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跳下去之后,林小满就开始骂人了。
下面竟然真的积了好多地下水……
她感觉自己就跟那一只青蛙跳下水似的,她努力稳住身子,一点一点儿的找到了游泳的感觉,这才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照理来说,地下水里,应该是难以呼吸的,可是这里的水……好像还沿着一个方向,在缓缓地流动,应该是有走向的。
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一点一点的去感觉,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这水,是望东而去的。
她就这样在水里浮了几分钟,然后就听到贺大宽的声音了。
他在喊:“让开,我们下来了。”
林小满赶紧往旁边狗趴了几下,然后头顶上就像下饺子似的,一个一个的往下掉人。扑通扑通扑扑通……
贺大宽一来,就找了根粗绳子,不由分说地把林小满腰间给套上了,另一头拴到了他腰上,两人中间间隔约两三米绳距。
“你这人不老实,必须绑着你走。既然下都下来了,我们就探一探,如果遇上危险,我会先护送你出洞。”
林小满耸耸肩膀,眼睛笑成了豌豆荚,“随你,反正我就是想下来而已。我刚刚感觉过了,这水是活水,是往东流的,我们向东游吧。对了,我水性不行,你既然绑着我了,就带带我,我不出力气了哦。就当,给你安排了一个负重拖人游泳训练嘛。”
就在他们一行人往东而来时,东面某处地下宫殿之中,一群人正双目赤红地互掐着架。
这一群人,脚下都是虚虚浮浮的,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眼神却十分疯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从精神病院放出来的一群重度精神病患者一样,打架完全不按章法,扯头发,拉裤子,掐软肉,插鼻孔,揪耳朵,啥招式都使出来了。
在这人群之中,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被打得最惨,眼窝子是青青紫紫的,脸上好多手指印子,右脸颊上还被人踩了个脚板印。
虽然看起来掐得厉害得紧,可人人都没往伤命的地方使戏,反而像是在演一出闹剧似的,小孩和女人打架似的这样掐着.
到了最好,他们互相掐累了,又你抱着我,我抱着你,谁也不肯松开谁那样立着,互相比眼睛大小.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空气当中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啸声,抱在一起的人突然就甩了甩头,然后一脸迷茫地盯着眼前的人,互相问:“老白,你这脸咋的了?怎么被人踹成这样了?”
白军山伸手捂着疼痛的腮帮子,瓮声瓮气地说:“次次清醒都是这样,脸上疼。地上掉一地的头发。我们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啊?走了几天,还在这地下宫殿之中转悠,一会清醒一会混沌的,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啊,好饿啊。我们好像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啊……”
一说起饿,所有人都蔫巴巴的,挤拢到一处,摸着空空如也的肚皮叹气。
万良田也被人揍了个鼻青脸肿的,脑门上的头发也被人揪掉了一絡,看上去像被狗啃了一口似的,特别滑稽。
考古小组大多都是参与过挖掘的出土文物的专家,就他一个人是新手,而且最年轻。
他呆在徐宅的时候,补了一身的血,慢慢的转化成自身营养之后,身体就一天好过一天了,精神头都十分好。
他抓了个石头,慢慢地在地上画着一些诡异的线条,慢慢的就组成了一副图案。
“小万,画什么呢?”
“画地图。我总觉得有什么人或者东西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我们一休息够了,立马就有陷入混沌;然后一打够了,就立马又会清醒。就像是谁在拿我们当玩具作耍似的折腾着我们。我要把这个人或者东西找出来。或许他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这座地下城有一座宫殿有两重城垣,平面呈回字形,陵丘位于内城垣中偏南侧。陵丘的西北50米处建有寝殿,现可见到的基址近方形,面积约几千平方米,附近还有其他建筑遗址。在寝殿中,还有一些栩栩如生的石头雕像,着的是先秦服饰,像前有进行供奉和祭祖的用具,还有一些青铜小鼎。
铺着整块大石板的街面,雕花石砌的水池和精美的壁画,一点没有被岁月的侵袭。
万良田这一测算,大家也都动了起来,最后把数据综合比对了一下,终于画出了一副地图。城墙东西长900米,南北宽700米,城内面积1.8平方千米,有城门七扇。城内四条大街,呈“井”字形纵横交错。主街宽7米,由石板铺就,沿街有排水沟。
城内最宏伟的建筑物,都集中在西南部一个长方形的公共广场四周,广场周围设有社稷庙和一些类似于衙门官府之类的建筑物。
“这是一座地下城!所有的街道和建筑物,都像是曾经存在过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深埋于地下了。大家想想,我国历史上有没有什么突然消失了的城池?”
都是考古出身的,却没有一人的印象当中有什么消失了城池。
“应该是后来在地下建造的吧?不是真实城池被掩埋的吧?”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万良田也就是根据这地下城的庞大来推测是被埋的真实城池而已,要不然,秦始皇都整不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这不是一座地下宫殿,而是一座拥有皇宫,拥有大街,街市,官府,民居的地下城市啊。
“哎啊,管他是埋的还是后来在地下建的,都不是事儿。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先找吃的么?我感觉我要饿死了。我看到旁边那胖子手臂,都想伸嘴去啃了。”
胖子笑了笑,伸出胳膊晃了晃,“那你啃啊,你以为我的胳膊是鸡腿啊!”
这话刚一说完,大家又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然后那个说要啃胳膊的人突然就捉了胖子的胳膊,真的伸嘴去啃。
胖子被咬痛了,啊的一声才反应过来,连忙推那人:“放开,放开啊,你疯了?你不放是不是,不放我也咬你!你咬我胳膊,我咬你肩膀。”
然后……这里就变成了咬人现场。
与此同进,正在游水的林小满也突然停了下来,凝神听了听。
“谁在吹哨?这水的流向受到影响了,由东偏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