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新疆的烤羊,越吃越有滋味。??壹看书ww?w·?k?anshu·com
林小满吃着吃着,眉头就慢慢的拧了起来。
徐卫国一边给她片肉,一边问:“怎么了?”
林小满说:“这个味道,太像了。”
“像什么?”
“像我在现代吃的某家私人厨房的味道。上次没注意细品,现在越吃越觉得味道熟悉。我刚刚想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
林小满提起现代两个字的时候,徐卫国就看向燕十一。
燕十一笑眯眯地嚼完一块肉,吞下肚子之后又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徐卫国警告他:“小满说的话,要是被第四人知道了,燕十一你得洗干净脖子。”
燕十一还是笑眯眯的,慢条斯理的告诉徐卫国:“我和小满,是一样的。”
一样的?
徐卫国向林小满求证。
林小满轻轻点头,肯定地回答他:“是,我是2016年过来的,他是2017年过来的。不过他比我早过来十几年。”
经过了林小满的事,徐卫国对于这种事的接受程度已经好上许多。
这样子的话,他就不必担心燕十一会泄露这个秘密。
三人吃的羊已经吃了一小半了,伙计终于领着老板过来了。
“就是那三个客人,要求见老板。”伙计指着徐卫国这桌。
“你是绣新疆的老板?据我所知绣新疆是一个女老板。我们要见真正的老板。”徐卫国一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笑哈哈往这边走,哪儿不站,偏站到了林小满旁边,心里就不舒服。?????一?看书w?w?w·kanshu·com
老板打了个哈哈,赔着笑脸道:“各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也不瞒你们,先头我们绣新疆的老板确实是个女同志。可是她跟另一个合伙的老板闹翻了,一气之下就摞了挑子。你们要是找我们旧老板的话,来错地儿了。”
林小满冲着徐卫国打了个眼色。
徐卫国径直站起来,利落地架了老板就往偏僻听角落里走。
老板想挣扎,徐卫国三两下就制服了他,像抓一只小鸡仔似的轻轻松松的提走了。
伙计在一边看着,也不敢过来帮手,因为林小满告诉他:“你要敢走,一会挨收拾的人就是你。”
不一会儿,徐卫国神清气爽的出来了,朝着林小满摇了摇头。
“他没说谎。老板在一个月前换人了。他说每一家店开业的时候,秀老板会亲处过来教大家制作腌料,教会了才离开。幕后那个和秀老板合伙的人,他没见过,只听说是京城的。”
所有的事情都对应上了。
而老板描述中的秀老板和林小满见过的买钢笔那个女人是对应得上的。
一个月前,正是王丰收和贺胜利打架后。
这个时间点也十分耐人寻味。
“我们离秀秀越来越近了。只希望,找到她的时候,丰收那边传来的不是噩耗。”林小满略带忧愁地说。
徐卫国深吸了一口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我们去那家衣来伸手的成衣店找找看,或许有惊喜。”
可是他们到的时候,衣来伸手成衣店的木板已经上满了,店门紧锁,徐卫国拍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拍门的声音吵到了隔壁卖酒的老板,老板跑过来,原本是想骂几句的,结果看到徐卫国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立马息了心思,改为和颜悦色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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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找秀秀?秀秀送衣服去正和村了。”
秀秀抱着做好的蓝花袄子,沿着偏僻的小路快步走着。
她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布包,布包里鼓鼓囊囊的,布包口子处,露出一双软布鞋的鞋尖儿。
她走到了一个小山坡上,这才停下来歇息。
回头看时,夕阳满天,天边一片灿烂的金霞在涌动。
她收回目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难得的好天。今天的晚霞,像极了离开昌都那一天。每一次,我离开的时候,都是晴天。”
正和村还有四五里地就到了。
送完衣服,还来得及坐最后一班车去锦官城,然后取道西行。
六年了,当我终于鼓起勇气再来寻你的时候,只希望再见你一面。六年了,我的心还是没能死得过去。忘不掉昌都的日日夜夜,山山水水,忘不掉你的眉眼,你的脸。
丰收,你是否还记得秀秀?
秀秀收拾好心情,重新快步疾行起来。
到了正和村的地头,她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余娇娇的家。宗缜除了是附近卫生院的院长兼医生,也是村里人口里救命的大好人。
宗医生的家,谁都乐意替人带路去找。
何况,秀秀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同志呢。
宗家的院门大开着,领秀秀来的人大声叫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回应。
“要不,你坐这院子里等等?宗医生今天下乡给卧床不起的大头妈扎针去了,估计会晚点回来,娇娇可能会哪儿藏着准备吓人呢。我去给你找找。”
秀秀点了点头,就跟着男人进了院,男人叫着娇娇娇娇满屋子找人去了,秀秀找了个地方站着。
男人找了一圈没找着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出来了。
“娇娇怕是还没回来,要不然你自己进端个板凳坐着等。她应该一会就回来了。”秀秀要赶着去坐车,就把蓝袄子递给领路的男人。
“这是余娇娇要做的袄子,我做好了。”
男人一边问多少钱一边掏腰包,秀秀说了数目之后,他又为难地道:“嘿嘿,我没那么多钱,要不然,你还是等等娇娇吧?”
秀秀犹豫了一下,刚想说,那就算了吧,男人已经快步跑出了院子,“我出去找找她,你稍等一会儿哈。”
秀秀无奈,四处看了看,就打算把袄子放到屋门打开的那间房里去。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把棉袄子放到屋里的一把椅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屋里有一个人的呼吸声音。
声音是从床那边传来的,她扭头一看,老式的木床上罩着蚊账,里面影影绰绰的,隐约能看到床上躺了个人。
她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人说余娇娇喜欢藏着让人找,或许床上的人就是余娇娇。
秀秀就告诉床上的人:“袄子我做好放在椅子上了,你一会儿自己试试。我赶时间,得走了。”
床上躺着不动的人突然颤抖了一下。