛常年耕地的手打在二赖子身上格外有力,整张脸红的像是吃了十斤辣椒,他不仅仅是生气,还觉得臊得慌,自己的娘们怎么就看上了这种狗不啃的东西?
李大牛旁边的刘大伯和几个大汉怕打出事来,连忙拉住李大牛安抚:“村长,村长,还是先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处理吧。”
“还处理什么?这两个都得浸猪笼!”村长拂开众人的手指着还在床上的狗男女说道。
姚窕在一旁看的无趣,打了个哈气,早早的退了出来,免得等会让王桂花看见了去又要朝她身上推卸。
有了二赖子的事,姚窕凡事都变得格外的小心。晚上和凤娘回家休息的时候,刻意将木门锁放了下来,又在门后放了好几个凳子堵着。
无论说什么,她明天也得把盖房子的事放在心上了。哪怕明日去取工钱的时候并不够,她也得想办法尽早盖,不然这茅草房刮风下雨不说,就是防偷防采花贼的安全指数太低了。
第二日,姚窕早早的随着房管家将食材送到了各家酒楼,匆匆的和房管家去银岔那儿结账。
银岔今日倒是悠闲,在府内树下摆设了一方软榻,整个人穿着白色的亵衣躺在软榻上闭目乘凉。
房管家让姚窕自己过去,他得先去账房那边把结的银子取过来。姚窕只好一个人朝着银岔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了?”银岔闭着眼,薄唇咧咧的说着。
这个男人太警惕,怕是脚步声,他都听出是谁来。
姚窕细细的盯着银岔脸上的银色面具,猜想着这个男人面具下的究竟是如何的一张脸。
“我长得这么好看。值得你盯这么久?”沉默了一阵,银岔缓缓睁开眼睛,勾着薄唇看着她。
姚窕面色一红,眼睛慌乱的收了回来,嘴巴张了张,吐出来的话是稳的:“我是在想,天气这般炎热,将军带着面具不怕长痱子。”
“痱子?”银岔挑了挑眉,嘴边始终是玩味的笑意。
“就是……太热了,脸这么捂着会长疮。”姚窕汗颜,想必她说痘痘,银岔也是听不懂的。
银岔嘴角微抽,转移了话题:“这几日辛苦,我会在你送食材的基础上多给你一些银两,算是对你帮忙的回报。”
姚窕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听到银子多多,不由一亮。再怎么说银岔在溪水县也是大名人,说多给她一些,应该会多给出不少吧。
房管家将从账房取来的银子交到她手上让她细细数过以后,姚窕心不由一沉。
银岔总共给了她十两银子,虽然比平时送食材到别家多了好几倍,可离她期待银岔给的差的远。
这个银岔还银面战神呢,也太小气了,她冒死帮他运火药,就给她十两银子,还加上食材的,也真好意思!
银岔躺在软榻上看着她惦着银两一脸不满的模样,发问道:“怎么?不满意?”
“怎么会,将军给这么多,小的很满意……”好汉不吃眼前亏,银岔再怎么说也是溪水县的大人物,她可不敢惹怒他。但窈窕一想到自家的小茅屋,惦着银子的手又停了停,弯腰打着商量看着银岔:“我有一事想请将军帮忙,不知将军肯否?”
“说!”飘逸沉稳的嗓音只传出了一个字。
“我可否预支一些银两?将军把后两个月的银两也先给我吧。”姚窕笑着提出自己的要求,这么点小钱,将军府应该不缺吧。
银岔点了点头,就在姚窕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他却晃动着手里的扇子说道:“我从未有预支佣金的习惯。”
姚窕头皮有些发麻,这个银岔是不是太抠门了?就三十两银子而已。对她这种贫困小茅屋难拿出手,但对他这个阔绰将军府应该绰绰有余啊。
姚窕皮笑肉不笑,只得近一步说道:“那算你借我也成,我给您写借据。”
“借也成,不过得外加一个条件。整个溪水县都知道,我从来不会做没有任何回报的事。”银岔从软榻上起身,凑近她粉粉的脸侧,鼻息间都是花草的味道。
不知为何,姚窕心猛的跳动了两下。她迅速躲过了银岔的脸,支支吾吾开口:“什……什么条件?”
“暂时还没想好,等我需要时候再提也罢。”银岔彻底起了身,俯视着娇小的姚窕。
姚窕也没什么好顾虑的,盖房子现在是最重要的事,不由点了点头:“好,我答应。”
姚窕这边爽快了,银岔自然也不拖拉,让房管家从账房取了银两给她。
“谢将军了。”银两到手,姚窕朝着银岔拱了拱手就往外撤。
姚窕便走便看着手里的钱袋,一想到家里不用住在茅草屋了,她整个人都雀跃的忍不住蹦跶起来,一下子便跳出了将军府的门槛。
银岔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房管家看在眼里,眼睛里也带上笑意:“爷,这小丫头无父,您要是喜欢的紧,可以收为做义女。”
银岔嘴角笑意微敛,瞥了房管家一眼:“房管家,你多言了。”
“是……”房管家听闻匆匆低头。
银岔心里莫名不悦,义女?他有那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