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王身边的另一名战士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最后只来了一句:“你们这就是来添乱的,不让你们去地头看真实情况呢,你们不会死心;可看了呢,出于保密条例,你们又不能离开了,必须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才能通行。”
连绵的山脉其实是一个掀升的地块,北麓为一条大断层崖,形势极为雄伟;山脉主脊偏于北侧,北坡短而陡峭,河流深切,形成许多峡谷,通称秦岭“七十二峪”;南坡长而和缓,有许多条近于东西向的山岭和山间盆地。
考古队驻扎在这七十二峪之中的玉皇峪之中。玉皇峪地垫稍微平一些,帐蓬就扎在那最平的一块地上。
负责任守卫的战士们,睡的都是大通铺,就用一些木干支起来的框架,上头罩了一层油布,跟上次资市救灾睡的那种差不多。
只有文化局的专家们,才有帐蓬可睡。白军山和万良田携同考古队的二十余人深入地下,失踪已近三日,那一片帐蓬全空着。
沈如心和林小满就暂时栖息在万良田那顶帐蓬里。沈如心一进帐蓬就开始落泪,抱着万良田睡过的枕头默默地流眼泪。
林小满看着她那副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落忍。
“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打听打听,我们再从长计议。事情出了,只能解决,哭坏了身子也没球用。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相信我不?”
沈如心想了想,就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林小满就把沈如心推倒了,硬给盖了被子,“闭上眼睛,睡觉。你几天没合过眼了。你睡着了,我就出去打听消息。假睡,我就等你睡着了再走。”
沈如心本就困极累极,只是心里一直放不下,现在再被林小满一强制,就不得不强迫自己去睡,人的大脑中形成坚定的意识之后,就会对身体下达指令,慢慢的,她就有了睡意,真的睡着了。
等到她睡沉了之后,林小满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帐蓬,直奔那个贺大宽的临时指挥处而去。
贺大宽早就等在那儿了,一见林小满来,直接开门见山的就把实情说了。
“考古队下去的地方,只有一条道儿,那道只能容许一人通过,所以人多了根本无用。而且那洞口附近的石层全是硬质层,无法爆破,无法开拓。我们派过三支探险小队下去,全部没回来。”
林小满感觉到这事真的极为麻烦,地下的情况本就不见天日,错综复杂,再加上太多的未知和危险性,考古队进去五天了,要是被困在某处出不来,现在只怕已经处在涉临崩溃和饿死的边缘线上了。
如果运气再不好点,一下去就遇上了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事情,只怕……全死光了都是有可能的。
贺大宽说完之后,就一脸凝重地望着林小满,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坚毅之中,交杂着一些许的迷茫。
这是一次严重失利的保护任务。如果考古小组真的全军覆没,他如何对得起信任他的领导和这些专家们的亲属?
林小满要来了地图,一边看一边心里直犯嘀咕,还是后头的那个三维地图导航什么的直观些,这上面只有线条的地图,她真的不太会看。学地理的时候,因为校方认为这不是必考科目,有时候地理课直接就被其他主课占用了,导致她现在只能勉强分清楚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和看懂几个形状特别突出的省份版图。
这没会看,总不能不懂装懂吧,贺大宽肯定是会看的。
“贺团长,麻烦你,把这七十峪的地形给我画个圈,我想看看。”
贺大宽摘下口袋里的钢笔,揭了笔帽儿,甩了甩墨,然后就唰唰地把林小满要求要画的那些地方全圈了起来。
林小满端着地图对光看了半天,发现这地图上你不看地名不看颜色,只看那形状,一路看秦岭往外延伸,从太白,华山,终南山,再接续上循着断层上升,在渭河谷地则循断层下降。山岭自西向东排列十分整齐,崖陡壁峭,巍然突起,成为中国南北之间一条重要的地理界线。而秦岭山脉到了hn省西部的南阳一带突然中断,但再向东又出现在hb、hn与anhui三省边界,这就是桐柏山和大别山。这些山地海拔仅1000-1500米左右,走向略呈西北—东南方向。到了hb省的广济北面,走向略呈西南—东北向,山势更低,一般为海拔200-300米左右的低矮丘陵,如张八岭等。这些丘陵和桐柏山、大别山连起来构成了一条向南突出的弧形山脉,因为都在淮河以南,故总称为准阳山脉。
阳山脉,可证阴阳,为龙脉!
再看这沿秦岭的那分隔线,妥妥的是一条古龙形的形状。
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有一个词叫来龙去脉,便沿自这个风水学上的摘取,要想了解一件事情的真相,必须了解来龙去脉,才能判断因果吉凶。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风水玄学?
林小满感觉自己触及到一个神秘的领域。
仔细想想,她都穿越了几十年了,风水什么玄学什么的,比起这穿越来,只怕说出去更让人信服些吧?
玉皇峪,恰巧在龙形的一只爪子中间,呈抓握状,她眼睛看看发花的时候,就放下了地图,用力地揉了揉眼角,做了一轮眼保健操,然后才四处张望,想找点绿色的植物看看缓一缓。
现在可是大冬天,风雪季,她找来找去都没找到一丁点绿,只能失望地收回视线,仰头扭了扭脖子,再活动活动了筋骨。
面前的太白山山顶气候严寒,冰冻时间很长,常年有积雪,就算是夏天,在天气晴朗时也是雪峰皑皑的,所以才有了太白之称。
太白,玉皇。
玉皇,太白。
如果安在神话传说之中,那就是玉皇大帝,太白金星……
她暗嘲自己神叨叨的快疯了,正要和贺大宽说说接下来的事情时,陡然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了一缕黄色的气柱自地底下喷发而出,冲入半空,刺入云霄,然后转瞬间又不见了。
她连忙问贺大宽,“刚刚那黄光,你看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