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又要敲门,大声叫人的时候,徐卫国一把把她拽出去了。
“卫国哥,你做什么?”
“她累了,你不要吵她。晚饭,我来做。”
陈安然不依,“她答应了做,我才买了这么多菜的调料,不行,她答应了的事情就必须做到。”
徐卫国看了看绑了脚和翅膀,却兀自扑腾的活鸡,沉声道:“那一会让她来炒菜,我先把这鸡杀了,把毛拔了。你要闲着没事,就去把葱扒了。”
“可我不会扒葱。”
“那你就边玩儿去,去隔壁把龙骐找过来扒。”
“可卫国哥,哪有男人做饭打杂的?你的手是拿来握枪的,不是杀鸡的。”陈安然的声音有些愤愤不平。
徐卫国抬眸,盯了她一眼,“我的手长着,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谁规定只能握枪不杀鸡。而且,小满她不会杀鸡,鸡不杀怎么做?”
“卫国哥,你……该不会,真的喜欢这个林小满吧?你怎么总是提起她?”
“嗯。”
“那箫箫姐怎么办?”陈安然没料到徐卫国竟然直接承认了,不再含糊,直接表态了,“你还戴着她送的手表呢!上面不是还刻着她的名字吗?”
“那表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不是她送的。她买的时候是按照我的喜好买的,和我这块是一款,但是那块表,我留在京城的家里了。还有,你看清楚,我这表上刻的是潇洒的潇,不是楚箫的那个箫。
你们都误会了,我也懒得解释。可现在小满已经往心里去了,我就破例说清楚。
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名字还叫徐潇然,后来,我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后,她在死的那个地方写下卫国两个血字的时候,我就自己改了名,改成了徐卫国。
小时候,我嫌然然这小名太女气,可我后妈又叫我潇潇,不顾我意愿,把这名字叫出去了。买这块表的时候,这字也是她硬要刻上的,说是怕同学偷去。这表也不便宜,丢了可惜,而且时间一直很准,我也需要一块表看时间,所以就留着没丢。
这东西,不是你们所认为的什么定情信物。以后,你也别再当着小满的面,含含糊糊的说起楚箫,你们不懂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不要胡乱猜测。
我刚开始的时候是借着装醉,故意喊了自己的名字试探她的反应,她当时好像有点伤心沮丧,我就知道她对我动了情起了心,我和她之间当时还有着误会,我却还是怕吊着她她会跑,我又在试探的同时,在给她加塞信心。
安然,从那一天去江城见老狼再回到九里屯之后,我就对她起了心,她是我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她在礼堂的时候,还提醒过你,救过你的命。你在伏击的时候替我挡了一枪,我也记你这个情。可是因为你不知情的对她说了那些话,她在礼堂的时候曾想一了百了,后来她安排好一切,找来罗宗替我证明清白之后,她是打算离开我的。
我不想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再有一次,我活不了的!好了,你去找龙骐,让他过来扒葱!”
陈安然目瞪口呆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叫了龙骐来。
龙骐一来,就去拿了两根葱,装模作样的扒。他一边扒,一边观察徐卫国的脸色。
徐卫国烧了一锅滚水,又把鸡咽喉处一割,利落的把鸡血滴到了碗里装着,然后就把鸡往桶里一扔,把那锅滚水倒进去,把鸡烫上。
然后,他就端了那碗新鲜的鸡血往里屋走,走进去,放下了碗,又探了头出来交待龙骐:“鸡现烫现拔好的好,我有事,你顺便把鸡毛拔了,把内脏掏了,拿去公共洗台那边清理干净。”
龙骐怔了怔,脱口就问:“你有什么事?”
砰…
徐卫国直接把门抵了。
龙骐看了看桶里腾腾冒着热气的鸡,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葱,苦逼地念叨道:“这,我也没拔过鸡毛啊…不专业啊。”
徐卫国进了屋,就脱了鞋子,盘腿坐到了床上,然后把林小满抱了过来,让她前侧靠着他的胸前,头枕着他的一条胳膊。
一手端过那碗鸡血,慢慢地凑到她的唇间,倾斜了碗口,慢慢的往嘴里喂。
咸腥温热的液体沾了舌尖,林小满唔了一声,扭开了头,躲着不肯再喝。
“什么呀,腥死了,不喝。”
“喝,我翻过那些医书了,新鲜鸡血是养心、益肾的,适合气虚血贫的女人。趁着还热乎,全喝了。”
林小满闭紧唇,摇头,那味道真的不好下咽。
徐卫国就自己喝了一口,砸摸了一下味道,就是有点腥有点咸有点涩口,不是多难喝。
“我尝过了,没有药难喝。你就把它当药一样喝了。”
“不要,小时候生病了,我爸说中医好,我妈说西药见效快,结果就弄成了中西结合,各来一份儿。
一副中药一天煎三次,西药开了,一天也得吃三次。中药和西药又不敢和在一起吃,必须得避开半个小时。我一天就要喝六次。中药是我爸抱着我强灌的。西药我妈哄那上面有糖,我把糖衣吃了,转头就把里面的药心子扔了。
后来,我应该是五六岁的时候吧,遇上过一次事故,我记得有个人把我绑架了,吊在百货大楼的窗口上,大楼里的人都吓得仓惶而逃。那个人还全身绑满了炸药管,拿了一把刀子来割我的绳子。一边割,一边威胁那个冲过来,想救我的伯伯,让他放下枪,举起手。
伯伯放下枪,也举起了手,那个坏蛋就一下割断了绳子…我惊恐地大叫着,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耳朵边上全是呼呼的风声,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就要死了,吓得哇哇大哭。
伯伯抱着那个坏蛋也跳了下来,把他扔到了江边。那个人在下坠的过程中,用刀捅了他十几刀…推开坏蛋之后,他两脚勾住了我,硬生生的靠脚上的力量,把我一点一点的移了上去,然后,伸了一只手拽住了我,把我举移到了他抓着的那三楼的阳台上。
他的胸腹间,全被捅得血淋淋的,脸色白得跟一张纸一样。我告诉他,我害怕,害怕一个人呆在这里,让他也爬上来陪我。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爬到了阳台上……可是掉在江边的那个坏蛋还没死,一枪射了过来,他就用后背挡了,把我严严实实的遮在了身下。他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滴得我额头上,眼睛里,鼻子里,嘴里,全都是…”
说
满:我怕血……我不喝。
虎虎心头根本就没有朱砂,只安放过小满一人,也给你们交代清楚了,大家的月票可以放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